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沒有什要和我說的嗎？不是說要麵談嗎，現在麵對麵了呀。”

    白綏試圖再次拉開衡樓的手臂，“你現在腦子不清楚，以後說。”

    “我很清醒！”衡樓依然前傾著靠在白綏的腰身上，“我還特意把你勾到普通班呢，結果你就來了一次！太辜負我了！”

    白綏不知道為什，聽見衡樓主動說起這個，他心好像一塊重石落地，隻覺得一身輕鬆。

    原來他知道。

    白綏低低說:“你知道啊。”

    “對啊.......我早就知道了，就在暑假的時候。我一直等著你告訴我呢，可是你沒有。”

    “你是不是沒有那在乎我，這樣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不是，我怕你還介意之前的事，我怕你覺得我還是在騙你。”

    他的聲音依然是低低的，仿佛隻是一點微弱的響動，下一秒就會消散。

    “白綏，我太自私了，也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不起，對不起我那個時候那對你，你能原諒我嗎？”

    衡樓自顧自說了大段大段的話，一股腦兒的說完了。

    白綏終於察覺到不對，回過身去，攬著衡樓的腰身，一手摸上他的額頭，很燙。

    白綏用妖力探查了一番，發現他的妖力在全身不規律的遊走。

    “你說你之前來時吃了藥，是什藥？”

    衡樓聽了白綏的話，費力地想了好一陣，“什藥？堂哥給我的丹藥啊......”

    白綏:“......”衡樓吃之前不看說明書嗎？那後麵有注明，那藥是雙修的時候用的啊！

    白綏當機立斷，要帶衡樓回他家。要是衡樓這幅鬼樣子回了自己家，估計真的會被爸媽打殘。

    他把衡樓扶到了自己家。

    衡樓很輕，白綏感覺自己一隻手都能把他扛起來。

    白媽媽給兩人開了門，眼底全是驚訝。“兒子，這....小衡是怎了？”

    白綏胡言亂語道:“遇上我和我同事聚餐，他們起哄多喝了幾杯。”

    白媽媽趕緊幫忙扶進去，然後去廚房熬了點白粥。

    衡樓眼神迷離的躺在白綏的床上。白綏手忙腳亂的一時不知道該幹嘛。

    想了想他趕緊抄起手機給堂哥發消息問那丹藥該怎解掉，衡樓妖力低微，不太能撐的起這個丹藥的效果，尤其這個丹藥本就是為雙修而煉製的，所以才會導致衡樓的妖力紊亂，遊走全身。

    堂哥:簡單啊，衣服扒了扔水，然後渡點妖力引導他的妖力回歸原位，最後給他吃顆定神丹。

    白綏把浴缸放滿了水，隻幫衡樓脫了上衣，然後將衡樓放入了水，彼時衡樓的嘴還在說個不停。

    “白綏，如果你要謀害我，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我都和你道歉了你還這樣，你真是.....”

    白綏坐在小凳子上，拿了條毛巾蓋在衡樓的臉上，淡定地反問:“我真是什？”

    衡樓一把拽下毛巾，憋了半天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哼”了一聲，偏頭不再理白綏。

    白綏見衡樓臉色已經沒有那紅了，他起身單手捏訣抵在衡樓額頭上，開始幫他調理妖力。

    “你這是做什？你完了！明天你就得上頭條！”

    “我上了頭條，你也得上頭條，咱們誰都跑不掉。”

    衡樓又不說話了。

    白綏將定神丹遞給衡樓，示意他自己吃下去。

    衡樓滿臉懷疑，沒有接。白綏也不惱，他笑眯眯的，問:“等會你爸媽來了就是一頓毒打，但是你在我這的話，隻吃這個丹藥就行，我還任勞任怨地伺候你。選一個？”

    衡樓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白綏。然後默默地接過來那顆丹藥，一下就吞下去了。

    白綏見他吃下去了，囑咐他自己在這乖乖待半小時，半小時後他來把浴巾給他。

    這半小時，衡樓的意識慢慢清明，他腦子一醒，之一個多小時的記憶一下全湧上來，瞬間一股羞恥感湧了上來。

    衡樓把自己往水埋了埋，他已經不敢麵對等會要來給他浴巾的白綏了。

    可再怎不敢麵對，白綏還是來了。

    白綏一看躲在水的衡樓，他的耳朵根還是紅的，白綏就知道衡樓這是清醒過來了。

    白綏麵色不改淡定地說:“浴巾給你放這，衣服在下麵，你將就穿，我給叔叔阿姨打過電話了，你放心。”

    衡樓憋了半天，隻敢說了一個字:“哦......”

    想了想，又說:“謝謝。”

    “不客氣，我媽給我們熬了點粥，你等會出來喝點吧。”

    等衡樓收拾好出來，白綏已經端了兩個粥碗出來了。

    他招呼衡樓過來:“快點過來。”

    衡樓張望四周:“阿姨呢？”

    “她先睡了。”

    衡樓點點頭，慢慢坐過去，白綏沒有抬頭。

    衡樓有些尷尬地抿著唇，也默不作聲地喝粥。

    他心盤算著今晚怎辦，這太尷尬了。

    正當他內心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綏忽然正身道:“我以後不去了。”

    “什？”衡樓沒有反應過來。

    “幼兒園。”白綏說:“我拿到解藥了，以後也就不會變成‘白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