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病要往深了說可就太複雜了，現在的你隻需要知道自己很危險——簡而言之你就是個炸彈，而我們是負責拆彈的喲。”

    越聽越離譜，我一個人畜無害的吊絲青年怎就成炸彈了！還拆彈——意思就是廢了我唄？簡直豈有此理！

    項宇又氣又委屈，但眼下與其撕破臉，倒不如多問出點有價值的情報。

    他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一個細節，連忙問霍斯坦道：

    “沒記錯的話你剛才提到我是A級，所以說這個白日夢什的毛病是分等級的咯？”

    “項老弟很是敏銳喲！不錯，白日夢現世症一共分為五個等級喲。”

    “有勞首席科學家給無知青年科普下唄。”

    “謔謔謔，不用那客氣喲，反正這也算不上什機密的說——喲。”

    你這個非要在語尾加“喲”的癖好真的讓人不敢恭維啊——項宇忍不住在內心吐槽起來。

    “最低的D級——症狀隻限於患者自身的生物鍾顛倒，一般不會對表世界產生任何影響。”

    這光頭大叔認真說事的時候似乎不會亂加“喲”啊——等等，表世界又是個啥？

    “C級症狀會影響到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項老弟喜歡打籃球嗎？”

    “啊？還行吧，上大學那會兒偶爾打打，但是我白天總犯困——怎話題轉向奇怪的方向了啊喂！”

    “我聽說現在的大媽經常搶年輕人的籃球場跳廣場舞喲。”

    “是有這個情況——但這和我的病有啥關係啊？”

    “假設你是個愛打籃球的白日夢現世症C級患者，某天下午夢到搶籃球場的大媽們因為新開的售樓中心在送雞蛋而沒去公園，那你隔天去到那時大概率就可以痛快地和小夥伴們一起打球了。”

    “明白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小事吧。”

    “但如果你夢到且隔天看到的是天會下雨所以大媽們沒來，那可就是B級的症狀了。”

    “B級連自然現象都能改變的嗎？！”項宇聽到這不由得大吃一驚。

    “僅限於些小變化而已，最大也就是三伏天下個雪的程度，還有類似列車故障停運啊商店倒閉之類的，都算在B級。”

    “經濟形勢那差還讓人無端倒閉，這不跟要老板小命差不多……”項宇作為無產階級雖然一直瞧不慣資本家，但終歸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夥子。

    “謔謔謔！你說到點子上了！區別就是要不要命！”霍斯坦嗓門突然提高了八度，聽得項宇又是一哆嗦。

    “項老弟這樣的A級患者，是可以靠做夢殺人的！”

    殺人！！！

    項宇全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在自己的武俠小說倒是讓主角隔三岔五地殺個把奸人，還曾經因為文字太過血腥被編輯要求整改。

    但現實中的他就是個升鬥小民，別說殺人了，殺隻雞怕是都下不去手。

    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年輕人，霍斯坦嘴角微微上揚了下，隨即雲淡風輕地繼續解釋道：

    “白日夢現世症A級症狀可能造成重大安全事故、催生極端惡劣犯罪、導致局部戰爭爆發，更有甚者還能引發地震海嘯等嚴重自然災害。”

    “簡而言之——你們的存在是對表世界安全的極大威脅，必須盡快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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