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衡樓腦海忽然蹦出這句話。

    但這波好像......甚得他心。

    他再一次坐在了白綏的床上，心居然生出了些拘謹的意思。

    衡樓偷偷跑到房門口去看白綏，白綏泡了好大一壺檸檬茶，放在茶幾上。

    下一秒就響起白綏沒好氣地聲音:“出來喝茶！”

    衡樓跑出去，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客氣地說:“哎呀這太不好意思了.......我來得頻率有點高哈。”他環顧客廳，發現了這個事實。

    衡樓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試圖掩飾被抓包的尷尬。

    白綏微微一笑，也緩身坐下，他偏撐著頭，看也不看衡樓。

    “我的工作能教育人的道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最好快點喝完，然後老實交代，我還能饒你不死。”

    此言一出，衡樓喝的更慢了。

    白綏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衡樓哼哧哼哧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綏又說:“昨天也是那晚，今天也是那晚。你幹什去了？昨天見的是誰？也是秦安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過來，砸的衡樓有些暈頭轉向。

    他低頭嘟噥著:“我這都是進行友好的交流訪談......再說你今天不也是在外麵玩，好晚才回來嗎？”

    衡樓反客為主，站起身，指著牆上的表，言語激揚:“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這晚才回來，嗯？”

    白綏“”笑了一聲，他點開手機相冊，舉起來給衡樓看，“我是和同事聚會去了，並沒有喝酒。”

    衡樓湊過去一看，照片上的白綏在小角落，臉上滿是不情願。

    衡樓知道他還是不喜歡照相。

    白綏收了手機，又逼問說:“昨天你也是和秦安在一起的吧？喝了酒，又誤吃了奇怪的藥，今天你倒沒喝，秦安喝了不少啊，還唱那種歌，這叫友好交流？”

    “你們什關係？”

    衡樓緊張地後退一步，“你別亂說，我們什關係都沒有，幾十年沒見了。”

    衡樓心莫名湧上了一種被抓的罪惡感。但他還是梗直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白綏看他這樣，心下也明白了。他一邊起身回臥室，一邊自顧自地言語:“你說你兩天都這晚回家，叔叔阿姨不會好奇嗎？”

    衡樓一聽這話，暗示意味明顯，他心暗道不好。

    衡樓雖然已經工作了，但是爸爸媽媽還是把他當成小孩子，像這種夜不歸宿，喝酒爛醉，被爸爸媽媽知道了是要遭到毒打的。

    衡樓光是想一下就覺得心悸。他連忙撲上去想要攔住白綏。

    可白綏的動作比他還快，隻一瞬就“”一聲關上了臥房門，徒留衡樓一個人無助拍門。

    “別這樣，咱們那久的交情。”

    “喂！說好一生一起走呢？”

    沒有回應。

    衡樓靠在門上，泫然欲泣:“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怨我的，那年杏花微雨，怪我平白惹了你......”

    “阿綏，你可知，你可知，我是身不由己啊！若有來世，我一定......”

    依然沒有回應。

    衡樓清清嗓子，換了策略。他側身坐在地上，扒著禁閉的臥房門，掐著嗓子，舉著蘭花指扣門。

    “哥哥——你好狠的心啊，你這快就忘了之前對人家說的話啦？哎呀——白綏哥哥——”

    衡樓耳朵貼在門上一聽，還是沒有動靜，正欲再來一遍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衡樓微微抬眼一看，隻見白綏低著眼，臉色難看，額頭青筋微起。“閉嘴！不要再說了！”

    衡樓“嘿嘿”笑了兩聲。他幹脆不起來了，好整以暇地偏撐著頭，說:“怎了嘛，惡心到哥哥了嘛？”

    “不要告人家狀嘛，好不好嘛，哥哥——白綏哥哥——”

    白綏把枕頭和一床被子一下全砸到了衡樓身上，依然是那句狠很的“閉嘴”。可衡樓知道，白綏這是不會告他的。

    衡樓也不生氣，他自己鋪好了床鋪子，頭躺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再微起身看看他那連身子也不願向著他的白綏“哥哥”。

    他不由感歎:“人生真是起起落落，昨晚還對我親親熱熱的，讓我睡床，給我熬粥，今晚就是冰冷的地板，連臉都不願意對著我。”

    卻見一直修長的手五指張開在衡樓猝不及防地時候蓋住了他的臉，然後猛的一扣，開始狠狠□□。

    緊接著隨之而來的是白綏略帶著惱火的聲音:“衡樓！閉嘴閉嘴閉嘴，我說閉嘴！”

    衡樓的臉被他手揉的有些紅，他的臉被白綏手蓋住，說不出話，可白綏依然沒有鬆手，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

    白綏略略抬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