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臣的書房或許是有證據的地方,但是徐晏清自從拒絕了婚約之後,便沒什合理的理由過去。卻不想,紀少臣對這個婚約不那輕易鬆口。
紀府書房。
紀歲和一早便被叫過來,隻是父親在練字,他也不便打擾,便在一旁尋了本書來看。紀少臣停筆後發現獨子在一旁安靜的讀書,不免想到少時他也曾有過調皮的時候。
“蘭芝是真的沉穩了。”
蘭芝是紀歲和的字,自加冠禮之後,紀少臣便一直喚字。對君子而言,字要比名更為親近。
紀歲和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溫柔和煦:“何日能如父親一般,我就滿足了。”
哪怕對這個兒子的出生不報期待,在成為人父的那一天,他還是忍不住對他用了心血去培養和照顧。如今父子兩代同朝為官,也是多少人家羨慕和稱道的對象。
“我在你這個年歲,可沒有這沉穩。如此可見,你定然是要超越為父的。”
紀少臣走過來坐下,紀歲和便為他倒了杯茶。紀少臣才說起今日喊他來的用意。
“聽聞小徐仍然在大理寺任職?上次的交談莫不是她未曾放在心上?”
紀歲和並不想心上人在父親那的印象分減弱,連忙解釋道:“她是獨自走的久了,便隻敢靠自己。說到底,她並不喜歡我,又怎會相信我能是她下半生的依靠呢?”
紀少臣為官多載,很多事情一眼便能看透。徐晏清並不是個重官欲的人,那她堅持在朝堂中戰戰兢兢,到底是為了五鬥米生存,還是另有目的?
但是他對何秀兒也足夠了解,何秀兒能帶著孩子隱姓埋名多年,就不會告訴她什讓孩子卷入到這種風波中來。所以徐晏清定然是不清楚當**情,相關的佐證早就煙消雲散了,紀少臣並沒有什可擔憂的。
“不喜歡就培養出喜歡,你可以多約她出去遊玩,長這大,莫不是連如何追求自己喜歡的姑娘也不知道?”
這話說的帶著調笑,和紀少臣以往的沉穩嚴肅的形象分外不一致,也讓紀歲和吃了一驚。不想,父親竟然這喜歡徐晏清嗎?
“父親這滿意這門親事嗎?”紀歲和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紀少臣收了笑容,神色中帶了一絲懷念:“不過是顧念著她母親的麵子罷了,我與她也算是知己一場,不忍她香消玉殞後,唯一的女兒又在世上行走的如此艱難。”
這神色···隻怕是兩人的關係並不那簡單。隻是母親走的太早,紀歲和都是父親一個人帶大的,對他的感情很深。這多年父親也未續弦,身邊更是無人相伴,便是有什前塵過往,也不是紀歲和可以追究的。
想了想父親的話,紀歲和離開了紀府,本想去找徐晏清出去,卻正好看到了熟悉的永王府信使往李家巷去。
太陽出來了,照的小院暖洋洋的。難得休沐,徐晏清便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小憩。
傳來拍門聲的時候,霜雪正在石凳上做衣服,還是上次那件要給徐晏清做的,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看徐晏清沒有動靜,霜雪起身去開門,卻見門外是一位眼生的男人。
“姑娘好,不知徐大人可在?我是永王府的信使,奉永王之命前來送信。”
霜雪見他的衣服,不似一般人家的小廝,便要接過信,卻被他一攔。
“王爺吩咐,必須親手遞到徐大人手上,且要將大人的回信一並帶走。怕是有什要緊事,姑娘可否引路?”
徐晏清的房子並不大,院子也不大,早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她便醒了,聽到這,她走到門口將信使迎了進來。
霜雪進屋去倒茶,徐晏清直接坐在院中拆信。原以為是有什公事吩咐,卻發現是個私信。
信中絮絮叨叨說了些自己在路上的難處,飲食、天氣都不適宜,出了上京便生了病,身邊小廝粗心並不會照料人等等。在結尾還專門提及,讓徐晏清回信。
這···徐晏清一時無語,這不是剛走沒幾天?還沒到蜀地呢,便生了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