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郎想早日完婚的決定確實沒錯。◎
重重假山之後,宴音那未著鞋襪的足踩在了霍南疏的錦靴之上,她唇兒被吮得輕顫,鬆開時還“啵”的一聲,聽著耳熱。
撐開距離就看他危機盡顯的眸子,宴音心尖打戰,
她趕緊低頭,他偏挨近。
怎也躲不開他追上來的唇舌,
那唇當真越吻越豔,讓人迷離了心神。
霍南疏怕她站不穩,單手扶著她的腰,已起的山巒伏不下去,不時支碰到她。
思及昨日,她服了軟。
“阿聲,我錯了,且饒了我。”宴音嬌嬌怯怯說著,翻身單腳跳著要逃離他的包圍。
然而左右是臂、後麵是假山石,退無可退的又被他貼上。緊纏上來的靈舌覓進了她的口,吞吃著妙人的芳津。
“方才的阿音去哪?”
少年臉上帶著近似殘忍般的笑意,漫聲逗弄。
課室的從容全不見了,宴音舒展了脖頸微喘,
抬手去推他:“阿聲,這兒待會要來人的,我怕。”
知道怕,還敢對年輕氣盛的少將軍做那種事。
“好玩嗎?”他幾乎要啃咬上她的耳垂,氣息蠱人。
宴音知道自己過分了,哭喪著臉說:“不好玩,還是讀書好玩。”
“晚了,你不是要罰我嗎,說說看,打算怎罰。”他嗓音懶倦,字字敲落在宴音耳中。
“我不說。”
“說了我就輕點。”他說著漂亮的謊話。
“真的?”
那尾魚兒上鉤。
他笑吟吟點頭:“嗯。”
“我想,”宴音杏眼朝天上看,“想看你哭出來,再喊我的名字……”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禁不住的霍南疏堵住了嘴。
燥熱的吻將彼此的舌尖卷得辣酥酥的,黏膩的咕啾聲調弄著耳膜,讓人呼吸加深。
“哭出來,喊我的名字?都會有的。”他說著,將人推高。
兩人衣衫皆是完好,私底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宴音她瞧著這人的眼神就覺得危險,一時後悔自己玩鬧太過,接下來的話支支吾吾不知道怎說,跑已經是不能了。
早這乖不就好了。
霍南疏忍不住在她微嘟的唇瓣上輕咬了一下。
夏末仍舊溫暖,風吹皺了一池的綠水,哭花了臉的人抱緊了他的脖子,如幼鶯哀啼。
霍南疏桃花眼灼灼耀目,漫含無邊情愫,聽到她的哭聲,也聽到了她叫自己的名字。
稍解了怨念,將魂不附體的人兒抱出了假山。
一路避開了人回到臥房內,她被霍南疏放在了一旁的繡榻上。
少年眉眼之間是無邊的豔色,宴音皺緊了眉,又怒又氣。
他在這時總是不聽話,想起先前與人拚鬥時的桀驁不馴,在她麵前怕是隻有這一時半刻能瞧得出來。
偏偏霍南疏隻注意到了她捂著肚子的手。
他扶上她的手,神色是正經的擔憂,宴音拍開他的手,現在才擔心個什勁!
“是我錯了。”又輪到他來認錯,這要一人一杯認罰不成。
霍南疏半蹲下像是要來個少將軍請罪,宴音不客氣,抬腳踩他肩上:“我乏了,你去看青芝回來了不曾。”
偏這個人說得一本正經:“所有人靠近,我能聽到,阿音不必憂心。”
“我沒有什事,你回去吧。”宴音隻想打發了他。
霍南疏狐疑地盯著她緊皺的眉頭:“真的?”
“嗯……”也不是,宴音真的有些吃不消的疼,她撇下腿,去摟他的脖子撒嬌。
霍南疏從善如流地接住了她,嗅著暖香問道:“我像昨日那樣伺候你可好?”
昨日那樣是哪樣?
宴音先是疑惑,再是紅霞滿麵……她的手攥緊裙擺。
這是個貪圖享樂的小玩意兒,他瞧破了她,偏又事事想她開心如意。
宴音咬著唇瓣不再抱他,少年依舊半跪下,低下姝麗的臉。
高挺的鼻子,薄豔的唇,宴音閉上了眼睛感知到他的模樣。
如墮幻夢,她看著花窗,上頭的花紋在眼中扭曲,宴音在霍南疏舌下綻出白光。
伺候完人的霍南疏不說話,隻是笑,宴音整個人都被他撈入了懷,開始反思自己為何不好好讀書,反而去逗弄他,害了自己。
霍南疏滿意,不時捏捏她的手,親親她暖軟的臉,愛不釋手的模樣。
“阿音,若是有孕可怎好啊。”偏他又突然患得患失起來,抱著她擔憂。
宴音手腳無力,聲音也慵懶隨意:“生下來。”
霍南疏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我怕。”
這是他頭一次說怕,怕洛清的事有可能發生在宴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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