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打上車沒多久,厲悅森就把初雨墨一家三口下榻的酒店地址發到了他手機上。
“酒店的監控正在調取,先去房間看看有沒有人。”厲悅森給靳墨寒留言。
睿智如厲悅森,清楚的知道被等了五年的女人拒絕,是件多悲催的事情。
當年他追回童話,不到幾個月都要瘋掉了,靳墨寒能做到現在這樣,也實屬飛機中的戰鬥機了。
而他,這不遺餘力的幫助靳墨寒,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
某孩兒媽,到現在還不肯跟他舉行婚禮,這點,他真的是覺得卡在那一直像揣了個未完成的心願。
靳墨寒到酒店的時候什也顧不上的在敲了幾下門沒有響應之後直接一腳踹開了酒店房間的門。
結果是房間空空的,行李什的都還在,唯獨不見人影。
他的心沉的厲害。
拿起手機,詢問了醫院孫芳的情況,答案是那邊一切安好。
擦,季予淮這個瘋子。
現在唯有趕緊看到酒店的監控,希望能追蹤到他們的下落。
初雨墨是被季予淮直接綁了起來披著寬大的外套,戴著口罩離開酒店的。
他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車子,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將她推上了車。
過程中,暖暖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車子啟動,或許是覺得這樣的氣氛太沉悶,季予淮摘了初雨墨的口罩,並且將塞在她嘴的毛巾一並拽了下來。
深吸了口氣的初雨墨話還有些顫抖,
“季予淮,你把暖暖怎了?”
季予淮冷笑,“喂了點安眠藥。”
初雨墨倒吸了一口氣,
“她還是個孩子,你要幹什,幹嘛要扯上她。”
車子飛快的行駛著,季予淮一雙眼睛滿是嗜血的過度興奮。
“雨,暖暖是我們的寶貝,不帶著她一起離開,我知道你不會放心的,所以,我們帶上她一起,就這樣在睡夢中離開,不會有痛苦。”
初雨墨直接崩潰了,她大聲的吼叫,
“季予淮你不要這樣,不要傷害暖暖,算我求求你了,你怎對我我都無所謂,這些年我欠了你的。可是暖暖不一樣,她是無辜的,你放了她,我求求你。”
然而,就算她吼破了嗓子,季予淮也絲毫不見有半分的鬆弛。
寧城有條江,叫清江,江水湍流不息。
初冬,江邊的風很大,初雨墨被季予淮從車拉下來的時候真的是絕望到了極點。
眼看著昏睡的暖暖被季予淮沉默的從車抱了下來,她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季予淮的麵前。
手背捆綁著沒法動,她隻能仰著頭滿臉淚水的在清冷的夜色抬頭用最卑微的眸光乞求著他。
季予淮已經好一會兒沉默著沒有再話了。
任憑初雨墨再悲痛欲絕的哭喊乞求,他的靈魂像是已經被完全抽走,完全不理她。
季予淮嘴喃喃的,“雨,我來了,帶著個使,一起來找你,等我來。”
“季予淮……我求求你了放了暖暖……季予淮……”
初雨墨的任何尖叫都沒有阻止得了季予淮。
伴著她一聲比一聲的淒厲,暖暖被丟進來江。
初雨墨隻覺得眼前一片花白,整個人就那樣倒了下去。
也許,這就是她的報應吧。
靳墨寒遠遠看到江邊兩個人影的時候,因為還有些距離,來不及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初雨墨毫不留戀的跳入了滾滾的江水中,一顆緊緊繃著的心像是斷了的弦。
那個瘋女人,竟然就那樣丟下他,沒有什留戀的跳了江!
“初雨墨,你回來,你他媽給我回來!”
失去暖暖的初雨墨沒有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她的暖暖被丟進了江水。
江水那冷,她要去找她,她要去找她啊!
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車子飛快趕到了江邊。
靳墨寒直接想都沒想的躍身跳進了水。
緊跟在他後麵的專業搜救隊也快速展開了行動。
初雨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幾,她從昏睡中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的人是童話。
幾乎她睜開眼的時候童話也發現了她,驚喜的聲音,
“雨墨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隻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什力氣,看了看四周的壞境,就那樣突然的痛徹心扉的著急起來。
“花花,暖暖呢?我的暖暖呢?我還活著,我的暖暖一定也還活著是不是,她人呢?”
“雨墨……”
童話咬著唇,一時哽咽的不出話。
作為一個母親,她又怎能體會不到那種失去自己骨肉的感覺,世間最殘忍不過如此。
沒有血色的唇顫抖著,顫抖著開了口,
“我的暖暖……我的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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