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霧賽季更新的當天就撞車久酒。
軍工廠大門廢墟跳動灼燒的火焰旁,監管者的紅光迫近,求生者藏在墨綠木板身後,低低的喘息清晰。
就是奔著我來的。
耳麥是四黑車隊隊友的報點,薑霧想,這屠夫開局連羸弱修機機械師都不追,就硬逮著她雜技演員薅,也不知道是犯了什毛病。
塗鴉貼牆的細碎聲響,讓薑霧偏轉了目光。
貓貓吃魚jpg
在遊戲,求生者與監管者不能連麥溝通,貼塗鴉就是表達友好的方式之一。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的人就是單純喜歡貼塗鴉,沒有別的意思。
隻是現在他們隔板相望,屠夫確實傾向於前者。
“他好像是……佛係,”薑霧眨了眨眼,有些不確信地吩咐隊友:“你們先修著。”
銀發黑衣的隱士握著漆黑的長長權杖,垂落了淩厲的眉眼,安靜又溫柔地隔著薄薄木板看向她。
薑霧操控著求生者稍微探了個頭。
隱士確實沒有攻擊她的意思,隻是稍微挪了挪位置,順從地站在她身旁。
唔,是佛係無疑。
薑霧報備隊友,轉頭就去破譯密碼機,隱士就在她身旁不厭其煩地重複貼可愛塗鴉。
貓貓吃魚jpg
貓貓吃魚jpg
……
大抵這就是屠夫消遣的方式,薑霧想,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他爾,新的消息提示。
久酒:凜凜,理我一下
她就說賽季初會是哪位屠皇這閑情逸致地放棄摘星星上分,在這摸魚劃水地佛係——原來是久酒。
薑霧慢吞吞地在遊戲回應了他的塗鴉。
你號沒了jpg
並不算友善的甚至帶著點嘲諷意味的塗鴉,在可愛的胖橘貓貓上方,頗有點耀武揚威的意味。
下一那,猩紅的恐懼震懾讓薑霧操控的求生者直接倒地,隱士漫不經心地收攏了權杖,將她牽起束縛在了狂歡之椅上。
“凜凜,他怎掛你?”
“……沒事,私人恩怨。”
薑霧單手撐著下巴,有點好笑地看著遊戲的新彈窗提示,黑底白字再清楚分明不過。
久酒:咒我?
久酒:那就留下來陪我
——
時楚賽季更新後不久就上了七階。
薑霧順理成章地脫離車隊重回雙排生涯。
在時楚忙著備戰常規賽的周末,她偶爾還竄上對方的號進行保榜金的代打。
WDG在短暫的磨合期過後也極快地成長了起來,至少薑霧在看比賽的時候覺得人隊問題較之首周剛磨合的時候要好上很多。
為此段歆然輸掉了兩場比賽的賭注,借口從薑霧這順走了好幾杯楊枝甘露。
直到西陵大學與各大高校的遊戲聯賽伊始,薑霧平平淡淡的日子才逐漸忙碌。
電競社為此忙得不可開交,第五人格板塊也有報名篩選,薑霧就這樣拎著巔七榜前的遊戲信息截圖坐在了核心位置。
負責人丟給了她聯賽群與戰隊群的管理,人員申請都會推送紅點。
薑霧剛同意申請,一瞥窗外,就瞧見淅淅瀝瀝的雨。
深秋霧冷,遠處是墨綠蒼山沒入隱隱約約的山林,江南雲霧繚繞山間,薄薄天光從縫隙傾落,一片淺青水色。
下雨了……
沒帶傘。
禮拜一下午沒課所以心血來潮出門喝咖啡,沒成想瞧著挺好的晴天說變就變。反正在宿舍玩手機與在這別無二致,薑霧想,索性就安安心心地等待雨停。
又是新的群申請——
等等……純白薩摩耶頭像……
久酒?
薑霧眨了眨眼,她退出申請轉而滑開消息界麵,清晰的備注下方,對麵上一條信息還停留在中午,是表明今晚約了人打訓練賽,可能會鴿掉遊戲。
嘶。
時楚周末忙著備戰常規賽時總會缺席,薑霧單排打得艱難,索性連麥久酒陪她一起鬱結。
久酒聲線偏溫柔磁性,不必刻意地壓低說話也如鬆雪扣弦般好聽。
即使他們不在同場遊戲,甚至敵對陣營,但薑霧聽著他說話不自覺心情就會愉悅很多,就連單排時腦子不太清醒的隊友她都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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