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邊的酒店,何家熠手捧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站在房門前,目光呆滯地看著貼在門上的字條,眼已沒了之前璀璨的星光。他的身後站著一人,正是費盡周折找來的薛助理,帶來了一個幾乎將何家熠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消息,他鑽研了整整三年的科研項目失敗了。
“對不起,何先生,我……得養家糊口。”
薛助理了一聲抱歉,靜候在何家熠的身後,他見何家熠良久沒有回應便轉身離開了。
杭州城人潮湧動,喧囂不息。
熙熙攘攘的都市中,隱藏著多少人情的冷漠,世態的炎涼,曲意逢迎已經成為唯利是圖者攻防的利器,手舞足蹈是得誌猖狂的人最後的表演,何家熠無可救藥地冷靜,讓他封閉的內心藏著一塊無人能懂的淨土。
這個時候,他總是孤獨的。
這個夜晚是不完整的額,黑被撕扯了一個零碎,孤單入睡,又在恍惚中醒來,兩片安眠藥已不能解決他的失眠症。
許諾,你在哪?————何家熠。
…………
火車頭發出憤怒的吼聲,誓要衝破這黑暗,駛向蒼茫的遠方。
許諾坐在車廂,垂著頭,幾次抬頭看向窗外,都不能看透飛速掠過夜的濃重,偶爾從視線飄過的燈光,都顯得那渺無力。
莫太太的錢,許諾一分都沒要,隻是請求進病房看莫北辰一眼,她想了想同意了,那時莫北辰還在沉睡著,並不知道許諾的存在,她隻在病房待了十分鍾不到便離開了。
在醫院的走廊,許諾又遇到了顧珊珊,破荒的,顧珊珊表示了對許諾的關心,並祝她一路順風。
“謝謝。”
那是許諾在北京唯一和顧珊珊的話,簡單的兩個字,那種窘迫的情況下,她沒辦法裝得熱絡,心情已低落到極點。
就怎樣,許諾匆匆地去了北京,又匆匆地回來了,什都沒留下,也什都沒帶走,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一顆心,焦慮的去,沮喪的回。
回到家之後老媽緊張得問這問那,好像偷偷走的不僅僅是一個錢包而已。許諾解釋去北京玩了幾,沒莫北辰出車禍的事兒,似乎老媽和老爸也不關心誰是莫北辰。
“去了杭州,又跑去北京?”
“嗯。”
“真能折騰的。”
“正好放假,多走走。”許諾解釋著。
“你,真奇怪,前兩見到你何嬸嬸了,何家熠到現在也沒聯係上,這孩子不會出什事了吧?”老媽幫許諾收拾衣服,提及了何家熠。
何家熠?
許諾瞪圓了眼睛,這才想到那個不能自理的家夥還在杭州呢。
在北京這幾許諾一直在跑醫院,期間隻打過一個電話,因為聯係不上他便沒再打,不知何家熠一個人在杭州怎樣了?
“我打個電話。”
許諾拿出了手機,又撥打了何家熠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這會兒她有些緊張了,那樣扔下何家熠不管,他不會真出什事了吧?
有許諾的照顧,何家熠一路都很好,可沒了她,杭州市內他一個人都不認識,加上封閉太久,沒什社會經驗,單純直白,不會被什人騙了吧?
想到何家熠可能存在危險,許諾不敢隱瞞了,老實地向老媽交代了事實。
“媽,其實……我遇到何家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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