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文件交到了冷躍笙大律師的手上後,他叮囑許諾多加心,張剛軍輸掉這場官司,不但要冠上剽竊的罪名,還咬麵臨巨額罰款,他那種偏激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會心的。”
許諾答應冷躍笙,最近少出門,盡量留在公司。
因為中午沒有吃飯,冷躍笙叫了外賣,讓許諾在律師行吃完再走,閑暇坐下來,兩人隨便聊了一下題外話。
“何家熠先生,和你很熟嗎?”冷躍笙問。
“嗯,熟悉。”那長時間的相伴,怎可能不熟?隻是許諾有些不明白,冷躍笙怎認識何家熠的?何家熠平時性格孤僻,沒幾個朋友的。
難道……
“不會他的官司也是冷律師負責的吧?”
“怎可能,他的官司,我幫不了。”冷躍笙搖搖頭,何家熠的官司可沒這簡單,比許諾的棘手多了,連他也沒有勝算,何家熠無奈隻能選擇了放棄。
連頂級大律師都無法出麵,何家熠的絕望可想而知。
“哦。”
雖然事已成為過去,提及何家熠,許諾的心還是酸澀的,那灑滿菊花的遺像怎也無法從她的腦海中剔除,還有被賣掉的別墅,破損的童年照片,讓她的咽喉哽咽得嘶啞了。
“他死了。”
幾乎是嗚咽的,許諾出了這三個字。
“我知道。”
冷躍笙拍了拍許諾的肩膀,多餘的話沒再多,臉上顯出一絲落寞的表情來,他和何家熠很熟嗎?這個問題許諾竟想反問他了。
“沒事了,吃過飯,送她回去。”
冷躍笙回到了辦公桌前,低頭繼續查看材料了。
許諾吃完了飯,跟在了冷律師助手的身後,臨出門時她還回頭看了一眼,在冷躍笙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許多何家熠的影子,沉默,孤單,眼偶爾閃爍著星星。
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和冷律師起了何家熠,直到黃昏許諾的心情也沒能好起來,半夜做了夢,夢見自己去了非洲大草原,好像魂魄一樣疾速在草原上飛奔,金燦燦的陽光下,袋鼠,角馬,鴕鳥,羚羊,野牛等在悠閑地散著步,偶爾空有飛鳥飛過,趁著雪白的雲朵格外好看。
“許諾……”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許諾瞭望過去,在那片鬱鬱蔥蔥之中站著一個男人,穿著襯衫戴著一頂草帽,竟是俊朗帥氣的何家熠,他被五彩的光芒籠罩著,正衝她招手微笑。
“何——家——熠!”
許諾歡呼了出來,張開雙臂飛奔了過去。
夢境不知會不會反應真實的心情,許諾激動地撲進了何家熠的懷中,他緊緊地擁抱住了她,下頜磨蹭著她的發絲……
一個讓許諾迷蒙的場景,一種無法解釋的渴望,他們著對方唇,相碰,緊貼,舌和舌在癡纏。
一個難以啟齒的夢。
第二醒來,許諾整個人都呆呆的,想不通為什會做夢和何家熠接吻?
許諾,你花癡到了何種地步,想男人想瘋了嗎?
男人,她不是沒有,莫北辰雖遠在美國,卻是她最應該做夢親吻的人,卻為什換成了何家熠?是不是那張童年的照片……
用力地甩了幾下頭,淩亂的長發隨著一起搖動著。
冉夏已經起來了,正在梳洗打扮,一張臉塗了厚厚一層粉,遮擋了兩頰零星的雀斑。
“才試用期幾,就請假,果然是有後台的。”她一邊擦臉一邊譏諷著。
“我請假,候部長批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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