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們,離婚吧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野蔓 本章: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們,離婚吧

    離婚?

    心……在一瞬間猶若墜入了寒潭。()

    譚惜不由得抿緊了唇角,握在紙張上的十指也微微發顫著,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先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場陰謀?

    有人故意製造她和周彥召的矛盾,然後逼迫她離婚,並借此謀奪這份財產。最大的疑點----就是如果真如蕭文昊所言,坊間都在傳言,是周彥召雇凶強暴了沈卿卿,那沈卿卿的父親怎可能會善罷甘休?僅憑幾年的水泥訂單,就能讓一個有錢有勢的父親原諒傷害自己女兒的真凶,這世上哪有這樣沒道理的事情?

    可是,如果事實並非蕭文昊所言,那,爸爸的一百萬又是從哪來的?

    還有,那一百萬的匯款人是秦鍾總不是假的啊?阿召那所的話也是她親耳聽到的呀!

    當年那宗強暴案的真相到底是什?所有一連串的事情背後,又藏著什樣的陰謀?這陰謀,跟阿召到底有沒有關係?他是真的愛自己,還是隻是在利用自己?

    譚惜繃緊了唇,努力想理清一些思緒,偏偏腦子卻像被塞了一團亂麻怎也理不清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在這一刻事情忽然撲朔迷離起來。

    她現在什都無法得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跟周彥召當麵對峙清楚才能下定這個決心。

    這樣想著,譚惜輕咬住嫣紅的下唇,博弈般地抬起頭:“我不會離婚的,就算要離婚,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離婚。”

    聽她這,林斐揚的眼中倏然一黯,心更像是被人挖開了一個大洞。

    然而,他根本就來不及悲傷。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委屈了林先生了,”隻因下一刻,那個矮胖男人已經朝著他狠狠揚起了手中的鐵棍,“先從左腿開始吧。”

    “不要!”譚惜失聲驚呼。

    可她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重重一棍打在林斐揚的左腿肚上。伴著一記隱忍的悶哼,林斐揚被打得半跪在地麵上,蒼白的額頭已經沁滿了汗珠。

    “怎樣?譚姐還是不同意嗎?”矮胖男人別有意味地抬眸。

    譚惜死死咬住唇,淚水頃刻間已經溢滿了眼眶,怎辦,她到底該怎辦?

    是明知陷阱還要跳進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斐揚在她麵前斷手斷腳?

    這輩子,斐揚已經為她受了太多太多苦,她不能再連累他了。可是周彥召……

    “看來譚姐還是沒有考慮清楚啊,”矮胖男人歎息著搖了搖頭,然後吩咐手下把林斐揚的左臂拉直了,輕輕,“林先生,你可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愛上了一個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女人。人家隻愛錢。”

    他完,抬起手眼看又是重重地一棍,譚惜再也受不了,她步伐飛快地跑過去,撲在斐揚的身上,鐵棍的勢頭瞬間收了收,但終究沒有收住,還是敲在了她的脊背上。

    “譚惜……你瘋了?”林斐揚驚惶萬分地想要抱起她,可很快,他就被身後的人拉開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譚惜。

    然而麵對這些,矮胖男人隻是無情地眯起了眼:“譚姐,你要是再這來,我就隻能再把你綁一次了。”

    脊柱像炸裂一般的疼痛著,譚惜咬了咬牙,反複深深呼吸:“放了他。”

    “放了他,得要看你了,”矮胖男人扭頭,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這次輪到右腿了。”

    “住手!”

    就在他再次揚手的那,譚惜突然製止了他。

    “譚惜,你不要聽他們的!”林斐揚神色激動地向前掙著,希望能掙脫他們的束縛,可最終也隻是無濟於事。

    滾燙的熱淚積蓄在眼眶,打著轉,譚惜用力地咬住唇齒,逼迫自己不流出一滴淚。

    強忍了好半晌,她漸漸穩定了情緒,抬起頭,聲音冰冷如霜:“拿過來吧,我簽。”

    如果注定無法取舍,她隻能顧好眼前。

    愛情再重要,也不如親人的生命重要,更何況,這個親人,是曾經為她生為她死的林斐揚。

    眼下,她必須先確保他的暫時安全,至於離婚的事情……等出去之後,再想辦法跟周彥召清楚吧。

    而那份轉讓書……

    她同意離婚,不代表周彥召也會同意。這婚離不離的成還是個問題,轉讓的問題就更加難了。

    在腦中迅速地想了很多,譚惜接過筆,在署名那一欄,重重地劃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總可以了吧?”把文件在矮胖男人的眼前晃了晃,譚惜眸色冷寒地著。

    “早這做,不就能少吃些苦了?”

    矮胖男人滿意地拿過了文件,然後示意身邊的人把一顆藥丸強塞進林斐揚的嘴。

    譚惜的臉色徒然一變:“你們給他吃了什?”

    矮胖男人眯眼一笑:“不要緊張,我們隻是出於好心給他吃了止痛片而已。”

    他完,轉身就領著弟兄們走,臨走之前再次將門落了鎖。

    譚惜踉蹌著追到門口,卻還是晚了一步,隻能拍著鐵網怒喝道:“你們過會放過他的。”

    “是會放過,不過要等到風聲過去了才行,不然你一出去就報了警,或者誤了我們的大事,那該怎辦呢?”

    矮胖男人意味深長地向屋探著身,而後賊賊地笑起來:“譚姐,你就趁此機會好好地跟你的舊情人敘敘舊吧,我們不打擾了。”

    他完,又“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世界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

    譚惜摸索著找到燈的開關,房間微微亮起來,看到躺在地上捂住左腿的斐揚,她匆忙又跑過來,拍打著他的背:“斐揚,快把藥吐出來。”

    林斐揚虛弱得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疼,他的額頭上不知不覺已沁滿了汗珠:“沒用的,剛才他故意拍了我一下,藥已經吞下去了。”

    譚惜越看越覺得後怕,她反反複複地替他檢查著身體:“那你有沒有怎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可是林斐揚卻忽然按住她亂動的手,連呼吸都漸漸急促了:“不知道怎回事,我突然覺得好熱,腦袋也好脹,暈暈乎乎的。”

    心突地一跳,譚惜盡量樂觀地問他:“是不是對止疼片過敏了?”

    “不知道,我就是很渴,很想……”林斐揚舔了舔幹裂的唇瓣,看著她深v的領口,喘息聲更加粗重。

    “很想什?”譚惜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隻是焦急地問他。

    “譚惜----”

    胸臆像是燃起一把熾烈的火,林斐揚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翻身壓倒在她的身上。

    炙熱唇瓣也跟著落下來,細細密密地吻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另一隻手,早已失去了控製,不管不顧地扯著她的褲子。

    那一那,譚惜驚得睜大了眼睛。

    “斐揚,你瘋了!”

    她又羞又惱,死命地掙紮著,可是她也受了傷,根本就敵不過他的力氣,最後她沒辦法,隻能重重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針刺般的痛楚終於讓身上的男人清醒了一些,他戀戀不舍地鬆開她,雙眼猩紅,氣息喘喘:“對不起,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

    譚惜眼眸一轉,心頃刻間跌落下去:“是那片藥,那藥一定有問題。”

    心驀然間急跳起來,她向四周望著,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根本無處可逃。而眼前的他卻……

    “譚惜,給我好不好,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給我好不好……”

    隻是片刻的功夫,林斐揚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限,他鬼使神差地摸過來,手慢慢地扯住她的手臂。

    看著他渴望的雙眼,譚惜隻覺得寒冷,徹骨的冷。仿佛從心髒開始,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一種恐懼的認知給凍僵住了。

    他們是兄妹啊!怎可以做那種事?就算是被人下了藥,也是絕對不可以的!

    兄妹亂倫,那可是要下地獄的!

    可是她該怎辦?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幫她,沒有人會憐憫她,她到底該怎辦,才能逃離這個可怕的悲劇?

    ……

    城市的另一端,漫無邊際的雨仿佛沒有盡頭。

    辦公室。

    靜默地坐在豬皮椅子上,周彥召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電腦屏幕,手則像不聽使喚般地,握著鼠標將頁麵緩緩地下拉。

    那是一封匿名的郵件。

    郵件,一個字也沒有,隻有幾張糜爛不堪的照片。

    照片大約是偷拍,角度有些模糊,然而雖然模糊,周彥召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譚惜的臉。

    怎可能會認不出----那張潔白如花瓣一般的、讓他忐忑、讓他癡戀、如今又讓他隱隱憎恨的臉。

    照片中,陌生的大床上,林斐揚的吻就狂野地落在那張臉上。

    握在鼠標上的手漸漸冰冷,周彥召無聲地關掉了郵件。

    會是誰做的呢?

    “你會後悔的。”

    忽然想到今日在大廳,蕭文昊所的話,周彥召眉心一跳,難道是他?

    可是蕭文昊還不至於那傻,如此故伎重演,將曾經用過的手段再來一次,他不是一下就能猜中了嗎?

    那……到底會是誰呢?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他吩咐著。

    很快,曾彤抱著一個快遞包裹走了進來。

    周彥召問道:“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沒有。不過----”曾彤把包裹輕放在桌上,麵色複雜地看了眼周彥召,“有人送來了這個。”

    周彥召皺了皺眉,親自拆開了包裹,首先入目的,是一個首飾盒,打開來看,麵安安靜靜的躺著他送她的結婚戒指,還有那枚紅鑽的項鏈。

    心在一瞬間繃緊,他握了握掌心,把首飾盒挪開,再下麵是一份文件。

    文件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竟赫然是“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

    ……

    雨聲,漫長得仿佛沒有盡頭。

    窗簾被拉得死死的,房間是沉沉的暗黑。如同地獄一般黑沉的色彩,唯有一絲微弱的光,從頭頂那盞經久失修的燈上搖曳下來,又映進林斐揚的眼。

    譚惜這才看到,那雙隱匿在黑暗中的眼,正紅得仿佛在滴血。

    這是不正常的顏色,也是危險的信號,如同蘊涵著難以估量的狂熱和肉欲……

    咬了咬唇,譚惜本能地退卻,恐懼這時才鋪蓋地,可是在這方寸之地,舉手之遙,她能逃到哪兒去?

    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她敲骨吸髓般的恐懼,林斐揚粗喘著走過來,歪著頭,一把扣住她的側臉,低頭就要吻上去。

    譚惜猛然回神,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這一下咬得特別狠,可是林斐揚不但沒放手,反而卡住她的肩膀,將她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脊背磕在冰冷的牆上,譚惜被他撞得骨痛欲裂,眼前也驀然一黑。

    然而暈眩隻是暫時的,等她睜開眼時,就看到頭頂搖晃的掛燈,漆黑的房間,森冷的氣息四處蔓延著,仿佛是蘸著毒液的魔鬼之花。

    有那一瞬間,她以為林斐揚已經走了,亦或者剛才的事情都隻是一場夢,可當她轉過臉,才發現林斐揚沒有走。

    他就坐在她的旁邊,焦急地解著胸前的紐扣,然後是褲子上的皮帶。

    不……不行……

    不可以!

    “斐揚,你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

    譚惜驀然間睜大了眼睛,還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

    林斐揚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按住她的身子就急急地覆了上來。

    “譚惜,我愛你……給我好不好?”

    他著迷似的反複吻在譚惜的頸項,粗糙的大手也遊離在她的肌膚上,譚惜隻覺得通身一陣巨顫,仿佛是沉進了冰冷水中。身上很重,越掙紮越是往下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世界在眼前慢慢扭曲。

    不行,她必須打起精神來,絕不能讓這荒唐的事情發生。

    這樣想著,譚惜忽然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抬起膝蓋在他剛剛受傷的左腿上重重地一頂。

    林斐揚吃痛鬆開她,這一瞬的功夫,譚惜不顧自己疼得散架的身體,惶惶地支起手臂,隻想迅速的站起來。

    然而,一時的疼痛卻無法澆滅著持久迅猛的欲火。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戀戀不忘》,方便以後閱讀戀戀不忘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們,離婚吧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戀戀不忘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們,離婚吧並對戀戀不忘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