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不是人,是禽獸!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野蔓 本章:第一百四十章 你不是人,是禽獸!

    城市的另一片空。…………

    房間突然靜下來,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靜得就仿佛,那是一場默片的電影。

    “你什?”林斐揚瞬間被定住了,他抬起頭,目光僵冷地看著譚惜。

    他的心中欲火還在大片大片地怒綻著,那樣鮮紅又猛烈的火,燒得觸目驚心,燒得心驚膽寒。

    兄妹……

    他茫然地扯了扯唇角,怎可能會是兄妹?這樣無邊無際地玩笑……

    “還記得嗎?我過,張雪茹是你爸爸的婚外情人,其實事實不止如此,”然而,譚惜的聲音卻冰冷得仿若一把寒冰做的刃,直直地穿透了他的耳膜,“她因為憎恨,偷走了林家的另一個孩子,就是我!她把我撫養長大,就是為了報複你們啊!”

    “不,這不是真的,”這些聲音像夢魘一樣,攫住了林斐揚的全身,幾乎是驚恐地,他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因為討厭我,不愛我了,所以故意編出這個荒唐的理由來拒絕我嗎?譚惜,我是不會上當的!”

    他無法相信!

    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微微孱弱,淒楚、而又散發著無盡誘惑的女人,這個他用盡了半生去珍愛去渴望的女人,居然是他的親妹妹!

    不,他不相信!

    她的拒絕,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她曾經在躺在那個男人的臂彎纏綿無盡,她曾經主動而溫柔地親吻著那個男人。

    現在,她會這,也隻是為了再次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完完整整地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雙拳緊緊地攥在掌心,林斐揚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他不允許,他不允許她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他要占有她!

    瘋狂的種子在心底迅速地紮了根,林斐揚猛地抓起她的頭發,還想再度親吻上去----

    “你如果一定要這做!那做完之後,就等著為我收屍好了!”譚惜目不轉睛的瞪著他,漆黑的雙瞳早已沁滿了淚水,可是她的神情又是那得堅定,淒然,絕沒有半點虛假的打算。

    心,咚得一聲猶若墜入了寒潭。

    強忍著如同螞蟻噬咬一般的滋味,林斐揚緩緩鬆開了譚惜,渾身發顫地僵坐在那。

    看著他這個模樣,譚惜又是心痛又是淒惶,她咬了咬唇,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斐揚,我知道你不能相信……這件事起初連我也不能相信,我本來是想一直隱瞞下去的,可是我沒辦法再瞞了!我們現在這做,是會遭譴的!”

    林斐揚緊閉著雙眼,他開始相信譚惜的話了,為著這份相信,殘存的理智也緩緩複蘇。

    可是,頃刻之間,他又眼睫顫動著睜開了雙眼,眸開始有團暗火在燃燒。

    身體那種空洞的感覺越來越重,仿佛心被人挖出一個無邊的空洞,嘶叫著想誰來填滿。

    而房間,除了譚惜再就沒有別人了。

    身上還在持續不斷地發著熱,林斐揚開始抽氣,也不知哪來的氣力,他忽然揚起頭頸,重重敲向牆麵想把自己撞暈。

    “斐揚!”

    譚惜嚇了一跳,慌忙中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攔住他。

    然而,急速的喘息林斐揚卻躲開了她的手,身子縮在牆邊,他的嗓子沙啞得幾不可聞:“譚惜,找個什東西砸暈我吧,快點砸暈吧,隨便什都好!”

    譚惜一瞬間怔住了,而他則看著她,滿臉是血眼底都是絕望。

    心像是被針紮著一般地隱隱作痛著,譚惜咬了咬牙,從旁邊的桌子抽出了一節抽屜,而後狠心操起來,重重地砸在他的後腦上。

    這下林斐揚安靜了,人無力地躺著地上淡淡呼吸,後腦和臉頰上還在流血,漸漸也止住了。

    譚惜遲疑了一下,才緩緩握住了他冰涼的手。

    又一次,他為她受了傷。

    就算他是她的親哥哥,這樣反複的付出和犧牲,她也根本無以為報。

    窗外,雨依舊紛飛。

    “對不起,斐揚……”

    輕輕擁住他毫無反應的身體,譚惜閉上眼,淚水也一滴滴地紛飛而落。

    ……

    同樣的雨中。

    色漸漸黯下來。

    “寧姨?”望著漫步而來的女人,周彥召的眸光有一絲疑慮。

    蕭寧對他點頭見禮後,開門見山地:“聽你在這,所以立即就趕來了。”

    心的疑慮更重,周彥召皺眉看著她:“您有事?”

    蕭寧深深呼吸,低聲著:“跟我去醫院吧,你爸爸情況不太好。”

    事實上,連蕭寧自己都想不到,她居然會鬼使神差地跑來找他。他和周晉諾的恩恩恩怨,是他們父子倆自己的事情,從某種角度來,他們不合她甚至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是,在醫院的時候,當周晉諾拉住她的手求她把阿召帶到他的身邊時。

    她竟忽然笑不出了。

    她一點也無法覺出快意,那一刻,她隻覺得心頭像是被壓著一塊沉重的大石,那樣死死的憋悶著,讓她漸漸透不過氣。

    所以,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竟然一時衝動來到了這。

    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可是她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周彥召帶過去。

    可一想到那個男人,周彥召的臉色卻瞬間黯下來,他側過臉,神情淡漠地著:“我現在沒空。”

    “你什?”如此怠慢的態度,讓蕭寧微微一愣。

    “我了,我現在沒空。”

    她的質問讓周彥召更加心煩意亂,他現在一心都想著譚惜的事情,煩躁如同是難以抑製的蔓草,倏然間爬上心頭。

    見他如此不耐,蕭寧漸漸繃緊了神色,她上前拉住他的手,連語氣都加重了:“他是你爸爸,他現在病危了要見你一麵,你居然你沒空?現在就跟我去醫院!”

    他卻一把抽開她的:“病危了就該找醫生和護士,找我又有什用?”

    “啪----”

    驀然間,一個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周彥召的臉上。

    他被打得微微一怔,神色陰鴆地凝視蕭寧。

    緩緩收起發麻的手掌,蕭寧仰起頭,近乎是訓斥地看著他:“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爸打你的。他算計了一輩子,算計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我,卻唯獨沒有算計過你。而你,這一輩子都在算計你的爸爸!”

    唇角不由得扯起一抹冷笑,周彥召也看著她,不卑不亢地慢慢道:“真是偉大啊,不隻是他,連您也跟著偉大了。那個商場上,耍心機玩手段,招招殺局要將我和遠夏置於死地的寧姨,怎突然變得高尚了?”

    “公司的事情是公司的事情,我承認,我跟你爸爸是有些私人恩怨,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他今拉著我的手求我,務必要把你帶到他的身邊,”蕭寧站直了身體,下巴有些薄怒地抬起來,盯著這個自己從看著長大的男人,她緩聲,“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曾經隻手遮的男人,現在卻病入膏肓地躺在醫院的病房,連看一看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需要低三下四地懇求著?甚至要懇求一個把他當做敵人一樣去鬥的女人。”

    瀟瀟冷雨中,周彥召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漆黑的睫毛慢慢顫動著,好像清冷,隱隱的,卻似有一種暗烈的情愫在麵。

    “文晟的死,我不會原諒他。可我也忘不了,文晟遇害的時候,我甚至都沒能第一時間地趕過去看他。他生命的最後時光----那段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可以拯救的最後時光,會是多的孤獨無助?如果那個時候,作為媽媽的我,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他會不會走得安心一點?隻要我一想到這一點,我就無法原諒你爸爸!可也正是因為我想到了這一點,才不想讓這種錯誤再繼續下去。”

    聲音有幾分激動,蕭寧的目光繼續審視在周彥召的臉上,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道:“我不是一個高尚的人,我也承認,包括你爸爸,我們都不是,可我們之間鬥了那多年,隻是跟人在鬥。而你呢!虎毒還不食子啊,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棄之不顧的人,那不是人,是禽獸!”

    ……

    窗外,雨聲連綿。

    窗內,房間卻靜得落針可聞。

    眼看著門被秦鍾緩緩地關上了,周晉諾皺了皺眉,仔細地品味著他方才的話,心慢慢地下沉:“阿召呢?”

    秦鍾挑了挑,一麵漫不經心地著,一麵緩步走到他的病床邊:“阿召現在正忙著呢,他心愛的妻子跟人私奔了,他忙著去捉奸,哪有空來看望你啊。”

    “你什?”一瞬間,周晉諾睜大了眼睛,眸子有什難以掩飾的暗流在翻湧。

    “是不是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識?”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秦鍾抬眸,淡淡笑著,仿佛在訴一件跟他毫無關聯的事情,“同樣的事情,你跟我姐姐也做過一遍吧?”

    胸臆,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甚,周晉諾攥緊了身下的床單,一雙眼睛直直地瞪著他:“你為什用這種語氣跟我話?你把阿召怎了?我給你的那份遺囑呢,你交給阿召了沒有?”

    “你放心,我會交給阿召的。但不是現在,而是……”秦鍾轉眸,看著他別有意味地輕笑起來,“在我篡改了那上麵的東西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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