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百來米的甜夢居。
青秀哭哭啼啼地把先前在佟悅那兒的遭遇說給了佟汐夢聽。
佟汐夢氣得捏斷了手的花枝,恨不得將那盆君子蘭掃翻在地!
可是,她不可以,她是知書達理的二小姐。
佟汐夢的貼身丫鬟蘭花冷哼一聲:“青秀,你哭什,真沒用!瘋丫頭不省人事是她的福氣!醒了才大禍臨頭!你也不想想她是為什摔下來的?”
蘭花說出了佟汐夢心中所想,她莞爾一笑。
暴雨過後,天氣格外清朗。
永安巷的巷尾,銜接著皇城最熱鬧的熙康街。
隻是此刻的熙康街異常冷清,新帝為感懷先帝,下令國喪三個月,禁止一切娛樂,上午還出了天譴,很多商鋪索性不開門。
佟汐夢走進了德興堂,這是皇城最大的一間藥鋪。
幸好,麵倒是有幾個抓藥的人。
縣尉在地方那是父母官,可在百官齊聚的皇城,那就是個芝麻官,可好歹也是官,吳掌櫃見她,連忙上前迎接。
佟汐夢謙遜有禮:“吳掌櫃,小女想配點補藥。”
“不知佟二小姐要補何處?”
“不是我,是我姐姐,前幾天舞獅不甚從高處跌落,昏睡至今剛醒,所以我想買點補藥,補補身體和神誌。”
“舞……舞獅?”
吳掌櫃表情愣了愣,這國喪期間,還舞獅???
但他不想惹事,便不再多問,轉身去配藥。倒是麵的其他人小聲嘀咕起來。
吳掌櫃抓了些健脾醒腦的藥給佟汐夢。
她拎著藥,滿意地離開了德興堂,她滿意的不是手上的藥,而是麵的那些竊竊私語。
前腳剛回到佟府,後腳禮部侍郎梁大人親自帶著兩隊侍衛,衝了進來。
這陣仗,區區縣尉的佟懷道哪見過,嚇得趕緊出門跪拜迎接。
梁大人留了兩撇小胡子,此刻氣得胡子都歪了:“佟大小姐在何處?”
“下官鬥膽,不知道梁大人找小女何事?”
“何事?哼!她犯了大事!帶路!”
季氏可憐巴巴地跪倒在地,“梁大人息怒,都怪賤婦管教無方,不管她犯了什事,都是賤婦的錯!賤婦願為小女領罰。”
“哦?那忤逆之罪,你受得起嗎!?”梁大人怒喝一聲,“帶路!”
佟懷道向來懦弱,又隻是個芝麻官,哪敢不從。
哈著腰,帶著梁大人到了悅居,一進院門,眾人就看見院子橫七豎八地擺著幾個板凳,板凳邊上,躺著被暴雨淋得髒兮兮的獅子頭和獅子罩尾。
“好大的膽子!竟然真在國喪期間舞獅作樂!”
佟懷道愣了半晌,腿都軟了,隻能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吱呀,房門被推開。
佟悅從容地走了出來,掃了眼院子的眾人,平靜地仿佛一潭死水。
辰少爺飄在她耳邊,無賴地說:“嚇唬這多人,得耗本少爺不少功力,事成之後,你得好好替我補補!”
說完,他就按約定衝向眾人。
眾人剛想上前拿人,卻突然感覺院子陰風習習的,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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