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虛和尚站在荒廟大門前,並指如劍,朝地麵虛劃,道道透明劍氣把雜草齊根削斷,自動朝兩邊散去,騰出一條道來。
張廷濟不驚訝他的手段,眼隻有羨慕,跟在後麵走著,到了廟內。
因為屋頂坍塌,兩人來到房角,聖虛和尚把雜草清掉,露出一個供人睡覺的地帶。
張廷濟在佛祖金身旁邊找了張破舊草席,拖過來鋪在地上,一邊鋪,一邊喋喋不休:“聖虛,你是你的佛門大金剛厲害,還是我的浩然之氣威猛?要是有個鬼魂在這就好了,就能驗證我是不是比你強上那一點”
聖虛和尚的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笑意,沒有回答,從包袱中掏出木魚。
還沒敲,張廷濟就大喊一聲,指著他悲憤道:“你,你答應過我的,今晚不敲木魚,不敲木魚!”
聖虛和尚訕訕一笑,收起木魚道:“忘了,忘了。”
不過看他的表情,明顯是故意的。
張廷濟不管那多,隻要不敲木魚就行。
這些來,他被聖虛的木魚聲吵的精神不振,一次好覺都沒有,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他想讓聖虛和尚看看自家的浩然之氣。
世間修行路分多種,修道最多,就是通常意義上的仙路,此外還有修佛、修魔、修儒的,修魔隻比修道的少,而佛修又比儒修多一點。
所以儒修的數量最少,古往今來,就沒聽過有書生能力拔山兮氣,屹立修行之巔的,聽到的隻有手無縛雞之力,華而不實。
張廷濟是個奇怪的讀書人,遇到同樣奇怪的和尚,竟能擦出火花,結為好友。
他要證明儒修也很厲害,給自己定下一條路:先勝佛修,再勝過魔修,最後勝道修,成為世間第一人!
隻是——
他確實不厲害,老在和尚麵前吃癟。
也是為此,他發下重誓,要跟在和尚後麵修行,免得哪浩然之氣大成,找不到和尚打架。
聖虛和尚的性格比較寂冷,有點我行我素的味道,每晚上都要敲著木魚入睡,所以張廷濟不甘其擾。
終於,兩人熟絡點了,聖虛和尚破荒的答應他的要求。
不敲木魚嗎?
可以!
但是,我過自己隻會敲木魚嗎?
沒有。
所以——
聖虛和尚開始念經了。
張廷濟欲哭無淚,索性坐在和尚對麵,瞪著他發呆。
如是過了半個時辰,不知是被望的不好意思,還是覺得玩笑開夠了,聖虛睜開眼,笑眯眯道:“肚子有點餓了。”
張廷濟哼了一聲,從書箱掏出幹糧,遞過去惡狠狠道:“吃吧!”
聖虛沒客氣,一邊吃,一邊問道:“你過要溫養浩然之氣的呢,練吧。”
張廷濟老臉一紅,竟有些不好意思,囁嚅道:“時辰還沒到。”
“又要等到子時?”聖虛和尚對他知根知底,直接戳破他的痛點,不輕不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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