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公主,你是我的福星,宋家的災星(4K大章,求月票)
仙人!
宋家老祖!
禁止日後報仇的血誓符。
短短半日,不,應該說一整日,從昨夜被討命軍的李永等人綁了之後,宋媺娖受的驚嚇、衝擊比過往的**多的多。
“這血誓符……”
“看來我在老祖的眼中,也不是多值得可貴之物。隻是因為徐行沒有和他撕破臉皮,所以做出的妥協之舉……”
“或者說,我就是徐行和老祖之間表現他們師兄情誼的友情工具。”
亡國,被眾人當做娼妓一樣送來送去之後,宋媺娖多了一些人間清醒。
她並不認為是自己的宋家血脈身份,才讓宋刀這老祖對她高看一眼。不然的話,宋刀早就派人解救她了。
入四明山皇宮後,突如其來的修仙機遇。
還有這一道血誓符。
無一在說明,徐行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徐行,這一個覆滅宋家社稷的反賊,也要讓已經“成仙”的宋家老祖笑臉相迎。
“妾身願立下這血誓……”
“今後不敢對天德帝及其後人尋仇,若有違背,焚心而死。”
見鄧安臉上漸漸露出不耐時,宋媺娖低了低螓首,她睫毛一顫,就念出了自己所立的血誓,並對鄧安手上的玉質血符滴了一滴鮮血。
玉質血符得了這一滴鮮血後,閃爍著血光。
少傾,這血符就脫離了玉板,直接飛入了宋媺娖的眉心,在她的泥丸宮紮下了根基,符文烙印在了泥丸宮內壁。
血符紮根泥丸宮,過程不可謂不痛楚。
宋媺娖隻是顰緊了柳眉,過程沒發一聲痛呼。
“血誓已成……”
“徐師弟你可以放心了。”
鄧安沒有理睬宋媺娖,對一旁的徐行笑了笑,說道。
“若師弟還不放心的話……”
“我再命人廢了她的修行根骨。”
鄧安對徐行傳音入耳,出了一個毒計。
固然宋媺娖的修行根骨是下等的幾率是九成九,再高不過中下等,可為防不測,謹慎小心行事,並不為過……。
“入仙門後,我願為陛下的姬妾,服侍陛下。”
“隻求能保住一命,還望陛下和仙人恩準……”
雖鄧安和徐行的密謀沒有傳出絲毫聲音,但宋媺娖這些時日來,飽受他人背叛,心自是敏感,連忙自說自話,再次做了一個保證。
除了殺父之仇,宋媺娖對徐行心中並無太大的恨意。
有,也麻木了。
再者,二人先前是敵非友,徐行降旨言說她是蠱惑妖婦,雖致使她流產,但她卻也暗自慶幸,這李效祖的孩子胎死腹中,沒有生出來。她對李效祖的恨意遠大過對徐行的恨意……。
崇明帝送她“和親”,讓她入豺狼窩,她對崇明帝雖還有父女之情,可隨時間流逝,卻也淡薄了。崇明帝並非徐行直接下令斬殺,而是被萬民分肉而死,這是萬民的選擇。吊民伐罪,乃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義。
為私情,她固然有恨。
可麵對天德帝,這恨意就不敢再生了。
其外,她雖不知徐行在仙門的身份,但想來也是極貴。在自己老祖那,自己可有可無。若能借此攀附在徐行身邊,亦是個好去路。
“此女心性淡薄如此……”
“雖是亂世中攀強苟且的不得以做法,卻也要小心警惕。”
宋媺娖的一番話,徹底打斷了徐行和鄧安二人的談話。徐行掃了宋媺娖一眼,雖對其處事果斷心生了一些欣賞,卻也對其的評價大大降低。
或許宋媺娖有再多的不得以,但落在他人眼中,就是自私薄情。
“安仁公主是宋真君的血親……”
“若是他人,徐行就下這手了,可宋真君已經做出了保證,徐行怎能再行卑鄙事。”
徐行內心斟酌了一番後,對鄧安的建議表示拒絕。
因一小卒,影響大事沒有必要。
顯得自己太過小氣。
縱然仙道崇尚小心行事,但亦要審時度勢,再行處置。此時,乃至以後的宋媺娖對他都不會有什威脅,度量狹小,引起宋刀的警惕,就不必要了。反倒會多生一些波折。
至於宋媺娖日後會不會撞到機緣……。
盡管徐行認為崇明帝沒第一時間殺死自己,是崇明帝犯下的最大錯誤。
可誰真的會對小卒子在意,
如他這樣得到青銅古鏡逆襲的人,世間又能有幾人?
真若這般小肚雞腸,恐怕日日都在惶恐中度日了。
今日殺一雞,恐雞子報複……。
就如先前他舉兵造反一樣,神京百官都不甚在意。
畢竟太祖時期,境內叛亂造反的次數,也有數百起,還不是一一被平定。
前世造反,有幾個反王能撐到最後?
“不過安仁公主既然願意成為我的姬妾,我倒是很願意和宋真君攀上這一門親事……”
徐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宋刀在飛羽仙宮經營這久。宋媺娖成為他的姬妾,於宋媺娖固然有好處,可相反,對他的好處會更大一些……。
休要小看這個名。
一有此名,在外人眼中,宋刀就由他的“敵對陣營”轉為了同盟。而他也能假借宋刀姻親之名,為自己謀私。
那些狗仗人勢的下人,僅憑一個主家的名頭,就能騙吃騙喝。
更遑論他這個有真本事的良才美玉。
“安仁公主……”
“你真是我的福星,宋家的災星……”
徐行忍俊不禁。
四年前,安仁公主大婚,給他爭取了一個月活命的時間。
最近,他以安仁公主為由頭,破了討命軍……。
這一次,安仁公主主動提出要做他的姬妾,給了他謀奪宋刀的名分……。
“這……”
鄧安聞言,也是大跌眼鏡。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一地步。
隻是他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
自古以來,亡國公主成為開國皇帝妃嬪的,也不少見。報仇,幾近於無,認命,才是常見。
相反,安仁公主攀上徐行這一宗門仙才,才是好運道。
“徐師弟,宋家後人我就帶走了……”
“至於聯姻之事,我再稟告宋真君……”
鄧安一揮手,手上多了一個飛梭似的靈舟。
這飛梭從他掌心飛出,散發瑩瑩白光,迎風而漲,很快就從兩三寸大小化作了三四丈大小,足以容納數人乘坐。
“鄧師兄……”
“先前我和宋真君不免生出了一些芥蒂,盡管宋真君寬宏大量,不介意我在凡俗中的行事,但師弟還是內心惴惴不安……”
“倘若真如宋媺娖所言,師弟也就能放心了。”
有了宋媺娖這個提議,徐行怎肯輕易放過背刺宋刀的機會。他拉上鄧安的手,開始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不想讓這件婚事輕易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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