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醒來已是第二天,我們被眾人叫醒後簡單漱了口牙湯便趕到他的臥房。
房間此時已擠了許多人,床前守著的是他的生母胡氏和胞兄韓璩,看他們雙目無神麵容憔悴應是一宿沒睡。韓琦環視了一圈又屏退了下人才對韓瑄問到:“二哥,方叔呢?”
“方叔?他前些日子告假回了老家還未回來,如今也一月有餘了,算下來倒是與你離家的時間差不多……”
說到這他才反應過來:“怎的竟和方叔有關嗎?”
“那日晚膳後我準備找三哥研習《漢書》,卻見著方叔行動鬼祟地從家中小門溜了出去,我也是玩心太重,以為他是在外有了相好,便要跟著出去看看。
跟了兩個轉彎果然看到他與一小娘子在弄堂碰麵,那小娘子身披鬥篷,雖瞧不清麵貌,但看體態也不過桃李之年,我剛想衝去叫上一聲老不羞,卻聽到那女子說什二爺什蔭官。
我聽不真切想要靠得近些,誰知腳下一滑,趔趄著往前幾步,竟是與方叔四目相對,他看著我,眼全無往日的慈愛。
我害怕極了,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便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中間迷糊著想要睜眼卻也是被蒙著,隻知道是在馬車上,等我最後醒來,周遭問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已到了千之外的吉州。”
韓琦說到這卻是不再言語,隻是眼睛盯著一處,眾人循著目光看去,他竟是在與韓家三郎韓琚對視。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韓琚先是疑惑後又十分震驚:“這是何意?大家覺得是我?”
見大夥兒皆是不語,又對著韓琦說道:“六郎,我不知你為何有這般推斷,隻是你我自小以來便最是親厚,我以為不管發生什,我總是會護你周全,你也總是會認我這個三哥的。”
“我聽那小娘子說起二哥的蔭官,似是要對他不利,大哥已遠赴湖州,二哥若是有什不測,那三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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