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茜蹲下身把頭埋在我的胸口,一動不動,飄逸的長發隨風飛起,紛紛揚揚打在我臉上。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一杆槍大煞風景地抵在我的腦門,會讓人誤以為此情此景就是溫情脈脈的甜蜜夢境。
是有多久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了,竟會產生這樣的聯想,她剛給了一棒子,又扔來了糖果,就賤兮兮地欣然接受,簡直是辱沒了身為男性的尊嚴,我心在怒罵自己不爭。
“你怎受的傷?”我摸到她肩膀上的衣物凸起,有紗布包紮過的痕跡,心一沉,眼寒光一閃,冷聲問道。
“怎,你想替我去報仇?我可舍不得你去白白送死!”
傑茜臉色平靜地抬起頭看著邊上的男人。她的眼中有好奇,有欲望,有火熱,也有不甘,還有一絲絲防備,我從未見到過這複雜的眼神。
玩笑歸玩笑,這些年我也迫切地想要知道,當年她去過埃及後回來態度劇變的因由。
望著她有些憔悴的眼睛,我沒作聲,等她的答複。
與傑茜的關係挺複雜,甚至連我們自己都搞不清楚。
說是仇人,因為我殺了撫養傑茜十五年的“父親”。
那個教她各式各樣殺人技巧的教官父親,也是折磨了她十五年的野獸暴徒的。
但那個人總歸是處在“父親”這個角色。
親密戀人或者僅是有親密關係的特殊夥伴,似乎二者都有,在認識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的的確確是戀人關係。
我不明白的是她的性格為什會在一夜之間改變那多。
從埃及回來後,她就變得如此,恐懼、猶豫、不信任...更是抗拒著我觸碰她的身體,以至於越到後來,她有時會很瘋癲地表示要將我生吞活剝地吃掉。
直覺告訴我,這中間必然有非常複雜的隱情。但無論我如何旁敲側擊,她始終不肯告訴我真相,搞得我整日鬱鬱寡歡,最後不得不逃跑。
我對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無論怎樣都不可能真正去傷害她。
於是,我隻能遠遠地看著她,既希望永遠不能與她再次會麵,又希望能找到事情的真相,再次和好如初。
為此我還曾兩次秘密前往埃及,去了她任務地做暗查,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今次,是分別兩年後的第一次會麵。
我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圍在旁邊警戒的戰士。
這些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彪悍的氣息,都是久經生死考驗的亡命徒。
他們用麵罩遮住了嘴臉,戴著漆黑的墨鏡,像是玩世不恭地嚼著口香糖,時不時地可以從墨鏡的邊縫餘角看見一絲令人心悸的目光。
單兵作戰裝備各式各樣,可以硬抗AK47近距離掃射的IHPS頭盔,頂配防彈衣,精銳武器等等,簡直是武裝道了牙齒,這一身派頭下來,折合人民幣也超百個W了。
“你們這幾人怕是比之三角洲特種部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真難為你還能拉起這樣一支隊伍。尼泊爾現在魚龍混雜,你就不怕惹上大麻煩?”
我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他們本來就是職業軍人出身,退役前都曾是部隊的精英。
尼泊爾現在這種難度的情況不知遇到多少次,怕什!
華國不是有句古話嗎,渾水好摸魚。我們堪培拉好歹在國際上也算是名聲不小的安保公司,也是做生意的企業,有人花大價錢雇傭我們過來保護幾個人,為什有錢不賺?”
傑茜妖嬈一笑,如百花盛開,神色中對這些人說不出的滿意,“再說,不是有你來了嘛。”
“胡扯!就算是十個我,他們都不會放在眼!往水一扔,也是小蝦米。”
我不怒反笑地罵道,“別以為會點三腳貓功夫,有人有武器,就好像天下哪都能去得。你們堪培拉是名氣不小,個個都是精英,但你架不住其他勢力人多槍多。”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