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一個月,江歲覺得自己要被方整出命來了。
一隻貓,每天那早起,然後又那晚回家,他到底圖啥?圖一隻貓的屍體嗎!!!
江歲憤憤不樂的想。
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把自己在這段時間內睡了多少次覺算進去,悠閑的很。
啥都沒幹,在前台這一站,一群人就樂此不疲的把錢塞過去,見錢眼開的江歲,叫聲都是那的真摯。
夜晚。
一切都歸入了寂靜,隻有屋內的燈光和路邊的路燈發著光。
江歲等著方給自己開車門。
每次都是這樣子,一個月,上車下車都是方自己親力親為,沒有一點是假借他人之手的。
江歲“咻”的一下竄出來,在江歲跳下的地方前方,是兩隻方許久都沒見到過的麵孔。
但是,就是一個月沒見,方還是記得——這不就是歲歲的沒有什名分還是要歲歲來幫忙的伴侶嗎!
眼前的這隻小白貓明顯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還是若無旁人的和這兩隻黑貓聊著天。
“你學會了嗎?”
“嗯。”江安回答。
“哦,那你們繼續加油。”公式性問候結束,踏出一隻腳的江歲剛想走,頭頂上就傳來了泛著寒意的聲音,“歲歲。”
嘶
江歲不知道方到底從哪得來的“歲歲”這個稱呼,反正這一個月,歲歲的頻率感覺比他叫楊錦宜的頻率還高。
江歲身形一頓,扭著頭看方,她朝他吐了吐舌頭,小小的猩紅的舌頭,上麵還還有著倒刺,一瞬間就被主人收了回去。
吐完舌頭就跑的江歲,留下三個男人,啊不,一個男的兩隻男貓。
方垂眸,和江安對上視線,深不見底的眼眸就像是汪洋大海一般,把人深深的吸入進去,使人顫抖,就像是本能對著未知領域的深海的恐懼。
麵前的黑貓完全沒有畏懼,方隻是輕飄飄的說:“我覺得貓還是少發情的較好,如果可以的話,你再出現在歲歲麵前一次,我可以帶你去做一下絕育手術。”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江安下半生的安危。
方覺得說的話都是沒有經過自己腦袋就脫口而出的,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的東西沾染了。
江秋知道什是絕育,對於方說的話,差點暴怒,多虧了江安把江秋擋在身後。
“哥哥!”
“不要給江小姐添麻煩。”江安淡淡的說。
“可是!”
“走了。”江安沒有回江秋。
方一抬頭,就對上站在門口一臉看戲的江歲。
“好了,別看了,再看一下,先帶你去。”方的語氣軟了下來。
哦吼,引火燒身。
江歲僵住了。
現在隻是一隻貓,除了逃什都不能幹,反抗都不可能!
方走進門,江歲還是被門一頓一頓的推進來,這下子,門才關上。
方先是去衛生間洗了一遍手,領口被修長的手指胡亂拉扯,一捧一捧的水往臉上灑。
一滴又一滴的水滴在領口,襯衫連同外套都濕了一塊。
抬起頭,方凝視著鏡子的自己。
隨便自己之前如何說,反正現在,他是不會讓江歲自己呆著一個地方了,就從今天開始,江歲先把睡覺的地方移個位置。
先適應一下,一個月,方七七八八地摸清江歲了,十有**江歲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
雖然江歲隻是偶爾裝一下,其餘時間也不管了,她就是秉持著:隨便唄,就算你知道我是妖怪,我聽得懂人話,你總不可能報警吧。
這樣的態度。
打擊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吃飯了。
食不語寢不言的方一反常態地開口說話了。
“歲歲,今天換一個地方睡覺。”
這種東西豈能是方能決定的。
方似乎是察覺到江歲的想法,微微歎息:“我好像要跟寵物醫院……”
“喵!”
江歲強行打斷方的話。
江歲早就知道自己暴露無遺了,但是也沒想到他會這無恥。
一個大好青春年華的貓,未來就要被絕育限製發揮了。
江歲吃了一點,悶悶不樂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跟在自己後麵的方把自己的床搬走。
江歲:……不是有潔癖嗎?
或許方就沒發現,自己對於江歲一點嫌棄都沒有了。
他在逐漸接受江歲的入侵,也在逐漸入侵江歲的生活。
不用管她是什,或許對未來不好,但是方覺得,至少現在自己不會對自己的選擇後悔。
江歲生無可戀地跟在後麵,方把江歲的床放在離自己挺近的地方。
然後就去衛生間洗漱一番。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江歲頭頂著自己的床,拚命的往外移。
方就站著看著,江歲感覺不對勁,立刻停下來,躺在床上裝死的時候,就看見穿著睡衣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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