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入浴缸到現在,他已經忍得太久。
然而,當他吮過了她的唇,轉而吻上柔嫩的臉,一抹苦澀卻出其不意的闖入。
他一愣,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卻是她滿麵的淚水。
“兔……”他即麵露愧色,是他太心急了,怎樣也不該在今晚——在她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新,”卻聽她流淚道:“我們……我們不該這樣。”
濃眉蹙起,不懂她的意思。
“你、艾瑞麗,艾瑞麗回來了,你不是要跟她在一起了嗎?”她好想哭,不,她已經在哭了。
聞言,慕新硯吐了一口氣。
是了,最該清楚的事還沒有明白,愛吃醋的兔子怎能不胡思亂想。
“兔,”他用手指給她抹淚,“今你在電梯看到我和艾瑞麗了,是不是?”
嗯?他怎知道?
哦,是了,他應該也看到電梯的她了,因此才會追出來吧。
見她點頭,他又問:“你看到我跟艾瑞麗在做什?”
她一怔,他的問題好奇怪!但思緒仍是被牽引,回到了在電梯看到的那一幕。“你……你和艾瑞麗抱在一起話,艾瑞麗……你們兩人都很開心。”
“你想知道我們在什?”
她斂下眸光,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想知道。
“兔,”他繼續道:“在法國的時候,我和艾瑞麗的確曾經開始過。”感覺到她渾身一顫,他更緊的抱住了她,“我之前不告訴你,就怕你胡思亂想,但我現在很後悔。如果早點告訴你,今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嗯?她不明白。
“今我準備去接你一起吃晚餐,在花園的時候突然碰上了艾瑞麗。”他也不清楚艾瑞麗為什會知道他的住處,想來也隻有李逍然那個大嘴巴多事,“艾瑞麗一定要上來喝杯咖啡,可是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崴了腳。”
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了一把,她卻順勢抱住了他,跟他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比如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想要跟他重新開始之類的,他還來不及好好奇怪一下,就在將要關閉的電梯門瞥見了沈兔的身影。
“然後,你就來追我了嗎?”沈兔眨眨眼,總覺得在他的敘述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慕新硯點頭,“我從樓梯追下去,但是找遍整個花園都沒看到你,之後我又追出大門很遠,依舊沒找到你。”之後,他立即給悅姍姍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沈兔突然回來,是因為廣拜托她拿資料。
“後來我找到了廣,總算逼她出了你的下落。”
“你怎知道能從廣那兒問出我的下落?”
慕新硯歎了一口氣,“兔,”他輕撫她的臉:“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
圈套!沈兔怔然。
但仔細想來,似乎的確是這回事。從廣突然要資料開始,到她那巧合的看見他與艾瑞麗的擁抱,還有在咖啡廳的包廂,廣幫著淩軒將她打暈……
“新,這是淩軒設下的圈套嗎?他想要報複你在比賽上使得他顏麵掃地。”
慕新硯點頭,但她漏掉了一點,“這是淩軒和艾瑞麗聯合設下的圈套,如果不是趁你失魂落魄,他怎能輕易得手?”
沈兔再次驚訝了,淩軒是想要報複,廣是出於對淩軒的維護,“艾瑞麗為什要這樣做?”
“兔,我和艾瑞麗隻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處過不到一星期的時間,然後我就提出分手了。”
看她眼睛瞪大的模樣,慕新硯忍不住笑起來,“不用這驚訝吧?發現對方不適合自己,繼續將就隻會害人又害己。”
這話倒是有道理!
想起艾瑞麗在洗手間對她過的話,她總算明白那些話歸結起來隻有兩個字——嫉妒。
艾瑞麗該是嫉妒她能和新在一起,所以故意出那些話的吧。
這樣想著,她心卻沒有絲毫高興,反而無比失落與惶恐起來。“新,”她很猶豫,但忍不住又想問,“我……我會是下一個艾瑞麗嗎?”
像艾瑞麗那樣漂亮的女生都讓他覺得不適合,她對自己實在沒有信心。
“你呀!”慕新硯很想敲敲她的腦袋,揚起的手落下時,終究還是不舍,“這快就不記得我跟你過的話了嗎?”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算了事。
沈兔不由嘟嘴,“新,你跟我過的話很多。”不知道他特指了哪一句?
“那你聽好了,我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扳正她的臉,黑眸對上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特別清晰的道:“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否則我不會離開你的。”
哦,是這句!
沈兔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實她記得這句話呀,隻是從來沒有當真罷了。
看她這笑容,他就猜到了她膽怯的心思,但這也怪他,如果不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怎會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兔,”他心疼的將她摟入懷中,“如果不是我自己願意,誰也無法勉強我做任何事情。我跟你在一起,也是這個道理,你明白了?”
懷中人兒點點頭。
“以後還誤會我?”
懷中人兒又乖順的搖搖頭。
這還差不多!浴缸水差不多也要冷了,“洗好了,起來換衣服。”
她沒有起身,隻是轉過頭來,用清澈的雙眸望住了他,“新,你親我這好不好?”她指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微微一愣,但她委屈又煩惱的眼神讓他明白,那地方是被淩軒碰過的。
“好!”不假思索的,他便吻了過去,吻過那,用他的氣息掩蓋了一切不愉快的記憶;
“還有這、這、這……”
不知是誰的呼吸先急促起來,將這空氣的節奏也打亂;
她“新,沒有了,不要了……”雙臂卻情不自禁的繞上了他的胳膊。
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觸碰,即便那團火正炙熱的燃燒,即便它將吞噬她的理智、她的心魂她的一切,她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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