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琥所說的果然不錯,鳳遊這個人絕對算得上一個風流浪蕩的混帳,但是就如同田雙柚說自己還有底線一樣,鳳遊也有,他所有的為人不齒都止步於好色,而且對於曾經兩次救了他性命的範師兄,這鳳遊表現的異常恭敬。
當著錢潮五個人的麵,範直接就對鳳遊提出了要求,要他不但將所知的關於景桀的一切都說出來,而且還要他日後與錢潮等人合作,為他們提供消息,鳳遊稍作猶豫之後就同意了,而且還依著範的要求當著眾人的麵發下了額血重誓。
然後五個人才開始放心的詢問起了鳳遊,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五個人並沒有說出田雙柚的名字,隻說是自己暗中打聽到景桀要對他們五個人下手。
鳳遊聽了立刻就驚奇起來:
“景桀要對你們動手?不可能!你們從哪得來的消息,哈,景桀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他是那種就算把一個人恨絕了也要等到有人為那家夥的腦袋出個價碼才會去動手的人,就這樣,說不定他還會花言巧語的找別人為他動手做事,這樣不但最後追查不到他身上,而且為他做事的人最後也會被他坑上一筆。你們說景桀要對你們動手,我不信,除非是有什人為你們的腦袋開出了價碼,而且還是很高的那種,否則景桀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別忘了,你們五個在宗內也是有身份的,你們若真死了,那就是大事,至少宗門會嚴加追查的,這一點景桀不會不考慮的。”
嗯,果然是與景桀交往密切的人,他所知的就比馬琥多了不少,也讓錢潮等人對景桀又多了一層認識。
依著錢潮的猜測,給景桀提供足夠大的好處讓他對自己下手的必然是田度,但說出田度就要涉及到田雙柚,縱然鳳遊發過誓錢潮也不願將她牽扯進來,萬一有一天鳳遊無心之中說漏了嘴呢,於是他斟酌著說道;
“我聽說景桀經常去秦隨詁那……”
“不錯,他認識秦隨詁還是我介紹的呢,嗯,在那我見過有人找他,不過當著我的麵那個人猥猥瑣瑣的什都不說,之後他們有沒有再接觸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有也是避開了我,對了,那小子名叫田度,是齊州田家的公子,你是不是跟田家有什仇,所以是田家要殺你?”
“沒錯,我與田家之間的確有一些舊怨。”
當初田雙柚挑戰錢潮的時候範也在場而且還為他們做公證,目睹了田雙柚和錢潮動手的整個過程,便說道:
“哼,何止是舊怨,從田家來的那個女子一見麵就專門挑戰過錢師弟,看起來田家與錢師弟之間的仇怨還很深呢。”
“嗯,那就說得過去了,”鳳遊點了點頭,至於田家與錢潮之間有什仇怨他並不關心“不過依著景桀的行事,就算他下定了決心對你們動手,我覺得他必然還會借著這個機會再賺一筆,讓他能得到的好處達到最大。”
湯萍好奇道:
“他怎才能再賺上一筆?”
鳳遊聽了這話,扭過臉來看向了彥,早在一進房間的時候他就注意過彥。
彥開始不明所以,但是鳳遊的目光讓她一下就想到了景桀做的那些惡事,她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臉上頓時就湧上了一片赤紅,瞬間怒容滿麵了:
“他……竟敢……!”
李簡的殺心陡然一動!
湯萍也明白過來,勃然大怒道:
“好個賊子,難道景桀還要打我彥姐的主意嗎?”
“這個混帳東西,幹脆找上門去,我直接把他打死!”
幾個人的臉上同時變色。
鳳遊說道:
“依著景桀的做法,又何止這位彥姑娘呢,這說吧,一個獅子林的金璋,一個孟彩樓的賀駟奴,這兩個家夥來五靈宗就是抱著尋找能入眼的劍奴,人傀和侍婢來的,他們平日就抱著這個心思在宗內一直閑逛,彥姑娘,你們棲霞山他們兩個去的最勤,你一個,還有‘梅敏雙姝’那兩個都被他們盯上了。嗯,我聽說金璋被那梅清吸引住了,又擔心被賀駟奴捷足先登,所以抓了個機會就要劫走梅清,好像那件事還是被你們五個人給破壞掉了,想來金璋一定對你們恨之入骨。”
原來對梅清下手的是金璋,他們五人之前都以為是賀駟奴。
鳳遊繼續說道:
“其實不止金璋,就算景桀也會恨你們,因為梅清的事情,宗外四鎮上有了很大的變動,許多以前景桀能用的人如今或是被撤換或是身邊多了許多眼睛,他再做事就麻煩了許多呢。嗯,如果是景桀對你們起了心思,那你們就真的危險了,他做事向來都是獅子搏兔,不留餘力的,務求達到目的,你們五位在外麵遇到的一定是一群高手。假如他們能得手的話,錢潮必須要死,彥姑娘一定會被他們想盡辦法劫掠出去,嗯,湯姑娘,當時你若不死,一定也是彥姑娘的下場,至於這兩位嘛,一個劍修一個體修,若當場殺了也就算了,若能生擒的話,劍奴與人傀的價格更是不低呢!”
而陸平川聽了這些話大怒起來,霍然起身罵道:
“奶奶的,敢打老子的主意,看我不拆零碎了他!”
其餘眾人包括範在內都一個個的臉色鐵青,到此時錢潮五個人才明白過來,景桀這次的圖謀有多陰毒,並不是單純針對錢潮一個人,若真的被他們得手,自己五個人都將萬劫不複。
壓下翻湧的心血,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起田雙柚對自己說的是田度與景桀要聯手除掉自己,既然是聯手,那就應該是雙方共同出力都出一些人手,田度調集的人手已經從田雙柚那初步了解了一些,但景桀的人手又會是什人呢,景桀會不會讓剛才提到的金璋和賀駟奴派出人手加入進來,似乎這樣才符合剛才鳳遊對景桀的描述,於是錢潮慢慢說道:
“這說,景桀很可能會找金璋和賀駟奴與他聯手了?”
鳳遊卻說道:
“有沒有賀駟奴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看著,景桀與金璋總是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想來金璋在梅清一事上失敗之後還是不死心,所以……景桀很可能是用這位彥姑娘來與金璋達成交易,依我看,至少金璋會在其中出力的。”
“景桀,金璋!”彥恨恨的說道。
而李簡與陸平川早已經對金璋與景桀殺心大起。
錢潮又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來:
“鳳兄,我想知道田度,景桀還有金璋這三個人有沒有同時碰過麵?”
鳳遊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若是他們私下秘密湊在一起一定會避開旁人的耳目。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若依著景桀過去做事的手法,不讓這二人見麵認識的話,就有機會讓他獲得最大的好處,嗯,說不定他又在其中玩一招空手套白狼,以前他就這幹過,在田度麵前說自己也派出人手,實際上那是金璋的人,而在金璋麵前也會把田度的人說成是自己的人手,這樣不論是在田度還是在金璋的眼中,景桀的確是出力了,但實際上是這兩個人都被耍了,最重要的是萬一有什意外,追查起來是不會追到他的頭上的。”
“好奸詐呀!”李簡說道。
而錢潮則是若有所思的慢慢點頭。
湯萍又問道:
“我還有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告訴我,景桀在過去是不是做了一些將宗內弟子拐帶出去的事情?”
“這……唉,他的確是做過,以前飲酒時他喝多了向我炫耀過,宗外四鎮上就有他的人手,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有這句就夠了,就算沒有實證,五個人也明白了暗中與溫良勾結在一起的必是景桀。
範怒道: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既知道,為什不說,就看著他為非作歹嗎!”
這讓鳳遊默然無語,錢潮趕忙攔住了範的怒火,然後繼續問道:
“關於這次來咱們宗內的獅子林和孟彩樓的那些人,鳳兄還有什要告訴我們的嗎?”
許久之後,鳳遊才悄悄的從範的洞府離開了。
再過一陣,錢潮五人便也起身告辭。
範的心情看來十分的不好,臨走時他對錢潮幾人說道:
“唉,看來我在煉氣弟子之首的位置上實在是不稱職呀,宗內有這樣的事情我竟不知,讓他逍遙法外這久,五位師弟師妹,此次絕對不能放過那個景桀,一定要將他徹底扳倒,有什能用到我的地方你們就盡管開口。還有,鳳遊那你們不用擔心,他立過誓就不敢破誓,而且我也會緊盯著他,不讓你們有後顧之憂!”
“多謝範師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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