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想到那個人,便會令慕茹筠覺得毛骨悚然,如此強大的對手,隻怕秦瑾瑜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自己,便是傾盡全力也恐難抗衡。
哎,怪隻怪秦瑾瑜不懂得隱忍,如此操之過急,成了別人的棋子,被人利用。
權當是一次教訓。
秦瑾瑜怏怏不樂的起身,意欲轉身離開。
慕茹筠喚了一聲,“今日之日你且記住,莫要在成了別人棋子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是,兒臣定然謹記於心。”他點點頭,走了出去。
發生了這大的事情,他必然是吃一塹長一智,若是在不自知那就是傻子,他又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成為別人利用對象
哼,別讓他查出來,若是讓他知曉了背後的那個人,定然會讓他生不如死,付出血的代價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顧語冷的瑟縮著身子,“唔好冷,好疼啊。”
她眨了眨眼睫低聲嘟噥著,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麵前霧霾凝重,不過三米開外之地都看不見。四處朦朦朧朧滲著寒氣,然人覺得冷的徹骨。
適才猛然想起了,自己在找到太子之後餘人一起打鬥之後落下了懸崖。
原來,她還沒死
那秦子寒與秦晟睿呢
“秦子寒秦晟睿”她喊了一聲,頓時聲音在空曠的懸崖下回蕩著,一聲連著一聲,直到漸漸消失
四處迷迷茫茫看不見任何東西,白霧蒙眼,察覺不到周邊情況。
隻能夠隱隱感覺懸崖比較深,如百丈深淵似的,若是不然也不會讓人覺得這冷。
她動了動身子,扯得渾身疼的如刀絞似的。原本就身受重傷,現在又落入懸崖,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上天眷顧也不一定。
胸口處一疼,她倒抽了一口氣,捂著胸口,頓時摸到一塊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竟是一塊明黃色的玉佩。
這是顧文淵的,她哥哥的。
指腹摩挲著玉佩,她在想,他真的死了
心口莫名的痛,似抽絲般的疼痛,腦海不由得回憶起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上一世她沒有親人,而這一世感受著祖父與哥哥的疼愛,享受著兩個親人的寵溺與保護,是多的令人開心,令人欣喜。
漸漸地,她喜歡上這種被人寵著的感覺,視為掌上明珠,捧在手怕碎了,含在嘴怕化了。
那種感覺,真好。
可是一切來得太快,也走的太快
她的哥哥,無數次為她出頭,為她出氣,事事幫她順從她,可而今一切都如過眼雲煙一般消失殆盡。
有那一刻,她暗自懊惱,自己愚蠢沒用,居然連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真的是百無一用
心一陣酸楚,緊緊地攥著玉佩,“哥,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她淚眼婆娑,垂下眼瞼看了一眼玉佩,“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絕不會讓你枉死”
“妹妹妹妹你在哪兒”就在她陷入深深地悲痛之中,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呼喚,是秦子寒的聲音。
頓時,她心一喜,真好,居然他還活著。
再度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哥,是不是你在暗中保護著我對不對”她將玉佩好好地收了起來,藏好了。
回道“我在這兒,秦子寒,你在哪兒”
她聲音高亢,與懸崖之底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像是不停地複讀著她的話似的。
可偏偏就是這種回蕩而揮之不去的聲音讓她覺得詭異的滲人。
想是身處無人之境,不知道所在何處,不知道下一秒會遇到什樣的艱難險阻,不知道會麵臨什樣的風險
接著,四周毫無回聲。
顧語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強撐著起身,忍著渾身傷口撕裂的疼痛,剛起來的那一瞬眼前一黑差點跌倒,身子往後一傾斜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最後撞在一物上才穩住了身體。
她手撐在後麵,站穩了身子回頭一看,“啊”
一聲尖叫,花容失色,她連忙退開三尺的距離,黑色雙頭蛇
這才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剛才是撞在了懸崖壁上,壁上蔓藤滋長瘋狂,枝葉繁茂,而那一條黑色雙頭蛇就纏在藤蔓上,兩雙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她,朝著她吐著蛇信子。
發出嘶嘶嘶嘶的聲音,看著讓人後背發毛。
她就知道,這種懸崖之底四處布滿瘴氣,是那種百物之蟲繁衍滋生的好地方,自然是各種蛇蟲鼠蟻聚集之地。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不由自主的懸了起來,隻覺得汗毛倒豎,驚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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