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新月將楊川吊著一口氣,但這兩日他的情況比之前更加糟糕,所以她心一直都十分緊張和害怕,隻是在陸重和蘆柴棒他們麵前強裝鎮定罷了。
現在鄭宸彥過來了,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鄭宸彥將帶來的兩株草藥拿出來:“小師妹,雖然我也很想幫你,但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兩味草藥我手上隻有這兩顆,一旦失敗,人可能就救不回來了。但如果你隻用龍蜒草的話,可以保證他肉身不腐,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
看著楊川凹陷的兩頰,沈新月猶豫良久,最終還是選擇前者。
“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也會選擇賭一把。”
她幾乎能夠想到他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窩囊廢半死不活還不如來個痛快。”
鄭宸彥見她心意已決,便同她一起研究起了這味起死回生的藥方。
早在鄭宸彥來之前,沈新月便已經將其它草藥的藥性藥效研究個透徹,這也為兩人省去不少時間。
沒過多久,按照書上指示調配的湯藥便熬製好了。
沈新月小心翼翼的味到楊川口中,但現在的他根本什都吃不進去。
這段時間一直是靠她空間的營養液維持著生命體征。
沒有辦法,沈新月隻好再次取出一個針管,將藥汁吸進去之後,一點一點注射進他的口中。
一碗藥喂進去之後,兩個人便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楊川的變化。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床上的人依舊雙目緊閉,沒有絲毫反應。
“會不會是失敗了?”沈新月的心開始發慌。
鄭宸彥抬手探了下楊川垂在旁邊的手腕,竟沒有絲毫異常。
但看小師妹滿臉焦急,還是忍不住勸道:“可能時間太短了。我們兩個人都守在這也沒什意義,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等有消息了我再去通知你。”
沈新月搖頭:“現在這關鍵的時候,我怎能睡的著,還是再等等吧。”
就在她剛說完沒多久,楊川的身體突然開始發生變化,隻見他的鼻子突然滲出血來。
緊接著是嘴巴,耳朵,最後甚至連瞳孔也開始滲血。
“大師兄,這是怎一回事?他怎流血了?”
鄭宸彥趕忙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時再次探上楊川的手腕和頸部。
“應該是藥效發作了。”
“可是,他怎出這多血?”看著他七竅流血,沈新月趕緊拿出銀針:“有沒有什補救措施?我現在就給他施針,不然再這下去人肯定會沒命的。”
鄭宸彥連忙阻止:“小師妹別急。咱們所用的草藥多數都帶有劇毒,進入人體之後肯定會有反應。但同時這些毒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已經算好了劑量,就不會有錯。已經處在一個平衡的水平,萬一這時候外力介入,一個不慎,很可能會前功盡棄。”
沈新月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可就這眼睜睜看著楊川受罪,她心實在煎熬。
就這樣不知又過去多久,一直往外流的血漸漸開始減少,最後竟停了下來。
鄭宸彥再次給楊川做了檢查,然後欣喜的發現,之前若有似無的脈搏,竟然有力了許多。
“小師妹,我們應該是成功了!”
聽見他的話,沈新月一個箭步衝到床邊,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探向楊川的手腕。
一下,兩下,三下……
是久違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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