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有一抹斜陽,落在賣藝人的吉他上。
他渾然不覺,帽衫低掩,自顧垂首撥弄,低聲吟唱。
“kle, 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曲調悠揚婉轉,嗓音略帶咽啞。
陶樂斯倚桌托腮聆聽。思緒被旋律牽引,漸入迷夢。
杯中之物早已淡然無味。
一陣穿堂風,吹皺了咖啡店門口的池麵,卷起幾片苔榕殘葉落在其中。
“姐,你瘋了嗎?”一陣刺耳金屬滑刮聲響劃破夢境。是陶德,陶樂斯的弟弟,他拖著一把椅子滑到她位前。
陶樂斯沒有轉身,隻伸手探指,示意安靜。
陶德循著她的眼神望向門外,打量著賣藝人奇怪裝束,搖頭落座。“你剛才給了他10個k幣?就為這種難聽的違規樂調?”
“他彈的不錯,唱腔也獨特,你不懂欣賞罷了。”
“我覺得,論唱功遠不如你。”陶德異常的恭維必有所求。“他到這好像有些時日了。知音難覓,募得甚少,除了你的慷慨。”
陶樂斯“嗯哼”後,不再發聲。
她熱愛音樂,熱愛遙遠年代的樂調。偶爾聽到都易陷沉迷,旋律中有不可言喻的平和及慰藉。這是學校那些乏味的頌歌無以比擬之處。有時夢境總有些莫名的旋律,時而悠揚,時而激蕩,而夜半掙紮起身,竭力去殘夢搜尋那些曲調,往往徒勞,睜眼即逝。
“姐,明天是你的成年日。”
“那又如何?”
“我可以搭個便車嗎?你要禮物的時候。”陶樂斯太了解她這個比她小三歲,卻已長得比她還高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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