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喬裝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徐晏清躲在角落的陰影,不敢發出一點動靜。來者不知是敵是友,她手無縛雞之力又不通武功,隻得先隱藏起自己的蹤跡。
“莫躲了,是我!”
聽見來人的聲音,徐晏清一下子彈了起來。走到近處才看見陸堯年臉上幾道血跡,給光滑又整潔的臉麵平添了幾分血性意氣。
“殿下受傷了?”徐晏清下意識伸手去試探臉上的血跡。
陸堯年頭一歪,躲過了徐晏清的手。徐晏清訕訕的收回手,好似突然轉醒自己剛才的“大不敬”。
“無礙,是賊人的血。”他咳咳幾聲,緩解自己的行為給徐晏清帶來的尷尬。
這幾年習慣了刀光劍影,極少讓人觸碰,並非故意躲她,隻是習慣所為。隻是這種事情,解釋來又覺得怪,也就不再開口。
船上很快收拾幹淨,隻是空氣中還帶著一些血腥味,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場惡戰並非是幻覺。海上之行既已暴露危機,接下來便少不得換條路線。
船靠岸時,才將將走了大運河的三分之一路程。大運河乃是高祖所修,史書完整地記載了當年因修河而產生的民間動亂,隻是功不在當時,卻利在千秋。商貿往來,南方繁盛,皆因此河。原本的水路自是很快,不過轉成陸路,少不得多輾轉些時日。
找到運河旁一家生意興隆的館子,永王大手一揮點了十幾個菜,徐晏清知道他暈船這幾日都沒怎進食,也不多嘴,隻想這大爺大飽一頓早日行路,早點完成任務回京。
“你怎不吃?”永王快速地吃著燒鵝,還不忘照顧麵前的瘦弱男子“你瞧瞧你,這多年,既不長胖,也不長高,還似少時那般白麵書生的模樣!”
若是聽不出來這位爺在說自己像個小白臉,徐晏清也辜負了探花的名聲。隻是念他不懂實情,也不想回懟。
隻是這位爺還在絮絮叨叨說些瘦弱、不會武功、不能自保的廢話,她就是個泥人也被惹出了三分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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