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白挑了挑眉,道:“好,那就讓我好好領教一下溫兄你這絕世的武功。”說罷,執劍直向溫或刺去。
溫或用刀身擋下,陳秋白借勢跳到溫或身後,溫或又反手擋下。
“皓白公子平時看著脾氣挺好,沒想到翻臉比翻書還快。”
“少廢話。”
陳秋白倏地不見了蹤影。
溫或耳畔響起了師父的話:“這嵐風派的瀾風漸,妙的是劍法,絕的是身法。萬乘風,於風中隱匿,但豁然在心。跟移影步是一個道理。”
忽然,溫或背後傳來一陣涼意,他用刀擋下後,又不見了蹤影。
“陳公子應該見過我在如是山莊打架吧。”溫或輕笑,他手中斷刀輕挑,刀鋒隻離陳秋白的脖子不到一寸。
“確實佩服。”陳秋白收劍入鞘,“這招叫什?”
“聽風。”溫或頓了頓,“傳聞瀾風漸的身法與移影步一脈相承,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陳秋白輕笑,“我倒也略知一二。瀾風漸身法奇特,以身帶步,可隱匿於風中。商老前輩覺得身法與劍法相融合,不好修行,便研究出了移影步,創立了如是山莊。”
“你可知嵐風為何會亡?”溫或突然道。
陳秋白淡笑,隻道:“因為安獻。”
溫或有些好笑得看著陳秋白,“皓白公子當真如此天真,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秋白的麵色有些麻木。
“短短三年。”溫或的話沒有說完。
短短三年,武林模樣大變,老一輩的江湖人士無一例外都出了意外,那個時候起,這江湖就變天了。那些懷著赤膽忠心的人,熱血都已經涼透,還是無處傾灑。
是意外還是謀劃,卻無人發出疑問。
“大江東去,浪濤已盡。溫兄不知的是,江湖與廟堂,從來都是一體的。”
“看來皓白公子知道的不少。”
陳秋白苦笑一番,“往後,我會慢慢說與溫兄聽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五年前的那片血海,紮根在溫或的記憶,隻要是見了血,他便能聽到那些哀嚎,仿佛縈繞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消散。
“溫兄與五年前那件事,有什關係?”陳秋白察言觀色的水平倒是很不錯。
“我啊······”溫或突然輕笑一聲,竟有幾分悲戚,“參與者吧。”
“參與什?”陳秋白有些奇怪,五年前,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與那件事有什牽連,或許是溫或的親人是無生門的人?
“無可奉告。”溫或笑盈盈的眸子寫滿了警告。
“嘶,這可不行啊,我對溫兄可是一片赤誠啊,溫兄這薄情可不行。”
“我竟不知道皓白公子對我一片赤誠,我倒是個薄情的郎君了。”溫或笑了幾聲,“該走了,再不走快點,英雄比武大會可要開始了。”
陳秋白跟在溫或後麵,沒再說話,他的眸子漸漸黯淡,含笑的嘴角不曾有半點變化。
陳秋白人緣很好,到場的有近五成的江湖客受過他的款待,所以格外受歡迎,處處都有人與他行禮作揖。
溫或暗暗搖了搖頭,覺得這些個人一定都瞎了,看不出這個假仁假義的做派,還都一副恭敬的樣子,真不知道陳秋白給這些人灌什迷魂湯了。
“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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