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褚垣的過往(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食月食日 本章:一百七十六:褚垣的過往(上)

    關於刑讓,錢潮聽到的是三十多年前此人就經過了成器堂內堂的“劍甲考校”,雖然以往的流言中他沒有通過,但錢潮從內堂打聽到的則完全不同,刑讓當時是通過了的,隻不過他成為內堂弟子後不久,就因為煉製邪器的事情敗露而被宗門緝拿,同時成器堂內堂便將他除名了,至今刑讓既沒有被捉住也沒有逃出五靈宗的地界到外麵去,就在外麵如同一個陰魂一樣飄忽不定又難覓其蹤。

    而褚垣告訴錢潮的則更多,畢竟褚垣實際上比刑讓進入五靈宗的時間還要早一些,過往之中他聽說並且經曆過一些關於刑讓的事情。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與錢潮合作,彼此為了求得對方的信任也都當眾立誓,於是褚垣便將自己所知的關於刑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其實錢潮所知的關於刑讓參加成器堂內堂的劍甲考校是第二次,早在近一個甲子之前,刑讓就曾經以煉氣三層的修為向內堂上交過自己的一副劍甲,而那一次才是真正的失敗了。

    褚垣在進入五靈宗後也是在九玄修行,曾經也想學得一身精湛的煉器術,隻不過他在煉器之上的天賦要差了許多,雖然他下過一番苦功,但依舊是沒有什起色,最後不得已才放棄,不過在成器堂總是有幾個熟人的,加之那是在幾乎一個甲子之前,褚垣也沒有想過自己今日會為了海蘊玉脂燈而亡命奔波,因此那時他還是有幾分閑心打聽打聽身邊的熱鬧事,因此也就聽到了一些關於刑讓的事情。

    據說刑讓的第一次劍甲考校讓為他鑒定劍甲的內堂師兄很是有些為難,不讓其通過吧,刑讓所煉製的劍甲的確有獨到之處,可以看得出此人在煉器術上有過人的天賦而且下過苦功夫的;可是讓其通過呢,他的那副劍甲又顯得太過粗糙。這其中,粗糙是相對於他那副劍甲中的可取之處而言的,刑讓交上去的那副劍甲引起了一番小小的爭議,這劍甲的亮眼之處令人讚歎但同時它們的瑕疵卻又令人歎息不解,簡單說來就是這副劍甲的上限很高但同時下限卻又很低,讓人不得不懷疑刑讓是故意為之,有匠心獨運之處但在細微處卻做的很糟糕,這在成器堂內那些天天煉器的弟子中也不多見,幾乎每個人在煉器時都是務求做每一個細節,反觀刑讓的劍甲,似乎是故意以這種有些浪蕩不羈的方式向成器堂內堂炫耀其在煉器術上的巧匠之思,甚至為了襯托他的這些巧思而故意將劍甲煉製的有些粗劣,這些就不是成器堂所取的了。

    成器堂內堂的弟子,的確是需要有巧思的,但相對於巧思而言更重要的是敦重細膩,不浮不躁的心性。

    人縱使木訥,但總有靈光一現之時,哪怕終其一生僅有一兩次的靈光閃現,但成器堂的優勢在於人多,如此一來聚沙成塔,必然會積累成一筆難以估量的無形財富,從而讓五靈宗成器堂名揚天下。而若心性輕浮不穩,則難堪大任,在煉器術上也難以致遠,五靈宗成器堂之所以在修行界有恁大的名聲不是靠著幾個精才絕豔的人物撐起來的,靠的是所有人等不畏繁瑣、不厭枯燥,一點一點的積累而來的,依著成器堂內堂統一的觀點,在煉器術上再是令人拍案叫絕的設計,再是天馬行空的想法,無非是將許多或者說更多的繁瑣、枯燥甚至是無趣堆疊在一起而已。

    能想出來但做不出來,謂之眼高手低;

    隻願想而不願做,謂之好逸惡勞;

    而像刑讓這樣變著花樣的炫耀,則是嘩眾取寵了!

    最終刑讓的第一次劍甲考校在經過了內堂幾位師兄的一番爭議討論之後,給他定了一個“心性不穩,浮躁輕狂”的批語,自然是沒能通過的。

    其實從這就可以看出刑讓與錢潮的區別,刑讓是煉氣三層修為的時候參加的第一次劍甲考校,這一點雖然看似不如錢潮,但也殊為不易了,不過他失敗就失敗在個性張揚輕狂。而反觀錢潮,在煉氣二層的時候向成器堂內堂呈交了自己參加考校的劍甲,說錢潮穩重或許有些言過其實,但是錢潮的細膩和心在此看來卻比刑讓要強了不知多少,至少在那副劍甲上,錢潮不但將自己的巧思呈現出來,而且還竭盡所能的將所有的細節之處做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好地步,這是與刑讓最大的不同之處,也因此錢潮才被成器堂內堂看重,最後經過“十盲選”之法的考校,內堂正式而又隆重的將錢潮吸納為弟子。

    刑讓第一次的劍甲考校很是高調,故意做作之下讓許多人都知道,人們都在猜測他最後能不能通過,當然最後的結果傳來,恥笑和嘲諷是必不可少的,至於刑讓知道自己沒通過劍甲考校之後心境如何,這就不是褚垣所能知曉的了,畢竟在當時,他與刑讓並不相識,以上這些說法也是過了一段時間後才從成器堂內堂流出從而被他聽到的。

    再後來時間就過去了二十多年,刑讓參加第二次劍甲考校,這件事其實褚垣知道的就不多了,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發生的了,因為築基之事,當時褚垣已經有了一些焦急,他那時似乎是聽到了刑讓通過了成器堂內堂的劍甲考校,成為了內堂弟子,但是這件事情遠沒有後來發生的更令人驚訝。

    就在刑讓成為內堂弟子不久之後,有一日,五靈宗九玄門成器堂的築基弟子突然間幾乎傾巢而出,而且宗內其他築基弟子也加入進來,在平日煉氣弟子出入為敬事院作差遣的那片廣大的地域來回的搜尋,而且持續的時間還不短,後來還聽說他們在宗內長老的帶領下對一個名為“寒水池”的地方清剿了一番,之後就再無後續了。

    再接下來褚垣似乎是聽說了有人煉製邪器的流言,不過在當時,還有一個並不廣泛的說法……有人從內堂盜走了一本十分重要的典籍!

    錢潮在聽到這的時候心中動了動,他聽到的關於刑讓的說法是:這個人在成為內堂弟子十幾日後,他煉製邪器的事情敗露,有人重傷從宗外逃回來,說是被人以邪器所傷,然後宗內追查,捉到了使用邪器之人,逼問之下交代出邪器是從瑞軒鎮的散修手中購得,然後又在瑞軒鎮將那出售邪器的散修捉住,從這散修口中才得知煉製邪器的人居然是刑讓,這才讓宗門開始緝拿刑讓,隻不過那時候已經晚了,刑讓已經不知所蹤,再搜捕了一陣無果之後,這才漸漸的將其淡忘掉。

    沒想到從褚垣的口中聽來的還有刑讓從內堂盜書的傳聞,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若真的如褚垣所言,是成器堂的築基弟子傾巢而出的話……此事看起來倒真的有幾分可信之處。

    不過,成器堂內堂有名的“十櫃書”是可以讀到的呀!十櫃之中有九櫃書是可以隨意查閱的,就算帶回住處去也隻需要在師兄那做個記錄,定好歸還書籍的日期而已,最後一櫃書要看的話,是要付一些靈石的,但是能進內堂的弟子,憑著煉器術上的造詣哪還會在意那幾顆靈石呢?若消息屬實,那刑讓從內堂盜走的必然不是那十櫃書中的一本……

    那會是什書呢?

    而且,若真的是內堂不輕易示人或者視作秘密的典籍,其收藏之處一來隱秘二來必然會有保護的手段,不外乎是陣法,而且應該還是比較厲害的陣法才對,若有陣法的保護還能被刑讓盜走的話,那……刑讓必然是有著不淺的陣法造詣的,否則他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那……刑讓的陣法之學是從哪得來的呢?

    錢潮的陣法之學主要來源有兩個,一個是偷師,一個是從宗外自己尋到的,而之所以能做到這些,錢潮最重要依仗就是他的“青眼術”,而從褚垣的講述以及錢潮對刑讓的了解中,這個人也是沒有師承的,那他是從哪學到的陣法之學呢?

    難不成這個人也和錢潮一樣有類似於“青眼術”的手段嗎?

    刑讓從第一次劍甲考校到第二次劍甲考校中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這二十多年,他究竟有個IP什樣經曆、才能讓他有了破解開成器堂內堂陣法的手段,從而盜走一本極為重要的典籍呢?

    前朝最想知道的就是刑讓盜走的典籍麵究竟記載著什?

    當然這些就不是褚垣所能知道的了。

    從刑讓被內堂除名然後又被搜拿之後,褚垣再次與刑讓扯上關係則又過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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