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軒鎮。
錢潮五個人這一次來到瑞軒鎮的時候,時間剛剛過了午時,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去亦茗館看看那個神秘的茶館東家是不是在家,因此一到瑞軒鎮就與幾個同伴打了聲招呼,約定了晚上見麵的地點,然後就急急的向亦茗館趕去了。
“錢兄弟怎這著急?”彥還有些好奇的問道,不止是彥,李簡也能察覺到錢潮藏在心的那份熱切。
湯萍是知道原因的,但是她在湯伯年麵前立過誓,這件事不能說出去,因此看著錢潮急匆匆的背影說道:
“那個茶館老板連著給了他三幅畫,讓那小子受益匪淺,估計他早就想會一會那個那茶館老板了,算了,讓他去吧,咱們到鎮子上去逛一逛。”
“走!”陸平川興高采烈的說道“晚上再到宋鳳樓去吃一頓。”
來了幾次瑞軒鎮,錢潮對這鎮子上的路已經非常的熟悉了,穿過了大街,越過了小巷,從逼仄的小夾道再出來時眼前霍然一亮,麵前正是亦茗館。
這個隻賣茶葉不售茶水的小館子正開著門,錢潮一眼就看見坐在麵的那位老掌櫃,便邁步走了進去。
“,小兄弟終於來了,正好,我那東家就在後麵,這些日子為了等小兄弟,東家可是一直沒有出門,隨我來,他也很想見見你呢。”
一見錢潮走進來,那位老掌櫃立即笑的起身相迎,他自然知道錢潮今日來此為的是什,便不用錢潮開口,直接帶著錢潮從後麵一處小門進了這茶館的後院。
茶館的後麵是一正兩偏的三間房子,再加上那個不大的茶館就圍起了一個不大的天井,院子的地麵鋪著青條石,挨著一側偏房的窗戶下麵有幾個花盆,麵的花卉開得正豔,與之相對另一邊的偏房則擺放的是一個養睡蓮的小池子,蓮花含苞待放,蓮葉之下幾條小魚正悠然的擺動鰭尾。
院子正中是一個由一整塊溫潤白膩的玉石雕琢而成的棋台,有一個身形微胖的老者正全神貫注的一隻手拈著棋子,目光盯著另一隻手中的書,看起來正是在打棋譜。
“東家。”
老掌櫃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
“嗯”
那身形微胖的老者抬起頭來。
“,這位就是東家一直在等的那位錢小兄弟,今日登門來訪……”
“哦……哈哈,好,快,看茶,將我平時用的茶葉烹上一壺款待這位小兄弟。”
“是”老掌櫃應了一聲,便去煮茶,這便隻留下錢潮與那老者。
就在這老者抬眼之際,錢潮與他四目相對,憑著直覺,錢潮似乎察覺到那老者雙目之中有一抹一閃而逝的光華,本來錢潮就是抱著拜訪前輩高人的心態來訪的,做好了高山仰止的準備,但是隻是這一對眼神的那,就讓錢潮心中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老者眼中那似有若無的光華一下子就讓錢潮有了一樣感應,他的手段從符籙到陣法既多且雜,但是所有的手段在與那老者對視的時候都相安無事,唯獨有一樣卻險些自行顯露出來……
那就是錢潮的青眼術!
在與這老者對視的那,錢潮的青眼術也不知道受到了什樣的撩撥,讓他靈氣自行運轉,眼底發顫,險些就雙目藍光閃閃的自行使用出來。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而且錢潮還感覺之所以他最後能壓製住那蠢蠢欲動的青眼術,完全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這老者的試探淺嚐輒止,沒有讓錢潮最後出糗。
這位茶館東家到底是什修為,錢潮忍不住在心打了個突!
“老前輩,晚輩錢潮,勞前輩久侯了,唐突來訪,恕晚輩冒昧。”
錢潮恭恭敬敬的向那老者行禮,心卻在盤算這個茶館東家的修為,在宗內,那些築基的師兄們就不必說了,尋常可見,就算結丹的前輩他也見過不少,而且也近距離的接觸過,比如湯萍的六爺爺湯伯年前輩,在湯伯年麵前錢潮自然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那種無形的壓力,但卻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這個老人給錢潮的感覺嘛,除了那個眼神之外,似乎他的修為極低。
但凡修士,隻要身具修為,總會不經意間的有靈氣波動外漏出來,這也是修士見麵時判斷對方修為高深的依據,但是在這個老者麵前,錢潮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樣的修為,就算錢潮的感應比李簡差的太多,但是現在二人是麵對麵如此近的距離,若再感應不到的話,難不成這個老者不是個修士隻是個凡俗的老人嗎?
那不可能呀!
至少正在烹茶的那位老掌櫃就是修士,還沒聽說過有修士侍奉凡俗之人的事情。
而且剛開始的那個眼神就足以證明這個老者應該有著高深的修為才對。
由此錢潮判斷這個老者的修為至少該是結丹才對,自己之所以感應不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靈氣波動,大概是這老者故意為之吧。
“嗯,錢潮,好,快坐,老夫嘛,姓莊,單字一個岐,莊岐便是,嗯,老夫的那些損友都稱呼我為老莊,錢兄弟若不在意也可以老莊稱呼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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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敢,若前輩不介意,那晚輩便稱前輩為莊先生,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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