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回來的廝把宇文徵放到床上,便出去打熱水了,簡雲苓搬了凳子坐在床邊。
昏睡中的宇文徵眉目平和,雙目緊閉,薄唇微抿,除了兩頰的酡紅能明顯看出些不一樣,其他的,都與平日入睡時無甚不同。
廝出去的時候把門留了一條縫,細風拂進,搖曳一室昏燭,籠罩宇文徵周身的光暈漾開圈圈漣漪,仿佛將他置於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泊中。
簡雲苓正看得出神時,宇文徵在朦朧中低低咳嗽了一聲,她才想起他也是大病初愈,輕歎一聲,探身過去,一手撐在床榻邊緣,一手繞過他的身體,到內側去幫他拉被子。
怎知手還沒有碰到被角,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下去。
簡雲苓摔在宇文徵寬厚的胸膛上,一隻手被他牢牢鉗住,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簡雲苓厲聲威脅,奈何被他箍在胸前,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宇文徵懶洋洋地啞著嗓子,道:“你今晚上了很多遍同樣的話。”
簡雲苓撐著身子想要坐起,驀然出現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背,又把她摁回了胸前。
“你到底想幹什,宇文徵!”簡雲苓氣得直呼他的姓名。
宇文徵卻像聽到了一首悅耳的曲子,收緊了懷抱,無限懷念感歎:“別動,一會就好,我好久沒這抱過你了。”
他的話就像一局蠱惑人心的咒語,簡雲苓心清醒的知道要逃脫,手腳卻半分力都使不出來了、
“苓兒,我很高興。”他的下巴抵在她頭頂,淡淡語聲悅如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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