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雷藏的臭老頭不會又跑別處睡覺去了吧?這也該到飯點了啊!
光頭大叔——是叫霍斯坦吧,救人也不救到底,又送水又喂藥的,怎就想不到再帶幾個饅頭!
急劇上升的饑餓感正糟蹋著項宇本就不好的心情,一瞬間他居然和那些給自己打非惡意差評的外賣用戶深深共情了。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照這個邏輯自己一個外賣騎手被活活餓死倒也說得過去。
就在他已經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雷藏回來了。
“聊完了?”隻見雷藏一手拎著兩瓶白酒,另一手提著個木盒子出現在項宇麵前。
“老前輩!可把您盼來了啊!”項宇兩眼放光,盯得雷藏一陣別扭。
“霍斯坦那小子還真夠意思,老夫才回住處就發現了兩箱燒刀子!”
說罷雷藏毫不避諱地走進了項宇所在牢房,將其中一瓶白酒遞給他道:
“小鬼,今晚來個不醉不休!”
“老、老前輩,比起酒水我現在更需要的是碳水……”項宇接過酒,心下涼了半截。
“沒出息!拿著!”雷藏又把另一手上的木盒子遞給項宇,示意他打開。
“難道說——”
好家夥,滿滿一大盒的壽司加刺身!項宇激動得都想給這老頭磕一個。
“我先敬老前輩!”美食當前,項宇也顧不得愛不愛喝酒了,擰開瓶蓋對著嘴就是一大口。
下一秒他連腸子都悔青了,這酒比自己以往喝到過的任何一種高度白酒都烈上數倍,簡直就像是吞了口火進嘴!
看見項宇那副要死的樣子,雷藏也忍俊不禁道:
“小鬼勇氣可嘉,但一看就不是喝酒的料。”
“前輩好、好眼力,我確實不會喝酒。”
“先吃點東西再說。”雷藏遞了塊壽司給他,隨後從木盒中抽出雙精致的筷子,夾起一片魚生送入口中。
隻見他嚼到一半,才起了瓶蓋將酒倒入隨身攜帶的葫蘆,接著拿到鼻端嗅了嗅酒香,最後才美美地飲上一口。
“前輩和我爺爺一樣,都是會喝酒的。”
“哦?你爺爺愛喝什酒?”
“黃酒,他都是溫著喝。”
“這酒有點小眾啊。”
“是啊,爺爺說啤酒有足球比賽,白酒有商務宴請,紅酒有情人玫瑰,而黃酒隻有家。”
“家?”
“溫熱的,不傷人,飲多了雖也頭疼,但睡一覺就舒坦了。”
雷藏聽完先是一怔,隨後連說了三個“好”字,說完便舉起葫蘆悶了一大口,良久無言。
“前輩不好奇我和霍斯坦聊了啥嗎?”項宇感覺方才不小心戳中了對方心事,就另起話題打破沉默。
“,老夫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牢頭,對酒以外的東西都不關心。”
“那前輩這手是怎斷的?”
“打架打的咯。”
好家夥,怪不得這老頭現在這頹廢,原來是年輕時候被人狠狠修理過——
“你可別以為老夫打輸了啊!”雷藏從項宇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想法,又悶了口酒吼道:
“那群吸血鬼把老夫引入圈套想要圍殲,最後還不是都成了我刀下亡魂!一隻手換他們十條命,不虧!”
“等等!這信息量有點大啊!”項宇完全沒料到和一個老獄卒能聊出這勁爆的內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怎,你不信老夫的話?”
“不不不,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啊前輩,沒記錯的話您剛才好像提到了吸血鬼?”
“不錯,其實是世界的凱因族,但老夫還是習慣叫這幫家夥吸血鬼。”
“世界?!”項宇突然想起了先前和霍斯坦的對話,忙追問道:
“所以我一直以來生活的現實世界被稱作表世界,而這兒就是前輩口中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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