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介雖然並不懂符籙之術,但錢潮已經將這張符籙的用法跟他講的明明白白了,他按著錢潮教他的法子將自身一點點靈氣注入符籙之中後,瞬間,那張符籙就在他的手化作了一團光華之後就不見了,而他的手中則空空如也!
片刻後,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商介有些疑惑的問自己的同伴道:
“這就……完事了?”
他那個姓張的同伴自然也不清楚,說道:
“寒水池那邊是不是已經被封閉了?”
“可怎一點動靜都沒有?”
“要不要……咱們到那去查看一下?”
剛說到這,這二人就聽寒水池的方向接連傳來一連串的悶響,如同有什巨漢用一把巨錘高高掄起再狠狠的砸到地麵上一般,甚至商介在藏身處還察覺到了腳下傳來的輕微顫動,這種情形持續了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寒水池的方向也重新恢複了平靜。
商介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笑道:
“我就說嘛,封閉寒水池怎可能無聲無息呢,總該有些動靜才對,嘿嘿,錢師弟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啊!”
“那現在咱們……”
“自然是回去,跟錢師弟去說這件事,嗯,宗內正是澄觀恩試,如今回去還不耽誤咱們看熱鬧,雖然不參加,買上幾手試試運氣,嘿嘿,說不定就能小賺一筆呢。”
“好!”
就這樣商介與自己那個同伴小心的從藏身處現身而出,然後認準了宗門的方向就疾疾的飛了回去。
而商介沒有想到的是,他與自己的同伴從藏身處出來之後就被人看在了眼,對方是目送著他們兩個人一直消失在天際的。
盯著商介的是兩個人,一高一矮,其實身量高的那人也不算特別高大,主要是被旁邊的那個小個子又瘦弱的人給襯托的,而那個身量高的正是五靈宗內大紈之一的章益,而那個瘦弱矮小的人則正是來自獅子林的薑琢璞。
商介的身影消失之後,這兩個人便馬上飛到了寒水池,章益對這似乎極為的熟悉,但快速的轉了一圈之後,他就發現所有能進入到寒水池深處的入口都消失不見了,仿佛就像從來沒有過一般,這令章益的臉色在凝重之中更多了幾分的惱怒。
薑琢璞一定是被眼前所見驚駭到了,此時臉上有些蒼白,跟蹤做花驄幾次,也親眼看著花驄小心翼翼的找到了幾個進入寒水池的入口,但怎憑空就消失了呢,他抬頭又盯著商介那二人遠去的方向,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花驄他……”
“不用想了,我向你保證,就算你現在用最笨的辦法向下挖掘,必定也無法進入其中更不可能將花驄弄出來,唉,你們,我幾次暗示過,你們卻置若罔聞,今日若不是我及時將你攔下,恐怕你與那花驄一樣都被困在寒水池麵了!”
“那怎辦?將那兩個人追上帶回來,逼著他們打開這?”薑琢璞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獰厲之色。
“沒用的,”章益看了看商介二人消失的方向,那哪還有那兩人的身影“這剛發生的事情一定是那二人所引發的,但你以為這的一切都是他們布置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他們不過是辦事的手而已,遠沒有這個本事能布置這些。不過想來他們一定被派在這埋伏了許久,薑兄弟,你多次跟蹤花驄到這,你猜一猜,那兩個人在花驄進入寒水池之後為什並沒有馬上就引發剛才的變故呢?哼,想來一定是在等你,一定是你過去幾次跟蹤花驄來到這時被他們盯上了,因此,僅僅抓住一個花驄他們猶不滿足,剛才之所以會等上一陣就是在等你!”
“那怎辦?追上去滅口?”薑琢璞一聽章益如此說心中就慌亂起來
“有什用?若不出我所料,真正在這布置的人一定知道你的身份了,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章兄請講。”
“就算那些人沒有實據,但你已經被盯上了,澄觀恩試之後馬上就是百年奉納,到時候不論你用什手段,連勝兩場然後離開五靈宗,你若還想著留在五靈宗不但什事情都做不成,反而還會連累你家的長輩。”
“這……若我留下來咱們合作呢?”薑琢璞聽了之後猶豫起來,在他腳下深處就隱藏著能讓他脫胎換骨的大機緣,讓他離開這他實在有些不舍。
章益見了不滿的哼了一聲,又說道:
“哼,大家都是崇靈一脈,所以我才幫你這一次,你不要以為留下來還有什機會,真那簡單的話,多年之前我就得手了,還能等到消息泄露出去把你們也勾引來這碰運氣嗎?實不相瞞,以前占據寒水池的人與我有些來往,不過也就在你們來五靈宗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那人受了重傷,生死不明,寒水池也讓別人奪占了,現在的寒水池就是一個餌,如今花驄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結局你也看到了,我若料想的不錯,寒水池這會保持現在這樣持續不短的一段時間,它依舊是一個餌,這段時間之內,我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就算有一天背後主持這一切的人重新打開這,我也隻能靜觀其變,到時候誰跳出來誰就會成為餌下死魚,這樣說你明白嗎?走吧,這不是什大機緣,而是一個陷阱!”
“好吧……”薑琢璞終於點頭。
而章益說的話有真有假,對寒水池這,章益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放棄了,不過,這放棄的前提是他已經有了替代的方案!
……
在五靈宗內,澄觀樓下那個擂台之上的鬥法比試已經開始了。
而且已經比過了許多場。
但是已經比過的幾場在錢潮五個人的眼中卻算不得精彩。
這也難怪,錢潮他們五個人雖然修為僅僅是煉氣六層,是中規中矩的中階煉氣弟子,並不出眾,但他們的手段與眼光在宗內眾多弟子之中都屬上乘,因此台上的那些爭鬥在他們看來大多隻能算是尋常而已。
不過在開比之前,湯萍就與陸平川一番密談然後就跑到湖邊那些開盤作賭的莊家那下了不少的注,接下來就興衝衝的拿著一疊裁切整齊的紙條跑了回來。
開比之後不論台上的爭鬥如何尋常不精彩,至少湯萍與陸平川是看得格外仔細,每當一場結束,當勝得不漂亮、輸得也不難看的兩個人下台時,湯萍與陸平川或是押對了有靈石可賺於是便與眾人一起大聲喝彩讓那勝了的人微感錯愕和驚喜。當然,他們兩個也有押錯的時候,每當這時候,在台上的兩個人走下台時,湯萍與陸平川便忍不住的將手中那張紙條一撕向著讓自己輸靈石的家夥一拋接著就大聲叫嚷起來,往往此時被拋起來的紙片就如雪片一般,抱怨聲和噓聲四起,尤其是陸平川,他嗓門最大,往往一頓讓人有些難堪的嚷嚷之後就讓那本來就敗了的更加羞愧難當甚至對他怒目而視!
每當湯萍輸了靈石而忍不住罵人的時候,彥則輕笑著扯她的衣袖,讓她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李簡與錢潮則笑著看著這些。
不過雖然已經比過的這些場爭鬥雖然有些無趣,但畢竟真應了湯萍之前所說的,每一場都進行的十分的快速,果然是台上隻分勝負不見生死。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比試都這樣無趣,隻能依靠賭注來讓人們關注成敗,接下來就有一場讓錢潮五個人都格外的在意。
登場的是木秀峰弟子梁柏柯。
而他的對手則是曾經挑戰過錢潮又主動認輸的世家子弟……白徒!
這兩個人算是與錢潮等人都有關係,尤其是梁柏柯,早在錢潮勉強通過了甲選進入湯伯年駕的那輛青銅馬車之後就與梁柏柯打過交道。當時梁柏柯是與秦隨詁一同登上的馬車,因為秦隨詁見到錢潮不但與湯萍坐在一起而且二人還在熱鬧的下著棋,頓時就嫉恨上了錢潮,於是便暗中慫恿梁柏柯去找錢潮的麻煩。嗯,後來嘛,梁柏柯被錢潮偷襲,被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要害之處,然後就挨了一頓好打,那一次錢潮不但將梁柏柯打了,而且還是一邊打還一邊挑撥離間,打完之後梁柏柯不但不恨錢潮反而是對坐視他挨打卻不肯救援自己的秦隨詁有了新的認識,從此就與秦隨詁分道揚鑣了,再後來進入五靈宗後,梁柏柯與李簡一起被木秀峰選中,成為了一名劍修。
從正式進入宗門之後,五個人便再也沒有梁柏柯的消息,沒想到今日再見時,這梁柏柯居然已經突破了小五關,還真是令人驚訝。
至於白徒嘛,因為一年之前曾經挑戰過錢潮而被許多人認識,那次他雖然失敗了,但當時他那驚人的手段被許多人都看在了眼中,況且隨著錢潮聲名的高漲,人們覺得這個白徒當初敗了似乎也沒什,畢竟白徒敗給的是錢潮,似乎本就該如此。
因此別看梁柏柯是宗內木秀峰弟子,反倒沒有出身世家的白徒名氣大。
之前在這兩個人對陣前該買誰贏的問題上,五個人還有過一番小小的討論。
“梁柏柯,白徒,都是劍修,唉,該買誰贏呢?”
湯萍這話是衝著錢潮問的,不過錢潮並沒有興趣參與,更是對梁柏柯的情形一無所知,因此聳了聳肩。
“唉,對了,李兄,你與梁柏柯都是木秀峰的,你來說說,這次我該買他們誰能贏?”
李簡笑道:
“且不說那位梁兄弟這些年都是靜悄悄的,我在木秀峰認識的人也不是很多,也很少打聽這些,怎可能知道他如今的手段如何呢……”
陸平川說道:
“依我看,上次跟錢兄弟動手的那個白小子的手段就很不錯,我覺得那小子的贏麵就很大,不如咱們就買他好了!”
“好。”湯萍也拿定了主意。
也就在這時,從台下的弟子之中有人起身向擂台的方向走去,一眼便能認出來其中一個就是白徒,而另一個則正是久違了的梁柏柯。
李簡盯著梁柏柯片刻,然後忽然眉頭一舒對湯萍說道:
“湯姑娘,我還是勸你買梁柏柯贏,這樣才不會虧靈石。”
“真的假的,我怎看那梁柏柯好像也沒什了不起呢?”
“,”李簡笑了,從身上摸出來一個小袋子遞給湯萍“呶,你若要買就幫我全買梁柏柯勝吧。”
“李兄這大的把握嗎?”湯萍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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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
錢潮也來湊趣,也將一個小袋子拋給湯萍。
“呶,也幫我買梁柏柯勝。”
“誒,不理他們,我才不信姓梁的小子能贏呢,”陸平川心急的催促道“快些快些,他們動了手咱們就買不到了。”
……
台上。
梁柏柯與白徒對麵而立。
好久不見的梁柏柯愈發的壯實了,他的身材並不顯得高大,但看上去還如當初在青銅馬車之內一般的粗壯,這多年過去當然是比當年更加的高大了,身形更顯得有些圓滾滾的,將身上的袍子撐得鼓鼓的,一張臉更是顯得十分的圓潤,乍一看他不像一個劍修,反而是更像一個體修。嗯,要說有什不同嘛,在錢潮看來,這梁柏柯的麵目比起當初在青銅馬車見到時自然是沒有了那時的稚嫩,此時的梁柏柯成為了一個穩重且內斂的……胖子!
梁柏柯對麵的白徒沒有什變化,依舊是穿著一身五靈弟子的青袍,背後也依舊背著連鞘的長劍,登台以後往那一站便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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