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過,冬入尾。
即便入了春,還是會下雪,有句話不是,春寒料峭嘛。
明月霧早降下旨意,歲末節後,明月楓回封或留京,由他隨意。
京城所有事已結尾。
二月頭上,他帶白玉,踏上回家路,他們的家,在漠臘。
至於,明月霧有何陰謀?
明月楓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的心態。
他一刻也不想再留京城,隻想帶她,快點回他們,闊別已久的家。
出京再次路過騰翠山,白玉想去看眼他。
此去一別,還不知,再有無機會見麵,她想去,給他道個別。
風雲觀還是那樣,隱在雲霧繚繞中,恰似人間仙境。
“叩叩叩……”
幾聲敲門聲過後,出來一道童,道童得知他們來意,細細告知。
殷子龍三日前,也就是元月末那一,離開道觀,去雲遊了。
她一陣落寞,想著再來看爹一眼,沒想到,晚來一步。
明月楓安慰她:“殷將軍的使命已完成,你們父女緣份未盡的話,還能見麵的!”
聽他話,她心情放鬆。
“你的對,爹的使命已完成,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她笑笑。
不再逗留,朝著山下去,心無掛念,隨他回家。
馬車搖晃,白玉想起一件事。
“楓哥,燉鴿子那晚,你遇見的那個黑影子,到底是誰?”
那晚,明月楓去追鴿子,本意是要拿,鴿子腿上綁著的信。
哪想到,竟遇到個,輕功不在他之下的高手。
被那人涮了一回,沒處撒氣,隻得拿那信鴿瀉火。
回味著那晚的,清燉鴿子肉:“你呢,笨蛋?”問題拋給了她。
白玉微一思索,明白了,搜集白季農罪證的,隻有她爹殷子龍。
她一臉狡黠:“你過,找見那人抽筋扒皮呢,你打算怎辦?”嬌笑著。
他偏過頭,看著她。
自己老丈人,他哪敢動一下,不過話又回來……
“玉兒,相公我是個,瑕疵必報的性子,反正我找不見那人,他的賬,你替他還了吧。”
還不及反應,已被他反手橫抱,身子斜躺進他懷,被他堵住唇。
真無賴,父債竟然要女還!
不過,這樣的還債方式,她喜歡;勾住他脖子,第無數次,陷入他的陷阱……
還好,車窗是關著的,否則,她又要羞紅臉。
一路風平浪靜,賞著沿途景色,加上白玉陪伴,明月楓時常開懷暢笑。
再看不到,主子的頹廢之色,殘應和侍衛們,也高興。
離開京城後,白玉又開始偶爾行醫,原來的藥箱,丟在了北昌。
藥箱丟了無多大事,再預備一個就好。
隻是藥箱,有一套,白奇給她尋來的精鋼刀具,丟了實在可惜。
明月楓得知後,撂給她一句話:“多大點事,相公我給你弄套,比那更好的。”
趕了多日子路,春意越來越濃,除了早晚氣較涼,白氣溫很怡人。
又回到,當初鬧了誤會的城。
隨著明月楓步行,這和原來一樣,還是那熱鬧。
這次沒有住客棧,明月楓帶她去了,當年與沐葉飛,會麵的宅子。
當年,沐葉飛公幹路過此處,無意看到他和白玉,發信號約他見麵。
一個麵見的,卻弄出他與她的誤會來。
想起那年事,她害羞笑笑。
明月楓先將她安頓在此,叫她不要隨意走動。
他有些事要處理,處理完,晚上要帶她去個地方。
宅子中的人,對她很恭敬,所有人稱她為夫人。
用過晚飯,黑透,明月楓回來了。
他身上沾著酒味,進屋一把圈住她:“吃過飯了嗎?”
“我早吃過了。”鼻子湊近他聞聞:“看樣子,你也吃過了,老實交代,和誰吃的飯?”
“笨蛋,我能和誰吃飯,當年為了找你,我動用了人情關係,今回來了,還不得去還這份情?”
想起來了,那時,他為了找她,請動了城中一位倔脾氣的郡守。
聽,那位郡守誰的賬也不買,偏偏賣了明月楓麵子。
那人原先就是他手下。
她的大英雄,還有這樣的人追隨!
膩歪一陣,明月楓換了身衣服,除去身上酒味。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玉也換了套,黑色衣裙,外罩一件黑色鬥篷,隨他出了宅子。
城門前,亮出令牌,已經關閉的城門,為他們打開。
明月高掛,照亮大道。
白玉抱著他的腰,坐在他身後,馬蹄飛快,載著他們飛奔。
夜風寒涼,他為她擋去,大部分寒風的侵襲。
一路快馬,行到一處山腳下。
山腳下的積雪,還沒融化。
借月光看清,這是座荒山,荒涼無比。
“楓哥,我們來這做什?”
“待會你就知道了。”
牽著她,往山上行了一陣。
到了一處高台,明月楓攬著他的腰:“抓緊我。”
帶著她,踩著能借力處,飛上高台子。
上到高台子上,順著路又行片刻,麵前沒路了,一座山體擋在麵前。
他到山體跟前,撿起一塊石頭,敲擊山牆。
不多時,山牆一處,像大門似的打開。
開門人看清來人:“將軍,請。”
明月楓對他點點頭,牽起白玉,踏入山洞內。
那人稱明月楓將軍?
讓她很意外。
想想也對,他原先就是領兵的將軍,那人是他下屬的話,稱他將軍,也沒錯!
進入山洞內,別有洞。
麵到處都是洞口,行到每個洞口前,都能感到,頭吹出一絲風。
想必這些洞,都連著出口吧。
“玉兒,千萬不要亂走,萬一走岔了,會很麻煩的。”
白玉順從的點點頭:“好,我知道。”
開門那人,為他們引路,左拐又拐,好似九曲十八彎。
到一處泛著光亮的洞口前,麵傳出,叮叮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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