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兔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但聽他繼續道:“我慕新硯怎找了你這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原來隻是一時興起,空虛寂寞罷了。你自己也看到了,法國漂亮的女朋友一來,他可就顧不上你了。”
他怎知道這些?是廣告訴他的吧。
廣和他的出現,本來讓她暫時忘記了那傷心的一幕,他的話又在她心上踏了重重的一腳。
她有些呼吸困難,並不想多什,但,“新他對我很好。”無論他是否真的一時興起,隻把她當空虛時的玩具,她也不能否認的是:“當我是他女朋友的時候,新對我很好……我不後悔當初答應了他。”
這都是她的真心話,盡管她的眼角,還是有痛苦的淚水滾落。
“兔……”廣心疼又無力的輕喚了一聲。
一抹苦笑掠過唇角,沈兔輕輕的搖搖頭,示意他們都不必再什。
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懂。
沒有告別,她轉過身,緩緩朝門口走去。
看著她略帶踉蹌的腳步,廣不由自主的想要站起身來,肩頭卻被淩軒緊緊的捏住了。抬頭看去,但見他亦看著沈兔已走到門口的身影,眼中的恨意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
“淩軒!”廣驚懼的睜大雙眼。
驀地,他甩開了她,大步朝前疾走而去。
在沈兔拉開包廂門之前,他大力的扯過了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轉了過來。
沈兔大驚,不知他想幹什。
“沈兔,你以為慕新硯很了不起嗎?”他憤怒著大聲道:“什立意新穎、手法獨特,如果沒有慕麟那個爺爺,他妄想拿到比賽的冠軍!”
他對那個比賽的名次仍舊耿耿於懷,但沈兔無意奉陪,這樣的淩軒,讓她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
她要離開這!立刻!馬上!
她奮力甩開淩軒的手,快速轉身去拉包廂門,不料淩軒的動作也不慢,立即又將她的肩膀給抓住了。她想也沒想就揮動手臂,用隨身包使勁的朝他砸去,力道雖沒多大,但包包上的五金配件卻狠狠的刮上了他的臉。
淩軒吃痛,手中力氣不自覺減弱。
此刻的沈兔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這是咖啡廳,雖然是包廂,但服務生一定在外來來往往!
於是,她一邊使勁去拉門,一邊扯開嗓子大喊:“救命,救……”
“砰!”
然而,第二聲“救命”還未出口,後腦勺突然感覺到重物的撞擊。
這一刻,沈兔隻覺萬事萬物都靜了下來,眼的淩軒仍麵容扭曲、目光瘋狂,他就站在自己麵前,但又讓人感覺那的遙遠;然後,她看到了廣,看到了廣眼中的淚,但也看到了廣手中的煙灰缸。
她的腦袋無法運轉,但心卻跟明鏡似的,她還聽到自己問了一句:“為、為什?”
然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她“砰”的倒在了地上。
跟隨她一起倒地的,還有廣手中的煙灰缸。
“,兔……”她的身影在顫抖,她渾身都在發抖,她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剛才她隻是不想讓沈兔的叫聲引來服務生,但這時,她這才明白了自己做了什!
“淩、淩軒,”理智漸漸回籠,她顫抖著道:“我們,我們快送她去醫院吧。”
淩軒沒有出聲,等到廣蹲下來想要扶起沈兔時,他卻伸手將她給推開了。“你不用管了,”他冷聲喝道:“這件事不準告訴任何人!”
見他抱起了沈兔,她趕緊問:“你要帶兔去哪?”
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隻道:“記住我跟你的話,否則我們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完,他拉開包廂門,匆匆的走出去了。
“淩軒!”廣爬起來,本想要追上去,腳步邁到門邊時,卻又猶豫著停了下來。
然後,她默默折回椅子上坐好,麵無表情的望著某一處發呆。
“叮叮叮……”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機毫無動靜,她才反應過來這響起的也不是熟悉的鈴聲。
環視一周,她發現在門口處有個隨身包,鈴聲正是從那麵傳來。
那是,沈兔的隨身包。
她閉上雙眼沒有理會,想著既然沒人接,那邊撥打幾次便不會再打來。沒想到,那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一遍一遍的,仿佛有人在衝她質問!
質問她為什要打暈沈兔?質問她為什明知道淩軒不會送沈兔去醫院,卻還不阻止?質問她為什要這樣對沈兔?
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上前從包中拿出了電話。
正在屏幕上閃爍著的“新”二字,讓她眼中浮現一陣慌亂,想了想,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撥掉電源了事。吵鬧了好半晌的鈴聲終於安靜,但更大的恐懼隨即將她籠罩。
慕新硯已經在找兔了,明他已經發現了異常!不管他是怎發現,這距離他的公寓很近,她現在最該做的是離開這。
馬上!立刻!
她匆匆走出咖啡廳,電話突然響起,這一次是悅姍姍打給她的。
她猶豫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廣,”悅姍姍焦急的聲音馬上傳來:“你去哪了?有沒有看到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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