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自己的帳,元起已經換了衣服,端坐於床邊,除了束起的墨發還有些潮濕之外,倒是看不出問題來。
“聽說我家王爺是豎著回來的,那位是橫著回來的,誰贏誰輸已經不用問了。”走到他麵前,先誇讚了一句,之後抓住他的手拿了起來。
元起任由她,一邊微微仰頭盯著她看,眸子漆黑無底,頗有那幾分人。
“嗯,隻是有些氣竭,還有一絲絲內傷,問題不大。說起來,我家王爺是寶刀不老,昨晚幹了大半夜體力活,今天又跟人家決鬥,才這一點點傷,厲害。”邊誇讚,邊往他嘴塞藥。
元起倒也沒拒絕的咽下去了,胸肺間略有那一絲凝滯,但能撐得住。ъIqιU
“我倒是後悔剛剛沒有下死手,直接將他拍到海去。”那樣,沒準兒就徹底見不到這個人了。
眉峰一動,池念徽立即豎起大拇指,“王爺到底是心胸寬廣,佩服。”
“無需奉承,你要給他治傷我也不反對,正好去看看他那半死不活宛如死狗的樣子。”什男生女相的絕世容顏,眼下必已如同豬頭。
池念徽很想笑,但又不能笑。
扶著他讓他躺下,把他照顧好了,她這才離開出去。
距離這最遠的帳篷,夏侯鬱的護衛都在呢,都有傷,他們一個個瞧著還有些可憐。
見她來了,真是無不鬆了口氣。
沒理會他們,池念徽直接進帳,果然啊,在床上躺著呢。好在是濕衣服都換下去了,就是之前纏紗布的地方也都扯下去了,露出傷口來,要多慘有多慘。
走到近前一看,嘿,睜著眼睛呢。
看著他慘白的臉,還有些血跡的唇角,她慢慢的搖了搖頭,“何必呢你。”
拿起他的手診脈,他就那盯著她,跟入魔了似得。
“你到底想說什,一次性說清楚吧。都這個年紀了,你是真準備像小年輕似得,瘋狂一回?”也看著他,問。
“不甘心罷了。”夏侯鬱啞著嗓子說道。
“你有啥不甘心的?要什有什。我倒是想起一句話來,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你是不是就一直在騷動呢?就覺著得不到的最好,最漂亮,最與眾不同?其實吧,很一般,我若是個男人,我也不會選我這種女人。”
“那你會選什樣兒的?”夏侯鬱倒是笑了。
“選那種溫柔如水善解人意,又聽話乖乖的。若有權有勢,我肯定多娶幾個,少說也得來個百家爭鳴吧。”天底下男人的夢想啊。這種生活才過的有滋有味,如元起那般,就是想不開,或者說,都是命!他天生就不是那種享受的命,‘命苦’!
“真將天下最好的女子都搜羅來,也比不上你這般。就你剛剛說的話,沒人能說得出來。”百家爭鳴,虧她說得出來。
“那你要這想我就沒招兒了,待你恢複了,再繼續和元起決鬥。早晚啊,得把命搭上。我呢,是不會傷心的,隻當樂子看。但我想,你那後宮肯定得有傷心的,再看到你傷成這樣,指不定多心疼。為了人家姑娘想想,也麻煩你老實點兒。”
“誒,我聽說你後宮頭還有幾個十八九歲的呢,你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多大的福氣啊。”
“你羨慕?”看她眼睛都亮了,夏侯鬱輕嗤了一聲。
“這說吧,若是給我個權利,我也劃拉那些年輕的。誰找年歲大的呀,自找苦吃嘛那不是。”她這話也不知是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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