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當真是連續一天一夜沒出過帳篷,元起倒是尚好,他在帳是走動的。
自己用飯,還能煮茶,伴隨著外麵的風雨聲,他顯得極是悠然。
另一位呢,則是全程在睡覺。池念徽曾去過一趟給他換藥,他都沒醒過來,可見傷成了什樣。
而聽到他這慘況,元起是相當開心的,盡管沒笑出來,可從他眼睛就看得出他心在笑。
池念徽就想啊,這大歲數了,其實骨子還是有幼稚的一麵。
果然,後半夜的時候風雨就減小了,睡覺的人也睡得安生了
翌日,太陽雖是沒出來,可風沒那大了,偶然能瞥見天空在往下飄毛毛細雨,落在臉上還挺溫柔的。
池念徽先行出來查看了一下,隨後便決定今日出發,少年們立即開始收拾。
那位傷員是被抬下山的,醒沒醒不知,反正瞧著挺可憐的。http://www.wuliaozw.com/??8.c○m
挎著元起的手臂,池念徽與他一同往山下走,一邊跟他說返程的事兒。
隻要往回走,就能遇著大景的船,到時把夏侯鬱弄上去,他們再接著走。
元起倒是沒說什,反正這回本就是打定了主意隨她,一年半載也可以,他都沒意見。
回了船上,這就返程,海麵較之昨日那是平靜了許多,前行時也沒受到什阻礙。
與元起待在房間,酒都拿出來了,池念徽準備喝一場。
元起不愛喝酒,上回把他灌醉了,這回他也不會陪她了。這船上但凡有個羅陽,肯定能與她大醉一場。
喝了一杯,她眼睛都跟著眯了起來,“唉,缺少個能陪我一醉方休的人。”
元起看著她,“我倒是有心陪你喝,隻不過,內傷未愈,不能喝酒。”
聞言,池念徽忍不住撇嘴,他這話說的啊,可真好聽。
“您老人家就坐在這兒看著我喝就行。”
元起淡淡的笑,看著她在那兒跟酒鬼似得,他也覺著挺好看的。
這說吧,這世上那多的人喜歡喝酒,酗酒的樣子以及醉酒的樣子都極其難看。唯獨她
瞧著與眾不同,他很喜歡看。
船始終在平穩前行,池念徽也有那點兒微醺,畢竟一小壇子都下肚了。縱使海量,不暈也不可能。
正打算再喝幾杯就休息呢,船倒是猛然晃了一下,之後就感覺到明顯降下來速度了。
元起起身,還未出去呢,門就被敲響了。
“東家不好了,前頭有六艘船在堵著,船上的人都撐起箭陣來了,好像是那焰嶺小國的人。”少年的聲音從外傳來,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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