白玉輕揉太陽穴。
因羊皮卷,雲崖村被屠盡,那多人為個虛無縹緲的傳,賠上命。
到如今,都還弄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
她將當初往事,對殷子龍細細道來。
白季農和莫得錯被抓,她才想明白了,當初雲老爹,為何會死護羊皮卷。
肯定是因,雲老爹也知道,莫得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將羊皮卷給了莫得錯,定會損害到大沐。
所以他才拚著命,保護那東西!
白玉的分析,得到殷子龍肯定。
“沒錯,雲無令確實知道,白季農與莫得錯狼狽為奸。”
“我曾和他有過聯係,知道這秘密的,再有就是呱呱李,我除了聯係過他倆之外,其他三人,杳無音信。”
白玉終於弄清楚了,六親衛互相沒有往來,為何雲老爹,當初會叫她去秦州找呱呱李。
他能知道呱呱李在秦州,中間原來有,殷子龍連線。
“爹,拋開那個預言不談,是否真如傳所言,誰找見秘籍,誰就能,再建一個新的王朝?”她問道。
“這個問題,爹無法給你準確答案,畢竟我們誰都沒見過那東西;但當初,爹跟著太祖打下,月家軍所過之處,幾乎攻無不克,所以隻用了十年,便推翻前朝幾百年基業;這都是爹,親眼所見。”
白玉沉默了,如果那本秘籍,真有這樣神奇效用,野心者為了它瘋狂是必然的。
殷子龍道:“玉兒,要不是你,我到今,都還不知道,雲無令已不在人世了,哎,世事無常!”
繼續陷入沉默中……
明月楓打破沉默:“前輩,請你看樣東西。”
懷中摸出一個包裹,取出包中物,放到桌上。
殷子龍看清桌上五張羊皮卷,上下打量明月楓:“我以為,你最多有三張卷,沒想到,你竟有五張!”
“爹,你……你早就知道,楓哥手有羊皮卷?”
“算上雲無令和呱呱李給你的,再加上你從白季農那偷的,是三張卷應該不錯吧?”
白玉滿臉驚:“你…你怎會知道,我偷了白季農羊皮卷?”
那晚,有龍結界護身,凡人怎可能,看見神仙設的仙障?
那晚也是因有龍在,她才大咧咧進了白季農書房。
才看到白季農與莫得錯,深夜秘密匯麵。
她也才有機會,偷得羊皮卷。
殷子龍微一笑:“爹可是生陰陽眼,那晚,你同你的毛驢一起進入書房,我看的真真的”
“你的那頭毛驢,他不是凡物,但也不是妖邪,爹可有錯?”
白玉的滿臉驚,現再加上不可思議。
原來,她做的一切,他早就知道!
明月楓接話:“這,白府書房著火,白季農卻沒發現羊皮卷丟了,一定也是你做了手腳?”雖在問,卻是肯定。
“不錯,他現在手中那張羊皮卷,是我用咒術設的障眼法,不過一片樹葉而已。”
對上了。
難怪當初覺得奇怪,白季農丟了羊皮卷,卻沒見他找,白府也很風平浪靜。
原來至始至終,他都沒發覺,羊皮卷被人調包了。
殷子龍拍拍明月楓的肩:“既然上注定,羊皮卷該你得,好好收著吧!”
“爹,了這多,你隱藏白季農身邊,又是怎回事?傳你過世很多年了,這些事之間都有什關聯?”
殷子龍沒立刻回答,起身到門前,打開門,任由寒風撲麵。
白玉到他身後,感受那股子寒風。
好半:“玉兒,有些事,並非一兩句話,就能清楚,那些事已是過去,爹不想再提。”
他轉身,拉起白玉的手,到明月楓跟前,將他倆的手,放在一起。
“玉兒,去和王爺,好好過日子吧,他是你,可以托付的人。”
安頓完白玉,又對上明月楓。
“子,你聽好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敢對她不好,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旻親王,老夫照樣打斷你的腿!”
明月楓牽著白玉的手:“嶽父大人,婿還是那句話,估計你沒這機會!”
“好,記住你的承諾。”
他二人相視一笑。
當初對話,翁婿倆又重複一遍,他們倆,誰都沒忘記,當初對方過的話。
看的白玉不明所以:“你們什呢?”
“笨蛋,這是我們爺倆的秘密,叫你知道了怎成?”
這話好熟悉,不就是她經常用來搪塞他的話嘛!
三人坐下,吃了一頓團圓飯。
飯畢,殷子龍將他們,送出風雲觀。
行到下山路口,白玉再回頭,看眼那個,已是滿頭白發的老人。
“去吧。”他對她擺擺手。
她也對他擺擺手:“爹,你保重!”
隨著明月楓,又下山。
身後老人,待他們背影消失,抬頭仰望空:蝶,我們的女兒,有了好歸宿,你可以放心了。
又開始飄雪,雪片落在他臉上。
他閉眼,兩行清淚,順布滿皺紋的眼角,滾落。
風雲觀大門,緩緩關上,大門前,恢複無塵、安靜。
隻見雲霧繚繞,恰似仙境……
馬車上,白玉靠著他,欣賞車窗外雪景。
回想過去往事,記得那時,她被白青荷,賣給人牙子。
人牙子將她拐騙到,那遠的地方。
逃跑之際,跌落雲崖,被雲老爹一家所救。
被救醒來後,腦中多出前世記憶。
還記得,前世被人開槍打死,額頭上的血,滴到掛在脖子的玉扳指上。
扳指發出光亮,將她包裹住,送到白雪皚皚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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