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又見故人之名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三百零八:又見故人之名

    看著言霜送走了那位洛公子,馬琥又擔心自己被駱纓和陸雙那兩個惡婆娘看到,拉著錢潮躲了一陣,等言霜等四個人離去之後之後這才現身回了宗內。

    接下來就該辦正事了,馬琥帶著錢潮在宗內一路行來,最後依舊回了九玄,不過看他去的方向人越來越少已經是那些九玄結丹修士們開建洞府的地方了。

    “這是九玄金前輩的洞府,金前輩近些日子因為咱們與穆陽宗之間局勢緊張,所以被派出去坐鎮指揮去了,嗯,金前輩有一位弟子,姓蘇,這位蘇師兄嘛受師命一直在查荀師兄的死因,今日就是他想見見咱們。”

    錢潮知道,那位死在外麵的荀師兄的師父正是這位金前輩,不過今日被馬琥拉出來本以為是二人之間談事情,後來隨著他在九玄之內轉來轉去便知道不止二人這簡單,如今最終得知還有一位蘇師兄,看來自己與馬琥說的那些被他又告訴了這位蘇師兄。

    “來吧。”

    跟在馬琥的後麵,錢潮與他一起來到了一處不大的閣樓之前。

    馬琥敲了敲門,開門是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麵皮略略發黃,倒也是一副濃眉大眼的相貌,唇上還有一抹黑色的髭須,站在門前目光閃閃的看著馬琥二人。

    馬琥連忙介紹道:

    “錢師弟,這便是金前輩門下弟子蘇覘師兄,蘇師兄,這便是那位錢師弟。”

    “錢潮見過蘇師兄。”

    對方是個築基的修士,錢潮不敢怠慢,連忙行禮。

    “錢師弟不必客氣,來,兩位師弟,進來說話。”

    在廳堂內坐下之後,馬琥便先說話了。

    “錢師弟,今日帶你來,為的什想來你也該猜到了,嗯,那日你將關於荀師兄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我便將你說給我的都與蘇師兄說了,金長老吩咐過,要蘇師兄一定查明是什人害了荀師兄,所以蘇師兄也在為此事一直奔走。有了你的消息之後,因為我身上有傷,便由蘇師兄便暗中調查,現在已經查明了你說的那個小子究竟是誰了……”

    錢潮一聽,馬上便問道:

    “哦?查明了!那人究竟是誰?”

    “哼!那個小子名叫溫良,不過……”

    蘇覘插話道:

    “還是我來說吧,我聽了馬師弟的話之後,馬上就發動人手在宗內開始暗中察訪,依著錢師弟所言那人灰白的頭發,總是一臉笑眯眯的模樣,查了幾日,終於有了眉目,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家夥,不過說來也奇怪,能記得有這個人的,卻很難說出那人的名字來,自然也就與那人並不熟悉了,當時就讓我很是懷疑,再是孤僻的人也會有幾個朋友的,哪怕隻是認識也可以,名字嘛總會被周圍的人知道,但這人就是這樣奇怪,仿佛宗內能想起這個人的都隻是與他偶爾的擦肩而過,而他卻沒有留下任何的姓名消息一般。”

    蘇師兄說道這的時候笑了笑,看著二人繼續說道:

    “後來我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這個人原來是有朋友的,但是他與他的那些朋友都不見了或者都不經常在宗內出現了,也就是說與這人熟識的那些人或是都死了或是都失蹤了,所以才沒有人能再記得他。於是我便去了宗內的檔庫之中,宗內弟子尤其是煉氣弟子,無法突破築基而隕落的,檔庫之內都有記錄,而且若是長時間的不在人前出現,那便有可能是在外麵出了事情,檔庫之中便也會記上一筆,很詳細。我隻要找出最近那些人本來是經常在一起後來又都不見了就可以。”

    “這些……是怎被發現然後記錄下來的呢?”

    “這個簡單,煉氣弟子在宗內都有一份宗門的供養,什人長時間的不去領取,自然都能記錄下來的。”

    “哦”聽到這錢潮點頭,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嗯,在檔庫費了不少的力,終於是找出了些眉目,有那十幾人不到二十人的樣子,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便都不見了,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死活。而且從檔庫的記錄看,他們失蹤的時間還是一致的,後來我又打聽到這些人以前還經常一起出沒,於是我便順著這些人找,這些家夥就算不見了,但這多人總與宗內其他人有過來往,嗯,找了好多人來問,最後再將他們所說的匯總在一起,最終有一個名字就反複的出現在我們所詢問過的那些人口中……”

    “溫良?”錢潮說道。

    “正是,若是出現一次,我或許還不在意,但是我們一共問過的人少說也有兩百,這個名字都是被無意間提起,但再追問那個溫良的事情,那些人卻說不出什來,隻說是從那些失蹤的人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至於這溫良的相貌什的,就根本不知道了。知道了這個名字,我馬上就又回到檔庫之中查找這個溫良的事情,終於讓我找到這個溫良乃是一個落魄的小世家送來的弟子,幸好,那個小世家離咱們五靈宗並不遠,於是我便派人趕赴那再去打聽,總算是在那問出了些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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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潮此時想的是,這位蘇師兄的辦法雖說不錯,但是陣仗有些過於的大了些,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了。

    “錢師弟,你說的沒錯,那個溫良就是一頭灰白的頭發,據說他自幼便是如此,一直沒有改變過,然後嘛,那小子還有一張天生的笑臉,就算愁眉苦臉的時候看上去也是一副美滋滋的樣子,由此我們便確認下來,這個溫良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溫良……”

    錢潮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到這,錢潮又想起在天水湖畔,言霜進入宗門的那一天他見到的那個背影,燕驚恭敬的跟在溫良的身後的情景,沒想到這個人還是個世家子,便又問道:

    “原來那個家夥的名字是溫良,蘇師兄,那個溫家你派人去過,那個世家如何。”

    “很落魄的一個世家,家主不過才築基中階的修為,估計再過上些年月,這個世家就該消亡了。”

    “以前這個世家曾經顯赫過嗎?”

    “這個我也查過,這個世家以前也一直庸庸碌碌,比現在也強不到哪去。”

    錢潮聽了以後便點點頭不再言語。

    蘇覘便繼續說道“隻可惜找到了名字,卻找不到人……”

    “沒錯!”馬琥說道“蘇師兄查這個家夥的時間也不短,這段時間之內,在宗內就是找不到那個溫良。一頭灰白的頭發可是很惹眼的。”

    對於這一點,錢潮倒一點也不意外,他對這個蘇師兄了解的不多,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對那個溫良倒是有了不少的認識,覺得他並非一個可以輕易就能對付的人。

    蘇覘又說道:

    “所以我現在就擔心那小子是不是因為害怕而逃了……”

    錢潮說道:

    “不會,呃……我覺得不會,這個溫良在宗內經營了這久,不會輕易跑掉的。”

    “唉!那就可能是我們在查訪的時候還是驚動了那家夥,哼,依著錢師弟所言,這個溫良的黨羽不少,很可能無意間被我們驚動了,讓那溫良警覺起來,不敢回來了也是有可能的。”

    錢潮點點頭:

    “有這個可能,兩位師兄,最近那個叫燕驚的家夥有沒有在宗內出現過?”

    “沒有。”蘇覘答道“查溫良的時候我們是連帶這燕驚一起查的,似乎認識燕驚的人都說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他了。”

    錢潮說道:

    “可惜,溫良身邊的人麵,我隻知道有燕驚和安室杞,安室杞已死,剩下的雖然捉了一個左奉源,但那家夥基本上知道的不多,等於沒用,而且這溫良身邊必然不會隻有這幾人可用,必定還有不少人在為其做事,就算不在宗內,但他對宗內的事情至少是能知道個大概。”

    “有道理,不過他若不回來,還真不好找他,宗外那大,他隨意找個藏身之處我們就會如大海撈針一般。我本來是要繼續追查下去的,不過最近接了個差遣要出去一次,是宗門的長老找的我,也是我師父他老人家那需要我去幫手,所以接下來關於這個溫良的事情就要拜托兩位師弟繼續查下去,若我回來的早,那咱們再一起繼續想辦法,若是你們能提前將他捉住了,記得一定要留著他等我回來再殺!”

    這才是蘇覘今日將這二人找來的原因,其實主要是找錢潮,他與馬琥自那位荀師兄出事之後便開始查,結果這久還一無所獲,但沒想到循著錢潮提供的消息卻真的找到了那家夥,這讓蘇覘對這錢潮刮目相看,而且蘇覘知道錢潮也不會拒絕,因為從馬琥那他知道那個溫良不知何故也想要錢潮的命。

    “蘇師兄放心,我們定然會繼續追查下去,若是能將他捉住,哼,我隻取他半條命,剩下半條留給蘇師兄回來殺!”馬琥說道。

    錢潮其實還有話想說的,不過現在麵前二人中,他對這個蘇師兄並不熟悉,因此也就未再開口,隻說道:

    “請蘇師兄放心,若有發現,我一定會與馬師兄商量,合力擒住此人。”

    “那就拜托了。哦,錢師弟,我們在調查之時也做了許多記錄,馬師弟說過錢師弟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呶,這些請錢師弟拿回去再看一看,或許我們在其中還遺漏了什,也說不定錢師弟能從其中再有什新的發現。”

    “好。”

    錢潮說著便從蘇覘的手中結果了一個厚厚的本子,看來這位蘇師兄倒是個做事細致的人,隻是不夠嚴謹。

    “蘇師兄什時候出去?”馬琥問道。

    “明日就走,所以今日才將兩位師弟請來。”

    錢潮問道:

    “都說咱們五靈宗現在與穆陽宗鬥上了,現在戰局如何?”

    “戰局談不上,咱們在與穆陽宗的交界處並未與他們明著動手,當然暗中自然有較量,不過咱們已經成功的策反了幾個原先效忠穆陽宗的世家,讓他們轉投五靈宗,算是拿下了一片土地,宗門這樣做主要是為了保住九亙原,現在穆陽宗吃了虧,都被吸引到咱們這,九亙原也就可以放開手腳對付摩天崖了。”

    “原來如此。”

    ……

    從蘇覘師兄那出來,馬琥說道:

    “錢師弟,走,到我那坐一坐。”

    錢潮略一思索,便應了下來,當初他與馬琥說這溫良的事情時,是有所保留的,有些事情是沒有透露給他,現在或許可以與這位馬師兄再說得深一些。

    在馬琥的住處,二人坐下後,馬琥忙碌著去弄茶水,錢潮便隨手翻著蘇覘剛剛給的那本厚厚的簿子,麵基本上將整個查訪的過程都記錄了下來,開篇還將查訪中涉及到的人,背景等等都開列了出來。

    茶水擺上之後,馬琥才開口說道:

    “我追查荀師兄死因的事情,我師父是知道的,後來他在與金長老的閑聊之中將這件事情說了出去,再後來便有蘇師兄來找我,詢問我都查到了什,那是什時候了,哦,是你給我煉製那個懾鼓之後的事情了,蘇師兄與荀師兄畢竟是同門師兄弟,當然也想找出真凶來,所以他找我的時候我便將知道的都告訴他了。上一次在救言霜的那,你將你發現的那些告訴我之後,那位蘇師兄又來找過我一次,當時我有傷在身,動彈不得,琢磨著倒不如把你給的信息也告訴他,終歸他是個築基的師兄,在宗內能做的事情比我要多,嘿嘿,沒想到查是查出來了,但卻找不到人。”

    馬琥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之前沒有與錢潮說過關於這位蘇師兄的事情,冷不丁的這位蘇師兄將二人叫過去,他有些擔心錢潮的想法,所以才作了一番解釋。

    錢潮的目光從手中的簿子上挪開後說道:

    “我倒是覺得找不到也算正常。”

    “哦?這是為何?”

    “馬師兄,這個溫良我一直覺得不簡單,上一次與你說這件事說得有些籠統了些,許多細節都沒有來得及細說,今日馬師兄這再無六耳,不如與馬師兄細細的說一說。馬師兄你認識的人多,在你的印象之中,有沒有哪個前輩的弟子,哦,我說的是煉氣弟子,不包括那些築基的,有沒有這樣的弟子能幫助別人在短時間之內就快速的提高修為的?”

    馬琥聽到再無六耳這四個字後便知道這個錢師弟要說的事情必然是上一次在人前沒有說出來的,因此聽得仔細,又聽錢潮說完後便馬上說道:

    “那自然是沒有,反正我肯定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那豈不是修行的天才!”

    “嗯,但是咱們兩個都知道,至少有兩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是燕驚,一個是那安室杞,當然,還有黎厲化和左奉源,不過這兩個在溫良那都上不了台麵而已。馬兄你也說了,這樣的人豈不是修行的天才,可是溫良不過是溫家送來的小弟子而已,那個溫家,蘇師兄也查過了,剛才在那你也聽到了,蘇師兄說這個溫家可能過些年月都會消亡掉,這樣的落魄世家有怎會有讓人修為快速提升的手段,若真的有,這個世家還至於落魄嗎?”

    “那……那是怎回事?”

    馬琥雖然也不笨,又有師承,但是在腦筋上始終轉的還不是太快。

    “唉,馬師兄,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綜合咱們知道的那些,我一直懷疑真正的那個溫良已經死了,而現在咱們追查的那個人隻不過是頂著溫良的身份在宗內謀劃什事情而已。”

    “頂著……溫良的身份?可是,依著在蘇師兄那聽來的,那小子也該是一頭灰白頭發,滿臉的笑模樣啊?”

    錢潮抿了抿嘴,說出了兩個字來:

    “奪舍!”

    “什!”

    奪舍二字將馬琥驚了一下,雖然馬琥不是個善茬,在宗外經常做些黑吃黑的事情,手上也染了不少的血,但是奪舍這件事馬琥也隻是聽說過,他自己對此是十分的厭惡,畢竟五靈宗是個顯赫的大宗門,對奪舍這種鬼蜮伎倆是嚴令禁止的,一旦發現必遭嚴懲。就算有些突破無望的修士私下鬼鬼祟祟的打聽,但也絕不敢放到台麵上來說,所以,在對溫良這件事情上,馬琥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的。

    馬琥的神情變化看在了錢潮的眼力,知道這位馬師兄從未考慮過這個可能,不過錢潮倒不能保證那個蘇師兄有沒有想過,甚至錢潮都覺得應該是那位蘇師兄查來查去,查出了什,發現再查下去就不是自己能應付的了,這才將這件事情扔給自己與馬琥,他一走了之了。

    不過那些錢潮也不在意,畢竟這個溫良算計自己,很可能還會算計自己的同伴,最可能的就是湯萍,因此不管這位蘇師兄有沒有把這件事情交代給自己,他都是要查下去的。

    “這……可能嗎?”

    “馬師兄,這也隻是我的猜想,但是這卻能解釋為什燕驚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為什安室杞為了保住他的秘密不惜身死。”

    馬琥無語,這倒的確是個合理的解釋,他看了看錢潮,說道:

    “錢師弟,你繼續說下去。”

    “依著蘇師兄的調查,我覺得這個溫良,哦,是原來的那個溫家之子,他是個完美的被奪舍的人選,出身不顯,為人嘛,你看看死了十幾人再問旁人連他的姓名都不知了,平日定然是個性格內向,不擅交際之人,不被人們所注意。所以隻要奪舍了他,再將那十幾人殺掉,幾乎就沒有人能分辨出溫良奪舍前後究竟有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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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道理。”

    “不過,就在他奪舍成功後,清理原先認識溫良的那些人卻漏了一個。”

    “你是說……張旌。”

    “對,張旌有事返回了自己的世家,所以逃過了一劫,但最終也沒逃過去,他再次返回宗內的時候,又在宗外遇到了溫良,而且張旌遇到溫良的那一次……”

    馬琥激動起來,插嘴說道:

    “張旌與荀師兄相熟,他們一起出去的,一起的還有一個姓魏的,他們出去後荀師兄還發現了趙順乙和賈駟打劫別人,便出手教訓了那二人,不對,是趙順乙跑掉了,賈駟被荀師兄拉著跟著他們一起,後來賈駟受傷返回了宗內,然後荀師兄就死在了外麵,那姓魏的當時未死,是逃到中途昏迷之後被救回來的,對不對!”(以上見第四卷:試羽,第一百九十:馬師兄的追查。)

    這些都是馬琥自己查到的,因此當前因後果已經能捋順的時候,馬琥再說這些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對,賈駟說過的,他是複述張旌的話,‘那個笑麵郎,短短兩年不到,竟然就不認得我了,跟換了一個人一樣,真是豈有此理’,這樣看來看,應該是溫良被奪舍的時候,張旌已經不再宗內了,所以逃過一劫,然後回來又撞見了溫良,過去攀談,卻把現在那個溫良嚇到了,這才馬上布局殺張旌,然後……然後就是荀師兄被連累,或者是那溫良一個也不想放走!”

    “說得通了,說得通了!”馬琥叨念著,喘著氣在自己房亂砍,卻又不知道在找什,看到了桌案上的茶杯便一把抓起來一飲而盡“這說來,溫良定然是被奪舍的,這就說得通了,不能留下後患,必是如此!”

    “馬師兄,這些事情在言霜姑娘被襲之前我就向告訴你,不過我來找你,你卻不在,當時你被宗門派了保護言霜的差遣,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與你說,我還托了你師兄給你留話呢,但是經曆過言霜姑娘被襲的事情之後,馬師兄有什想法沒有?”

    “什想法?”

    “你想啊,有個修為定然是在煉氣以上的修士,不是築基就是結丹,奪舍了一個煉氣小弟子,然後潛入了五靈宗內,將原先認識的人全都清除掉了,還培植了一批黨羽,他總不會是想著在五靈宗能成為一名有前途的修士吧,總該是在籌劃什事情才對,而他籌劃的事情遠比殺掉一個荀師兄更重要。”

    “這……有道理,那會是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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