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你在這住這久了,你怎會不知道這座塔一共有多少層呢?這塔又不是很高,隨便注意一下就知道有九層啊”
“我為什非得知道這種無聊的事情,還有別叫我小熊。”
“小熊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關心自己身邊的一些細節,像是居住了這久的地方,每天經過都會看到的塔你卻不知道有多少層,又或者每天都要去的小賣部小熊卻不知道麵有什飯團,隻會隨便挑選,明明不喜歡吃玉米,卻每次都錯選到玉米飯團”
“這又何必在意呢?”
“我希望小熊在意的不光光是這些,小熊你並不是不在意身邊的事物,你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所以…所以你才會這孤單”
“對啊,我就是這樣一個不在意自己的孤單鬼,那你又為什要來找我呢?”
她看著我,沉默了片刻,眼睛已經含著淚
“可小熊你就是這樣一個不關心自己卻會去關心他人的傻瓜啊…”
……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些話你不說,又怎會有人知道呢,小熊再見啊…再見啊,小熊”
…
雨滴啪啦啪啦打在帳篷上,最後透過著帳篷上細小的洞落在我臉上,臉麵清新爽快,我從睡夢中醒來,盯著帳篷外,雨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土地被雨一點一點地染上深色,清新的空氣又讓我爽快,我貪婪地大口吸著空氣,這是一個愉快的早晨,我離開那個村莊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天,美好結局後該是怎樣一個發展呢?
我跟隨著夢短暫的記憶再次進入回憶。
我很少展現真正的自己,因為這個世界許多人都在假扮自己,時代的變化先是讓人敏銳,又因為怕受傷害而把自己的感知壓低,不去感受外界便不會受到傷害,但你卻不能完全與外界隔斷,那最好的方法便是讓自己成為一個配角,以上帝視角觀看自己的人生,這樣尷尬、憤怒、難過、悲傷就會被削減到能讓人承受的程度,我一直以這樣的方式生活了許久,直到遇見了她,她是一個可愛美麗活潑的女孩,她的麵容都有些模糊了。
是在幾年前,我莫名被在紅騎做主力人員的家人們拋棄到了一個當時還算和平的國家,而我也和這個國家的孩子一樣上學,每天起早八點到校,元渠兒老紅院,一個在元國已經紮根百年的學院,高高的旗幟掛在鐵杆上,我從未見過如此高的旗幟,因為你在這個校園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這麵灰綠的旗幟,進校後在看到旗幟時向左轉第一個教室便是我分配到的班級。
說實話,在學校我還算過得舒暢,我以一種很特殊的身份加入到這個學校,不用交作業,不用考試,但是也並沒有人會覺得我奇怪,因為沒有人會關注一個一直不參與班級話題的人。但有一個人卻和我一樣,不參與班級話題,一直陷入到沉默當中,這時我就會時不時去逗一下他,按著他的肩膀問“你在幹嘛”
他回答說“沒什”
“他們好像聊得很開心,你不去參與一下?”
“不了,我不知道怎和他們說”
“你試試你試試嘛…”
我壞笑著蹭他的肩膀,他有些別扭
他剛開始十分煩惱我的打擾,但慢慢的他習慣了我的捉弄,最後在我的慫恿之下和其他人有了交集,當他從笑談中回頭時,我已經離開。
在這個國家的生活雖然無趣可還算是愜意的,但紅騎下達的訓練工作卻每天折磨著我,我有一部手機,它每天給我下達任務,規定著我的訓練量以及標準,我必須去鍛煉,耗盡自己學業外多餘的時間來達成成為紅騎執手工作的一員的資格,可我並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員,那種工作過於繁雜,也考驗每個執行員的人性,不過我也並不在意,因為本來也是無事可做,又怎會煩惱時間被占據,而每次奔跑後長舒一口氣的快感卻吸引著我。
天空灰蒙蒙,路邊的路燈已經發散著模糊的光,籃球場盡是學生拍球的聲音,我在操場上漫無目的地跑著,在到達一個彎道時我看到了一道光從跑道上閃過,我停下彎腰把它撿起來,這是一條項鏈,一枚動畫版的小熊掛在項鏈上,小熊展露著戰鬥狀態顯得有些可愛,不過鏈子已經斷裂。
我環顧四周,我想著失主該在哪,也許是那邊跑步的那位,不對不對,一個壯如牛的肌肉猛男怎可能會帶這種項鏈呢,我該把它給到教務處,交給廣播人員來解決,可這天我卻選擇在項鏈掉落處旁邊的草地坐著,等著會有人來尋找。
我看著手中的項鏈,又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這是姐姐在離別時送給我的,這有用嗎,這有用嗎這?我開始在等待中抱怨了,抱怨著我的家人為什要把我扔在這樣一個國家,這是給我上了一堂課嗎,還是讓我好好感受這個國家的氛圍,等我成為執行官的時候決定這個國家夠不夠格被紅騎滅掉?我不會答應這樣無理的要求,有無數種這樣毫無人道的事情由紅騎中的某些人操作著,靠我自己無法推翻這種無人道的對待別國的態度,所以我至少不要成為其中一員,我不該因為留戀幻想而決定這片土地不該被炮轟,這樣被情感推動而做出決定一個國家生死的事應該是那群瘋子所做,也應該隻有他們有臉去做。
我在腦中詬病著那群瘋子的行徑,突然一隻手劃開空氣在我眼前晃動
“同學你在這幹什啊”
“幻想這世間多美好,有考試和作業”
我順口開了個玩笑
她的臉抽動了一下,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咳咳,你有什事情嗎”
我用咳嗽緩解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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