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譚惜私奔了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野蔓 本章:第一百三十八章 譚惜私奔了

    城市的另一端。()

    高雲寡,陽光從稀疏的枝椏間透過來,愈發得清冷似雪。

    周彥召放下手的文件,莫名得竟想起早晨起床時,譚惜那張熟睡的臉。

    她好像睡得很熟,又很倦,纖長的睫毛飄忽地覆在眼瞼上,寧靜安詳,肌膚勝雪。

    他低頭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她醒了,眼睫幽幽的,一眨一眨,觸到他的臉頰。

    並沒有話,她隻是靜靜地望著他,仿佛凝望著整個世界般地凝望著他。

    那時候他想,隻要他還擁有譚惜,隻要還能擁有她,就算孤家寡人那又怎樣。

    因為有了她,他也算擁有整個世界了。

    可是此時此刻,想起她溫柔的臉,他的心卻突然跳慢了半拍。

    像是有什事情跳脫了他的掌控般,他略顯不安地蹙了蹙眉:“朱智明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辦妥了。”曾彤正在一旁幫他整理資料,聞言立馬抬頭。

    周彥召停了停,又問:“蕭文昊呢,他對今的會議安排有什異議?”

    曾彤搖了搖頭,公式化地著:“沒有,今下午,他的秘書已經給我打了電話,約個時間商談一下交接合同的細節。我已經把我們準備好的合同樣本給他發過去了。”

    “嗯。”周彥召點頭,看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這一切又似乎太過順利了些。

    究竟是哪出了紕漏呢?

    他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抬頭隨意掃了一眼,發現曾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仿佛欲言又止。

    “還有什事嗎?”他不禁皺起眉端。

    知道不該再瞞下去了,曾彤咬了咬唇,輕而緩地答道:“聽譚姐這兩日接連去了銀行和療養院,好像還跟蕭文昊頻繁見麵,還有這兩她看您的眼神也怪怪的,我擔心……她會不會聽到了什不好的言論。”

    聽到蕭文昊的名字,周彥召的心略微一沉:“為什會有這種擔心?”

    興許是屋的暖氣太熱,曾彤依稀覺得燥熱,她猶豫了一下,才:“那,您跟董事長在辦公室爭執的那,譚姐似乎就在門口。”

    心咚得一聲猶若墜入寒潭,周彥召抿了抿唇,雙手微微蜷握起來:“為什不早?”

    曾彤低下頭,頭上已沁滿細細密密的汗:“您一直在忙董事長的事,我怕您分心。”

    “你這做才會讓我分心!”

    周彥召抬頭,眼神一厲。

    曾彤立時噤聲。

    跟了他這久,她幾乎從未見過他如此嚴厲的模樣。現在她才明白,譚惜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心怦怦直跳著,周彥召拿起手機迅速地撥通了譚惜的號碼,可她居然直接掛斷了。

    再撥過去時,甚至已經關機了。

    迅速地閉了閉眼睛,周彥召沉下心神,肅聲:“馬上派人去找找她。”

    “是。”曾彤深吸一口氣,半刻也不趕遲疑,轉身就走了出去。

    很快,又是空蕩蕩的寂靜,除了他,房間再沒有其他人。

    周彥召的雙手,緊緊握住桌案上文件袋封。

    他當然記得,和父親爭執的那個傍晚,他都過些什。

    他,他之所以娶譚惜,完全是為了報複自己的父親,他竟然了那樣的話。

    唇角漸漸抿出冷銳的線條,周彥召鬆開手。

    他的確那樣過,甚至於相逢的最初,他也的確那樣打算過。

    可是後來,他又是的的確確愛上了譚惜。

    那,他會對父親那,也隻是為了爭一時之氣,他並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被譚惜完完整整地聽進了耳中。

    怪不得她早上的樣子如此心不在焉,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恍惚。

    周彥召沉沉闔上眼,他現在很想立馬找到譚惜跟她清楚,可是,她又在哪呢?

    ……

    翌日。

    日頭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便悄然隱匿於城市的鋼筋森林。

    忽然間風起雲湧,才不過放晴了一日的海濱,似乎又要迎來陰雨連綿的氣。

    茶社的vip包房,琴聲流瀉如水,茶香嫻柔四溢。

    蕭文昊卻無暇欣賞這的高雅,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的窗前,神色不豫地盯著外麵烏牙青的色:“周彥召這隻狐狸!”

    他的身後,那個神秘的男人正氣定神閑地聽著琴師彈曲,見他突然發怒,男人擺了擺手,示意房間的人都出去。

    高山流水般的琴聲戛然而止。

    在一片沉悶的寂靜中,男人徑自抬起茶壺,為彼此斟茶:“怎了?”

    茶水入盞,清淩淩的聲音不絕如縷,蕭文昊隻覺得心煩:“我今才知道,之前兩位行長幫我牽線的投資者,居然就是周彥召!”

    他深深吸一口氣,扭過身快步走到桌邊:“原本他對東成隻有40%的股份,這下可好,至少60%都收入他的囊中了。他這是在給我設圈套,用了一倍的錢,從我這拿到幾乎兩倍的股份,甚至於蕭氏的五個子公司。這個人!”

    他一口氣了這多,在看對麵那人還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發怒了,指著他道:“這都是你的主意!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

    男人這才站起來,一手拉著他坐下了,一手把茶杯遞給他:“你先別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是無法回轉。”

    “怎回轉?”接了茶盞,蕭文昊也沒心情喝,悶悶地把它擱置在木製的茶幾上。

    男人看著他別有深意地一笑,然後探過腰身附在他的耳邊。

    蕭文昊聽得神色微緩,但眉頭依舊皺得很深:“這些都隻是緩兵之計,是不可能起死回生的。”

    男人指了指茶杯,高深莫測地笑起來:“能不能起死回生,還就得看這些緩兵之計了,隻有用你和譚惜的事情拖住了他,我才好在周晉諾那邊做手腳。別忘了,他才是我們整個計劃的重中之重。”

    “譚惜的事情?”蕭文昊略有不解地挑眉,疑惑地問,“你對譚惜做了什?”

    男人對他招了招手,他有些不快地側過身,可對方話還沒話,他就臉色陰鴆起了身:“你綁她做什?”

    男人淡淡笑了:“當然是大有用處了。”

    似乎是對他的提議感到匪夷所思,蕭文昊盯著他:“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不關她的事。我已經把沈卿卿的事情都告訴譚惜了,譚惜現在肯定正恨著周彥召,這樣不就能幹擾他了?幹嘛還要把她綁過來這麻煩?”

    男人並不認同地搖了搖頭:“你太低估周彥召的內心了,他根本不怕這個。有多愛才能有多恨,他怕的不是譚惜恨他,而是譚惜連恨----都懶得恨他了。”

    黑眸沉沉閃過數道光亮,蕭文昊抿唇,踟躕著:“總之,我蕭文昊,不喜歡利用女人。”

    其實,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早在數月之前,他就用計綁架過譚惜一次,想必周彥召也已經猜出了他是幕後主使。假使這次故伎重演,周彥召一定會第一個懷疑他,借而將矛頭全指在他的身上。

    他不傻,當然知道這樣的計策絕不是巧合,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不得不存留一份戒心。

    見他如此神色,男人也收起了笑意,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他冷冷盯視著蕭文昊:“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東成,乃至於整個蕭氏,變成他的囊中之物吧。”

    ……

    同樣的下午,空中陰霾密布。

    周彥召神色倦倦的,似乎一夜未睡,連嗓音都喑啞了:“找到了嗎?”

    “沒有。”曾彤抿了抿唇,有些抱歉地低著頭。

    昨晚他回到家的時候,譚惜已經不在了。

    他在家等到十點鍾仍不見她回來,就派人出去找。

    時至今日,整整一一夜了,她都沒有出現過。她究竟去了哪?

    大概是被寒氣浸潤了,周彥召隻覺得肺腔堵得難受,於是垂下頭,低低地咳嗽起來:“你好像還有話要。”

    曾彤深深呼吸,似乎並不想提,然而迫於他嚴厲的目光,還是不得不:“今聽您的交待特意去找了林斐揚的醫院,聽,他也不見了。”

    一陣咳嗽。

    周彥召的眼逐漸掀起波瀾,再不複往日的清明如水:“去車站查,機場查,務必要查出他們去了哪。”

    “已經查過了。”曾彤低聲回答著。

    她似乎猶豫了下,抬眸看了看周彥召,半晌才:“他們都買了去雲南的機票,而且……是同一個班次。”

    手,在拐杖的手柄上無聲地握緊了,周彥召止住了咳嗽,麵色漠白如霜:“是幾點的?”

    “已經起飛了,”曾彤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看來,大概都已經落地了。要找就難上加難了。”

    周彥召輕咳幾聲,眼底又有了那種疲倦的神色。

    閉上眼,他很想讓自己的心暫時沉靜下來,可是,那些不願記起的回憶卻無法抑製地湧上了心頭:

    “譚惜,你有沒有什特別想去的地方?”

    “有啊,我想去雲南,去玉龍雪山。”

    “斐揚告訴我,玉龍雪山是納西族的聖山。在那,如果情人之間的愛情並不能夠被世俗接受認可,他們就會相約去殉情。從此,他們的愛有雪山作證,他們的青春永不消逝,他們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斐揚告訴她……玉龍雪山……

    難道,自始至終,她都不曾真正地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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