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父子二人說什也要去燒紙。
“一定是我們家生前虧待了她,讓她不得安生,現在我們隻能多燒點紙錢彌補她了。”漢子如是說道。
在父子二人燒完了紙錢,夏啟才帶著鎮妖司一行人到了鷲峰山,此時太陽已經落山,鎮妖司的小校得打著火把眾人才可以看清楚。
“夏指揮,你有什發現嗎?”劉和裕問道。
夏啟搖頭,隨後又微微點頭,說道:“這的確沒有挖掘的痕跡,但是也沒有施法的痕跡。”
“怎會這樣?難道這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妖道所為?”
夏啟擺了擺手,示意劉千戶冷靜下來:“我們去秀峰寺打探一下,看看道士們有沒有察覺最近有什奇怪的人出沒。”
劉和裕點頭,對小校們吩咐道:“大家分成兩隊,一隊留守在這,發現了可疑的人立刻來匯報,另一隊隨我和夏指揮去秀峰寺。”
到了秀峰寺門口,夏啟叩門詢問道:“各位道長,在下錦衣衛鎮妖司鎮撫使夏啟,有事相問,可否一敘?”
可秀峰寺卻無人回應。
劉和裕不耐煩的說道:“夏指揮,別敲門了,咱們直接進去吧。”
夏啟微微頷首,劉和裕上前推門,卻發現門沒有鎖,更讓人奇怪的是,道觀外落滿了秋天沒有掃去的落葉。
“這是怎回事?”劉和裕疑惑的說道。
緊隨其後的夏啟也不由得皺眉,對道觀喊道:“錦衣衛辦案,請諸位道長配合!”
可以依舊是沒有回應。
夏啟皺眉更甚,對著身後的小校們朗聲說道:“麻煩各位兄弟了。”
小校們聽到命令,正打算開始搜查秀峰寺,這時有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人從道觀內趕忙出來了,見到錦衣衛哆哆嗦嗦的上來行禮:“老兒年紀大了,沒有聽見各位欽差大人造訪,在這賠罪了。”
看見道觀有人來了,夏啟也長舒一口氣,說道:“無妨,請問這位道長,鷲峰山附近最近有沒有什怪人出沒?或者是有什怪事發生?”
“別別別,這可折煞了老兒,老兒不是什道長,隻是觀一個打雜的雜役而已。”老頭連忙一邊擺手,一邊後退。隨後思索道:“欽差大人,怪人倒是沒有見過,怪事倒是有一件。”
“還勞煩您老說說。”
“老兒聽說山下一戶人家的媳婦下葬以後啊,借屍還魂,從棺材爬出來了,不知去向呢!”
調查這件事就是鎮妖司此行造訪秀峰寺的用意,夏啟繼續問道:“老人家你還知道別的嗎?”
老頭搖頭說道:“別的……老兒就不知道了,不過觀的道長們沒準知道,我帶各位欽差大人去見他們吧。”
鎮妖司一行人跟著老頭向後院走去,一名小校在路上問道:“劉千戶,這道觀怎這安靜?”
劉千戶白了他一眼:“虧你也是鎮妖司的人,這都想不明白。道長們這時候肯定是在清修。”
眾人在老頭的帶領下進到了會客廳等候,沏好了茶,老頭緩緩向門口走去:“還請各位欽差大人稍等片刻,馬上就讓大人們和道長見麵。”
大概一刻鍾以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名坐在門邊的小校打開了門,老頭一步跨進屋內,小校向門外張望了一番,問道:“老頭,怎回事,怎隻有你一個人,秀峰寺的道長呢?”
老頭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問你話呢,你怎……”話還沒有說完,老頭伸出蒼白的右手掐住了小校的脖子,猛地一折,小校當場氣絕身亡。
“崇禎小兒的走狗們,也不看看我是誰!”老頭驟然抬起頭,雙眼無神,隻有眼白,屹然如一具行屍走肉。
“溫……溫體仁……”夏啟緊張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錯,我就是大明首輔——溫體仁!”溫體仁用沙啞的嗓音幾乎是吼了出來。
“你不是,你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嗎?”劉和裕戰戰兢兢的說道。
“哈哈哈哈……”溫體仁大笑了起來:“崇禎小兒聽信了奸詐小人的讒言,竟然逼我辭官,整個大明,隻有我對他忠心耿耿!隻有我溫體仁!”
夏啟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他正色說道:“溫體仁,你在內閣的時候靠著排除異己,欺上瞞下得以竊居高位,皇上發覺以後隻是讓你辭官,聖上仁慈如此,你現在又來作奸犯科,說一些大不敬的話。”
“你可知你該當何罪!”
話音剛落,夏啟快步向前,抽刀砍向溫體仁。
“以下犯上,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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