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說要將樵辭送給惜齡,兩個姑娘都轉頭瞧他,之後又對視了一眼,有點兒……不太相信,可又相信了。
就好像,他說出口的話,即便他笑著看起來像開玩笑,可也讓人不得不信。
“唉,一會兒就晌午了,二位在這兒用午膳吧,也嚐嚐這商行做出來的飯菜味道如何。”兩個姑娘同時看著他發愣,也是不見他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好意思的很。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倒是都沒吱聲,顯然這就是同意了。
“等著,我去吩咐一聲。”說著,他瀟灑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華服在身,身材又好,瞧著他往外走,都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風采來。
庭疏是後收回視線的,然後就和惜齡的眼睛對上了。
“你喜歡他?”惜齡問。
庭疏臉倒是瞬間紅了,可沒否認。
“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人,但通過我的觀察,他不是個小人物,起碼在大景,家應當非富即貴。”
“他來咱們大齊是抓一些人牙子,我就是被那些人牙子給敲暈了,若不是遇上了他,肯定被賣了。”庭疏也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
惜齡一詫,“在大景做官的,成親沒?”
“沒有,他說他是家唯一的‘狗’,兄弟姐妹都成婚了,所以他娘總罵他。”庭疏小聲的把自己所知說出來。
惜齡倒是忍不住笑了,“還有這罵自己的。”
“你應該也知道吧,姑母有意讓我嫁給太子。他的兩個側妃咱們都認識,雖說沒有太多的交情,可從小都來往過的。還有他的侍妾,年紀比他大,聽他那兩個側妃說,整天跟求雨似得盼望著他回府之後去看她們,特別可憐。我就想啊,我也要這樣嗎?下半輩子幾十年,真沒意思。”庭疏小聲的說,女兒家的怨氣,一般時候自然不會流露。
惜齡握住她的手,“父親跟我說給我尋了個相當的人,戍邊的大將軍,也是皇上的心腹,比我大十歲呢。若是嫁給了他,我就得去邊關,可能不會再回中都來了。”
庭疏抓緊了她的手,“怎會這樣呢?我娘總說我命好,有旁人沒有的福分。可福分這東西,難道不是自己覺著好才是好嗎。”
“命啊。我也不想認命,但生在當下,又能怎辦呢。”
兩個姑娘,同命相連,在這個時代,很多東西無法去抗爭,就是命。
福福回來了,單手托著個托盤,是茶和點心。
“二位喝些茶吧,我親手煮的。”他笑著說,又有些像在顯擺似得。
兩個姑娘同時看他,見他親自的給她們倒茶,那手雖是有些粗糙,可很好看,極具男人味兒。
“嚐嚐。”福福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的。
兩個姑娘拿起茶杯,各自品嚐,別說,味兒是不錯。
“庭疏說你來大齊是為了抓人牙子,都抓到了嗎?”惜齡忽然問。
“抓到了一些,算得上是底層跑腿的吧。他們在兩國各有上家,大景內的上家我能抓,可你們大齊內的上家我抓不了。畢竟,人家明麵上可是正經生意人,我一個外人無法動手。”福福笑著說,閑話家常似得。
實際上,他就知道她們肯定會問,他也就順勢都說了。畢竟,這兩個姑娘家是什身份,他昨晚就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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