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寒山崖底,君擷正站在懸崖底,目光灼灼的看向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平日冷著的臉,此刻也顯出幾分激動。
那花瓣不是平常見到的那種,是近乎於妖孽的靛藍,花瓣一點點向外伸出。
緩緩綻開。
快了!
正當君擷想上前的時候,懸崖上掉下來一個人,穩穩的砸中了那朵即將完全開放的花。
花被折斷,花瓣也不尋常的,以極快的速度凋零,與泥土融為一體。
遭逢變故讓君擷頭上青筋暴起,冷冷的看著罪魁禍首,看著它閃了又閃從人變成很埋汰的狐狸。
身上的汙漬和血跡看不出他原本的毛發顏色。
君擷看著狐狸,和它壓著的花,不知道出於什原因,一隻結骨分明,手指修長,很白的手提住了狐狸後頸。
片刻之後,碧晨門的弟子看見已經外出遊曆很久的輕言仙尊回來了,禦著劍,神色冷冷的從上方經過,直衝著神尊的的住所,溪穀山飛去,手還提著一團不知道什東西白條。”
雖然平常君擷也是一張冰山臉,冷的不像話。
但是這次回來明顯感覺仙尊更冷了呢,那寒氣,明明是正午卻明顯讓人感覺到發抖。
君擷就禦劍,從碧晨門一眾弟子注視下坦然自若的回到自己的山頭。
其實碧晨門是不讓在宗門內的禦劍的,奈何某人用武力說服了一切。
君擷回到溪穀山後,隨意找了一間偏殿,整座山反正也隻有他一個人,有些嫌棄的把手中的狐狸扔扔到門口,就退了出去。
然後碧晨門的弟子又看到,自家的仙尊,禦劍氣勢洶洶的到了齊長老那,不久抱著一大堆東西出來了。
這現象弟子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反正仙尊沒少被齊長老“抄家”。
君擷提著一大堆東西回到偏殿,看見出門前還在門口地板上躺著的狐狸,這會兒已經在床上趴著了,硬生生給氣笑了。
他舔了舔牙尖,盯著在床上安然自得的小畜生,默默盤算著狐狸肉好不好吃?
可惜他辟穀不知道多少年了。
自己又是把它帶回來,又是想著給他療傷,可他倒好,糟蹋完他的花兒之後,還能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
糟心玩意兒。
君擷向來不是一個心善的主,心中不快自然要發泄,可是眼下這狐狸半死不活,帶著一身的傷。
來到床邊,盯著狐狸看了半晌,眼底好似有幽光,許久麵無表情的揪著狐狸的後頸扔在地上。
舒服了。
扭頭關門,動作流利自然,一氣成。回到主殿,一大堆東西隨手扔在桌子上,來到後山一處靈泉,這是他每日的習慣。
潔白的服隨意的散落在靈泉旁,平日整潔一絲不苟挽上的長發散下來,隨意的披在肩上。
君擷伸出腳踏入靈泉中,微微激起水花。
靈泉水有些許涼意。
水滴從精致的鎖骨滑落,淌過肌膚回到靈泉之中惹的人無限遐想。
蕩起不小無限波紋。君擷閉上眼睛,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開始運功。
今天下午有些行為,他自己都感覺到驚訝。
若是放在以前,對君擷來說是正常的,可是現在的話……
那花兒已經被那隻死狐狸壓沒了,現在隻能另想法子拖著了。
至於那狐狸,等他聊好上之後看看他手有沒有犯殺戒吧,若是沒有就放了,若是有的話,自己好像還缺一件狐皮大衣。
君擷想起狐狸身上的傷。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棲遲看不出那個身穿白色衣服救了他的那個人修為到底如何,離開了附近後,試探性的放了一出了一縷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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