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兒收到了江一睿的書信,說他現在人在長安,他要有些行動,希望江采兒能夠幫他。
江采兒無聲地將信扔進暖爐中,很快信紙成了一團灰燼。
謝泓對自己無意,江采兒一直怨恨這一點。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暖化謝泓的內心,後來她發現她錯了。
謝泓心隻有趙音音一個人,其他人是不可能在擠進去了。
趙音音不在宮中這段時間,他幾乎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江采兒冷笑一聲,謝泓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意。
長安城,江一睿住處。
謝廷已經答應和江一睿聯手,答應將兵符借給他。
這樣的話,江一睿就可以調動渭西的十五萬大軍了。
他原本想著先取長安地形圖,但是現在他有重兵加持,他進宮赴宴,大可來個應外合,來個逼宮,逼迫謝泓將大位傳給謝廷。
案牘前的燈火微微搖曳著,趙琛大步進來,江一睿抬頭瞧了他一眼,最近他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江家軍張統領與驃騎大將軍趙琛有幾分相似。
他開始是不信的,但是還是半信半疑的命人暗中監視趙琛的行為。
本來一切並無異常,直到侍從通報“張統領”命人殺了一個長安名醫,原因竟然是因為老頭說他與一個故人有幾分相似。
江一睿手執酒杯,命趙琛坐下,他盯著趙琛,“承遠,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最信任你了。現在有個事情要與你商量,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趙琛拱手,“大人請講。”
江一睿道:“除夕之夜,我要你派人毒害謝泓。”
趙琛心中詫然,江一睿這是迫不及待的除掉謝泓了,他說:“大人,此事關係重大,若是說現在殺了謝泓,傳位給渭西王,一定會人心不穩的。我們即使要除掉謝泓,也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順應天理,不然……大人是要背負罵名的……”
江一睿手指輕叩案牘,“謝泓這個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當初太後與安將軍有染,謝泓或渭南王的身份本就令人懷疑,隻不過後來被先皇壓下去了吧。”
趙琛知道渭南王並非先皇血脈,但是謝泓的身世卻是毋庸置疑的。
他佯裝遲疑道:“大人是想借此動搖人心?”
要知道,大齊一貫重視血統的純正。
江一睿靠著椅背,揚唇一笑,“不錯。”
除夕那晚的雪格外的大,簌簌落在房頂上,發出輕微聲響。
保和殿中,地方重臣以及京中四品以上官員依著品階入座,接著依次述職,無非就是些老生常談的話,不提。
這一環節之後,奏樂起舞。
大臣們觥籌交錯,執酒相談甚歡,就連謝泓也從王座上下來,與大臣低聲談笑,一片祥和。
江一睿執酒,淡淡瞥了謝泓一眼,不緊不慢地將酒一飲而盡。
他親眼看見謝泓將酒喝下,毒酒順著謝泓的喉嚨一直向下,直到他腹中。
江一睿手指輕叩案牘,叩到了第三下時,謝泓神色驟然一變,酒杯從手中“啪”一聲掉落,整個人直直向後仰去。
殿中瞬間亂做一團,大臣們慌張地蜂擁而上,查看情況。
側殿的禦醫提著藥箱匆匆過去,他翻開布包,拿出銀針,在地上的灑出的液體試了試,銀針瞬間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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