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珊珊的出現徹底刺痛了許諾的神經,牽扯得手指尖兒都在抖動,曾經有人過,有莫北辰的地方就有顧珊珊,的確如此,即便畢業了,他們還是連體嬰。
莫太太從監護室出來了,顧珊珊抽泣了兩聲,竟撲上去伏在莫太太的懷中哭了起來。
“都怪我,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我,他怎可能出車禍,對不起,莫姨。”
“不怪你,別哭了。”
莫太太憐惜地撫摸著顧珊珊的頭發。
雖然許諾還不知道顧珊珊到了北京之後發生了什,卻能深切地感受出來,莫太太對顧珊珊的寵愛。
漠然地站在玻璃窗前,許諾再次看向了監護室的莫北辰,她不在乎他請假的理由是什,隻希望他快點兒醒過來。
從始至終,莫太太也沒和許諾一句話,和顧珊珊看過莫北辰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北京的夏季陰雨少得可憐,充斥的晴朗和幹燥,陽光輻射強烈,太陽出來一會兒,地麵便開始增溫。學過中國地理的都知道,幹燥的西北風和西南風,加劇了燕山山脈和太行山脈的焚風效應,使得北京的夏季好像一個巨大的烤爐,又燥又熱。
許諾一連喝了三份雪梨湯,還覺得頭頂烈焰在焚燒著。
身上剩餘的錢不多了,為了在北京多留幾,她隻能給老媽打了電話,明了情況,老媽聽了許諾丟了錢包,立刻轉了一筆錢過來,並叮囑她早點兒回家。
在醫院附近找好了旅館之後,許諾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何家熠,還是沒人接聽。
“這個笨蛋……不會沒帶充電器吧?”
何家熠已經笨得無藥可救了,到現在手機還處於關機的狀態,她沒辦法聯係上他。
放下手機仰麵躺在了床上,許諾腦海浮現的還是醫院的一幕,莫北辰躺在重症監護室,沉靜得毫無聲息,好像這個世界都和他無關了一樣。
死亡竟一步步逼得這近,從未有過的孤單感覺將許諾包圍了。
的旅館很簡陋,房間不足十平,壁紙已經褪色了,窗口放著一盆綠蘿,早已枯黃了葉子,有氣無力地掙紮著。
許是身心都太累了,躺了一會兒後,許諾便睡著了,第二一早大亮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看窗戶,隨後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看看時間竟然八點多了。
洗把臉,許諾簡單收拾一下奔去了醫院。
距離莫北辰的重症監護室大約不大一百米的地方,突然一輛醫療推床從走廊拐角推出來,許諾因為跑得太急,沒住,直接撞在了推床上,推床上的人從頭到腳蒙著一塊白布單,旁邊還有兩個女人在哭。
“真可憐,車禍搶救無效死了,在重症監護室待了沒超過兩。”
車禍,重症監護室,許諾感到頭嗡的一聲好像炸裂了,甚至沒看沒哭泣的兩個女人是誰,便一把扯開了白布單。
護士驚呆了,哭泣的人也停止了哭泣,瞪圓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許諾。
“你又是誰?”
“我……”
許諾看清了推床上的人,竟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有點肥胖。
“這……不是。”
許諾尷尬的同時,一顆懸著的心落地了,可兩個人女人不讓了,衝上來一把揪住了許諾的衣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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