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就這一道聲音，完全打亂了麵室內的節奏。
“這位小姐，我們還在開會議，請你先出去。”方坐在最前方，神情有些不悅。
“這位先生，我是來端茶水的。”阮情回嘴。
“現在不需要了。”方食指和中指閉合，剩下的手指隻是象征性的微微彎曲，然後去對著外麵看門的人示意，揮了兩下。
阮情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早上差點被車撞或者是現在手還端著的茶水，她開口：“不行，先生，我現在要把我還沒做的事情做完。”
江歲感覺挺有意思，沉浸式看電視劇。
方回頭看看楊錦宜，眼鏡底下的眼睛很平靜。
但楊錦宜就是知道，方的意思是：這就是你招的人？
剩下的人也不知道怎辦，一群年紀都挺大的人隻能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方去看江歲。
江歲還對著方做了一個wink的表情。
小沒良心，就會撒嬌，這是天生的嗎？貓咪膽子都這大嗎？還是她就妖怪，無所畏懼？
方下意識想。
如果我沒養她，把她丟出去，她是不是會對別人撒嬌？
方一時間感到錯愕，錯愕自己的想法。
中毒了，真的中毒了。
回過神來，阮情已經給其他人添好茶水了，她正要端著茶水走過來。
方一時間的呆滯，他自己自己並沒有說過要她把茶水倒好，這是怎回事？
可惜也沒用了，這可能就是平地摔的魅力，端在手的茶水一滴不剩地倒在了方的褲子上。
方：……
楊錦宜：……
其他人：……
安靜，安靜到可怕。
江歲還偏偏像是一隻什都不懂的貓一樣，耍心眼地叫了一聲：“喵”
這下子，方和阮情的注意力都在江歲身上了。
阮情還在陷入慌張中，自己也是摔倒在地上，腳踝直接紅腫了，但也顧及不了什，阮情看見了江歲。
“江歲？”
江歲：“喵？”
方看著阮情。
阮情收好自己的外露的神情，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對不起，看成我家的貓了，所以吃驚了一下。”
都說話七分真，三分假，這就足夠讓人信服了。
方什都沒說，默默站起來：“會議暫停，一個小時後重新開始，你，去人事部提交辭職單。”
這個話語麵的“你”不言而喻，所有人都沒有說些什，看著自己老板臉上黑成什樣。
全場也就江歲還能笑得出來了吧，阮情聽到去人事部，神情也愣了一下。
她好像感覺到有什不可思議，詫異，道：“不是，我做錯什了嗎？我不過是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你身上，我也是不小心的，況且我的腳也拐了。”
瞧瞧，瞧瞧，說的多好，不過是，不小心，況且。
這些詞連在一起說出來就楚楚可憐。
“這位小姐，我想你需要的是一個不會遲到的本能，不會亂飆車的法律意識，能力過硬的履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不會三番兩次頂撞領導的話語和否定領導的指令的基本意識。”
阮情臉色繃不住了，當場判決的感受當然不好受。
方也沒有繼續說什，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換下自己身上沾滿茶水的衣服。
“記得過來。”沒頭沒腦的一句。
江歲不情願的站起來，跟著方。
方的辦公室真的挺大的，還配有一間私人的小休息室，方就在麵換衣服，江歲百無聊賴，躺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大大等著天花板。
眼睛都快要盯酸掉的時候，兩個開門聲一齊響起。
方換了一件，其實江歲覺得沒區別，都是一樣的黑色，不過襯衫袖口處被金色的細線縫上了一條遨遊的龍，辛虧方還沒有把西裝袖口扣起，可以窺得袖口上的金龍真麵目。
方沒有盯著自己的手來扣扣子，而是看著麵前突然跑進自己辦公室的人。
白皮青筋的手在黑色的布料上活動著，頭發有些發絲耷垂下來，或許是因為換衣服的緣故，他沒有帶著金絲邊眼鏡，沒有情緒的黑眸暴露無遺。
這次阮情看的很清楚，毫不掩飾的厭惡，阮情清楚，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或許她也隻能在方的眼看到疏離。
“你來做什，需要我為你提交辭職信還是需要我來開除你。”方走到辦公桌椅子邊上，坐下去。
“不是，之前的行為都是我的不成熟，我希望您能不計較，我可以重新開始的，我可以從掃地做起的。”阮情把自己最大的誠意顯示出來。
江歲靠著沙發，挑著眉毛，藍色的眼睛充滿了不相信。
阮情看見江歲，氣打一處來，又看看這方毫無反應的樣子，繼續說：“如果你是為了早上那件事情，我找過你可以給你賠償的。”
“女士，我想你還是沒有搞明白，我和你，沒有任何的聯係，關於你說的早上差點撞到什的，你要覺得自己哪身體不舒服，可以去醫院，我付全款，當然，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提交你的辭職信。”方拿起這桌上的眼鏡，帶了起來。
“不是，我……”
沒有人打斷阮情的說話，但是阮情發現自己說不下去。
“那我來說，第一，在路上不看車就亂闖道路，這是違法的，第二，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你第一次來上班，為什起的這晚？第三，打擾他人的進度，明知道會議開始，還非要進來硬闖。”方說的一點都沒錯。
反而還有些道理，但是阮情多多少少就是感覺不舒服。
不一樣，全都不一樣，阮情感覺她在做夢，做著一個完全偏離的離異的怪夢。
“你會後悔的。”阮情留下這一句就走了。
方聽到這句話隻是默默的看著江歲。
這個小家夥看起來心情可是所謂的很美好。
江歲也注意到這和視線，轉過身，挑著眉，小貓做這樣的動作，別說，真的挺帥。
不久，楊錦宜也敲了敲門。
“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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