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屏打碎了今天的第三個杯子。
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讓鍾晚晚心格外的酸軟。那比她做飯時嚐的那口醋還要酸。
“南屏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她低著頭看著拖鞋上的小兔子。
那是兩年前他們一起買的情侶拖鞋。
鍾晚晚的聲音平靜又壓抑著什。
她想,算了吧,別裝了。你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不是嗎。
別逃避了。
南屏先生怎會突然放棄出差陪著你在家鹹魚,南屏先生怎會早上一次起的比一次晚,南屏先生怎會連水杯都拿不起來。
她的南屏先生,到底怎了。
宋南屏呼出一口濁氣,他無措的表情褪下,取而代之的是無奈而又溫柔的淺笑。
那些他刻意遺忘的東西衝進他的心口。
他說:“晚晚,我病了。”
鍾晚晚霎時間紅了眼眶。
“什時候?”她死死咬著唇,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有一段時間了。”宋南屏走到鍾晚晚麵前,低頭小心翼翼的含住她的唇,“別咬,疼。”
鍾晚晚的眼淚洶湧的落下,一滴接一滴,砸在木質地板上留下一塊塊水印。
“你有好好吃藥嗎?”
“有。”他說的不假,他每天都在按時吃藥,隻是避開了鍾晚晚。
鍾晚晚的心髒被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她想,不管什季節好像都很冷。
“我不是個合格的愛人,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的不對勁,今天是陰天看不了日落,摔碎的還好不是我們的情侶杯……”她推著宋南屏,混亂的說些不連貫的話。
“晚晚,你看著我。”宋南屏溫和的笑再也難以保持下去,他雙手抬起鍾晚晚的臉,強硬的要求她。
鍾晚晚的眼淚一刻也沒有停止,她艱難的透過淚水去看她的南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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