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山大陣內外的人都被上方白龍和那道紅色身影吸引。
“是巫師兄!”
“巫師弟!他還馴服了條龍!”
“是援兵來了!”
大陣外的魔修們見到巫棠都十分欣喜,魔氣和巫棠身上氣息天然契合,他眸色越發赤紅見不到半點瞳仁,鼓動著他聽從他們的話。
陣內的修士本就疲於殺不死且不斷由死去同門轉化為的魔兵,看不到盡頭的廝殺讓他們滿目滄桑麻木,再見到氣勢極盛的巫棠和身下白龍,幾乎絕望。
“是天要魔滅我們啊!”
“去請老祖出關吧。”終於,逍遙宗掌門下令,眼睜睜看著白龍降落下來,隨後化成了人形。
見到虞機臉的那一瞬間,逍遙宗掌門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是在羅禁宗攻進來之前提醒他準備的神秘人。
“巫師兄快來幫我們!”魔修們的聲音持續。
巫棠越發焦躁,臉上泛紅,鼻息急促,他直接抽出劍來,正要過去將這些煩擾聲音劈碎卻被虞機攔住。
巫棠越發煩躁:“閃開……”
虞機不動:“你受不了想發泄,咬我就好。”
他把食指割開一道口子,放在巫棠麵前。
甜膩的血腥氣傳來,巫棠幾乎是瞬間要被殺意迷失心智,他無法自控去追求那道鮮紅。
手指的血太慢,他轉到虞機脖頸汲取鮮血。
龍血有鎮靜作用,望著近在咫尺昳麗的麵容,殺欲很快便轉化為另一種欲望。
“巫棠……”巫棠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傳音給他,是極為熟悉的聲音。
巫棠掀起眼皮,便看到遠處山上薑流的身影。
“到為師這來。”傳音又響起。
那股焦躁的心緒又生了起來,鼓動著巫棠想要過去。
“過來……”薑流又傳音。
巫棠艱難鬆開虞機脖頸:“他在叫我。”巫棠嗓音沙啞。
似乎是刻在身體本能的命令,巫棠開始朝著薑流那邊邁步。
“別去……”虞機又一次攔住了巫棠的腳步。
巫棠臉上頭一次出現為難的神情,他身體本能想要聽從薑流的話,卻無法對虞機的話置若罔聞。
“待在我身邊,好不好?”虞機的話並非命令,隻是輕飄飄的問句,卻讓巫棠腳步停滯。
巫棠呼吸越發急促,隻盯著虞機看,煩躁地仿佛要將什撕碎。
最終,像是巫棠體內兩個靈魂在打架,兩敗俱傷隻剩下了一魂半魄般,他僵硬機械道:“好……”
薑流眼見著巫棠本來正要過來,卻被虞機攔下,麵上笑意頓時收斂,甚至顯出三分凝重。
這雖是他頭一次用魔種,但不應該是這種結果。
他看見巫棠停下腳步,轉身背對他朝著虞機走去。
遠遠地,他注意到虞機抬起頭,對著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那是得勝者的挑釁。
這場交鋒太過隱蔽,除了當事三人之外,無人知曉。
“困龍陣布置好了?”薑流問。
大師兄點了點頭。
這陣法是薑流從數年前開始準備的陣法,那時虞機還未出現,如此先見之明讓大師兄一直仰慕。
之前虞機一直神出鬼沒,陣法無法困住他,上次若非是他突然拚了命要隻是讓他受了些傷而已。但而今他大搖大擺出現,必然能困住他擊殺。
“你受傷了?”巫棠察覺到虞機的虛弱,擰起了眉。
他隻不過是吸了些血,虞機臉色不應該如此蒼白。
“想快點來找你,受了點傷。”虞機點了點頭。
巫棠看著虞機蒼白臉色和尚未愈合的脖頸傷口,臉色有些古怪,他本該覺得心疼。
但心頭卻並未有太多悲傷,更多地是對傷了虞機那人的殺意嫉妒,和想將傷口變深的蠢蠢欲動:“誰做的?”
“你師父……”虞機照實回答。
“我給你報仇。”巫棠允諾著,又看了他咬出來的傷口一眼。
“好,多虧有你。”虞機笑著答應。
“我們之前是道侶,不用跟我生分。”巫棠皺了皺眉。
這是他根據溫燕珂所講的事和在迷宮之中留下的痕跡和畫卷推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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