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身子一抖,臉色微變,隨即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你在些什?奴婢怎沒聽明白?”
“這個你總該認識了吧?”
金九將手中的那個片樹皮甩了過去,樹皮帶著一股淩厲的風,快速的旋轉著朝著雪舞的脖子飛去。
那片樹皮旋轉起來,鋒利得好像飛鏢一樣。
隻要雪舞保持原地不動,就必定會被割喉而亡。
雪舞見的事情敗露,當即展現出其絕高的武功。
她快速揚手,兩個手指一夾,將那片旋轉的樹皮頓即夾停,隨即將樹皮快速朝著延錦飛去。
延錦輕鬆躲開,劍眉一豎,冷哼一聲:“好高的武功,你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啊!”
“彼此!彼此!”
雪舞嘴角冷冷勾起一絲涼意,望著延錦嘲諷道。
“沒有你隱藏得深!”
延錦冷哼道,眸子眯起一道危險的細縫,拔劍立即朝著她的心窩刺了過去。
雪舞臉色一寒,從原地瞬間一個旋轉向上的飛身,飛到了半空中,雙手從懷中掏出來四支毒鏢,朝金九和延錦投射過去。
他們二人輕鬆躲過,持劍合攻而上。
雪舞大喝一聲,從腰間解開一條紅色的腰帶,從頭抽出來一柄軟件,使出一陣眼花繚亂的劍術來。
延錦瞧她的劍往自己的腹部刺來,提劍往自己的腹部擋去。
然而,這軟劍與他平常與人對打所使用的硬劍截然不同。
這軟劍的手柄朝著下方他腹部的位置,可是雪舞手腕一抖,那劍尖竟然彎曲著向上一挑,直直的衝著延錦的心口刺去。
延錦不禁驚出一身冷汗來,連連後退,所幸躲避及時,隻是將心口刺穿了少許。
“大意了!”
延錦暗暗咬唇,神色變得更加淩厲。
金九大驚失色,這雪舞的武功雖然隻是比自己低一些,可是一攻打起來,竟然連武功比自己都要高的五皇子也在她的手中吃了虧。
金九連忙上前用劍阻擋著雪舞,以防她再對五皇子下手。
可自己與她對打,雖然雪舞在自己的麵前占不了什便宜,可是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殺不死她。
若是使用內力的話,必定會驚動遠處正在尋找他們蹤跡的士兵。
延錦神色一凜,飛入密林中,砍了一根粗壯的藤條過來。
既然她能以柔克剛,那自己也就隻能以柔克柔了。
延錦飛身回來,將手中的藤條朝著雪舞的脖子遠遠的卷去。
雪舞連忙回劍去砍繞在她脖子上的藤條。
延錦手腕一抖,那藤條快速轉著,躲開了她的軟劍,隨後,將藤條朝著雪舞的雙腳纏去,又用力一拉,直接將她給拉得劈叉。
雪舞氣惱不已,揮劍過去,再度想要砍斷藤條。
然而,延錦卻是將藤條一繞,直接連帶著她的手臂和手環一起用藤條綁了起來。
延錦手中的利劍瞬間飛出,直直的朝著雪舞的心髒飛去。
雪舞連忙慌亂的提劍去阻擋,可是自己的手臂卻被藤條給拉扯開來。
她氣恨的揮劍割斷了繩索,她仍舊是有些來不及,延錦的劍已經在她的右手恢複自由的前一刻沒入了她的心口。
她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子搖搖欲墜,她的左手快速往自己的腰間摸了上去。
金九神色一凜,橫劍快掃,直接將她的手砍斷,快速上前,從她的腰間將信號彈取了下來。
延錦快速在她的心口周圍點了穴道,阻止血液快速流失,厲聲道:“你老實交代,給飲食下水銀毒害本皇子的人,是不是太子指使你們做的?”
雪舞眸子一眯,哂笑道:“,五皇子,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
“本皇子立即殺了你!”
“心髒被刺,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她張口狂笑,鮮血染紅了她的牙齒,如此狂笑,確實怪慎人的。
“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這些,銀十已經去你老家,將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妥善安置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吧?”
這些,銀十脫離了大家的視線,想要做什也十分方便。
雪舞咬牙怒罵道:“你……你好卑鄙!”
“卑鄙?本皇子能卑鄙得過太子嗎?本皇子若是沒有得到答案,你應該知道後果!”
延錦的眸子散發出陰狠的氣息,陰狠如閻王。
雪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再度吐了一口血,心口傳來的劇痛讓她深深的明白,自己快死了。
望著五皇子眸內的陰狠寒光,她更加清醒的明白,如果自己沒有實話,自己一家老必定會死無全屍。
她滿是鮮血的嘴角撕扯出來一份恣意的狂笑。
“五皇子,你清明十幾年,卻在友情麵前瞎了眼。下毒害你的人,就是你的至交好友馮宇衡!他每日過來與你茗茶暢談,其實,每次都會親自給你倒茶的時候,用寬大的袖子遮擋,往你的杯中投入水銀。隻因你對他過於信任,從未注意到他的動作。”
“怎我從未見過?你莫要扯謊。”
金九橫眉怒目道。
“因為他每次都背著你跟銀十了,他以為其他人沒有武功,察覺不到,隻是可惜他忽略了我。”
雪舞冷笑一聲,當然,她將馮宇衡的下毒的事情告之了皇貴妃,不過,皇貴妃樂見其成,並不聲張罷了。
“那四皇子之死,和那趟鏢銀被劫……”
“那跟太子並沒有關係,太子已經查出,那些事情也是馮宇衡幹的,故意陷害給火羽國的。隻不過,他們之間如今有合作,太子自然將馮宇衡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她冷哼道,眸子瞬間一寒,猶如厲鬼一般。
“五皇子,倘若你沒有守信放了我家人,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尤其是不會放過你最心愛的女人:吳茗熙!”
延錦微微皺眉,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放心,本皇子一言九鼎,必定會放了他們。但是你,你就安心入黃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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