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安帶著老九聞聲而去,入眼的是一群人相互廝殺搏命的場景。
隻見,一兩百個拿著莊稼把式,或是大刀,土矛的農家漢子,在十幾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帶領下,與騎著馬匹,穿著黑褐色盔甲的三十多猙獰大漢打了起來。
這三十多猙獰大漢,手揮舞著各式的兵器,但無一例外,全都包裹著內力,顯然都是一群武者。
而十幾個道士帶領的隊伍中,除了各別道士能打出內力外,都是一群普通人。
所以,這一兩百人對三十人的戰鬥,更像是一場屠殺,三十人對一兩百人的屠殺。
“這是三當家帶領的黑鐵衛。”
老九在李凡安身旁發聲道,他看著猶入無人之境的三十人人馬,心思又活泛起來,想著要不要去求救。
不過,他回頭看了眼,隨時能把人點爆的李凡安,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是你們三當家的人馬?”李凡安倒是不知道老九經曆了場頭腦風波,隻是皺著眉問道。
“是的。小道長,你看那個紅纓盔的,就是我們三當家,魏子韋,他也是一流武者,不過為人嗜血喜殺戮,我們這些手下,一個個都很怕他和他的那些個黑鐵衛,私下都叫他們吃人衛。”
老九指著陣中,騎著烏黑大馬,提著一杆黑槍,將人腦袋當成糖葫蘆般串起來,咧嘴笑的男子道。
那個男子無情殺戮,身體卻異常興奮,全身上下沾滿了血,神情卻感覺到無比享受。
李凡安見此,暗暗想到,怪不得,連同為山賊的自己人都會為此感到害怕。
“大家衝啊,鐵山賊寇,欺辱我們九縣二十一鎮百姓久矣,官府無人過問,任其來去。如今有三清道宮的道長們過來相助,九瞿鎮的百姓一定能擒住魏不平,圍剿鐵山寨。”
雖然局勢上全都倒向了魏子韋率領的黑鐵衛,但農家漢子中依舊有人站出來鼓舞士氣。
“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三清道士,扶危濟困,斬妖除魔!”
年輕道士中,也有個一臉正氣,浴血搏殺的弟子,高聲喊道。
而他喊完過後,所有的年輕道士,都在喊:“三清道士,扶危濟困,斬妖除魔!”
“三清道宮的小娃娃們,上陣殺敵,不是幾句口號就能贏的。卻是不知三清道宮那群牛鼻子老道,要是知曉你們這群小道士,全軍覆沒,做何感想。”
紅纓盔的魏子韋又挑下一個人頭,戲謔說道。
“三當家的,我看將這群小道士,細皮嫩肉,要不生擒回寨,來個後庭花,豈不美哉。”
旁邊有個身穿黑色盔甲,手拿彎刀的山賊笑道。
“後庭你大爺,三清道宮那群牛鼻子老道,可是要比龍虎天師這個紙老虎要強的多,你把他的弟子開了後庭,他能在你頭上開個洞。”
“待會這群小道士一個不留,方圓百的人也全部殺光。絕不能將這群小道士的消息傳出去。”
紅纓盔的魏子韋挑起一個人頭想著那個拿彎刀的山賊砸去,頓時,嚇得那山賊驚懼的從馬上跌落。
“你個夯貨。”魏子韋見手下出了洋相,笑的前仰後和,手中黑槍又洞穿了一個人的腦袋。
“住手,莫要再濫殺無辜,由我來做你的對手。”
剛剛那個說話的正氣道士,彈腿躍起,向魏子韋攻來。
“一個二流武者,也敢過來擾我。”魏子韋長槍一橫,一道霸道的內力從長槍中傾瀉而出,正氣道士被打的飛身後退數十步。
“太清劍氣決,周天氣劍。”
站穩之後的正氣道士,手小拇指變的微微發紅,一道氣機自他的手少陰心經處,陡然射出,氣如劍,無色有形,長短如臂,速度比之利箭還快,破空擊向魏子韋。
魏子韋看見攻來氣劍,居然沒了剛剛懈怠之色,雙眼一凝,手中長槍,猛然揮出,氣劍迎著長槍轟然爆開,激射出的一絲氣機,將其盔上紅纓直接削掉。
“三清道宮的功法果然厲害,小道士,你若肯將手中功法傳授與我,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魏子韋將掉落的紅纓從空中拾起,看著正氣道士,眼神中多了絲貪婪。
“正邪不兩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正氣道士說話間,又有兩道氣劍從小拇指射出,直擊魏子韋麵門。
“別以為就你們這些道宮有厲害的功法,蛟龍槍法,出。”
魏子韋手中黑槍一抖,一條黑蛟隱隱浮現,隨著長槍迎上那兩道氣劍。
“砰,砰——”
槍擊氣劍,傳出巨大爆炸之音,正氣道士終究隻有二流武者的修為,使用的氣劍,被黑槍擊碎,餘威不減,化做一條猙獰黑蛟虛影,攜勢功來。
正氣道士自知不敵,閉目受死。
餘下道士,全都驚呼一聲:“三師兄。”
“受死吧,希望你來生不要再做個道士。”魏子韋冷笑一聲,欲要刺穿正氣道士頭顱。
“若不做一道士,難道做一盜匪。”李凡安聲音傳來人卻未至,但魏子韋手中長槍,卻一條內力氣繩所阻,無法再向前一分。
“你是何人?”
魏子韋看見手中長槍無法動彈,大驚失色道。
“拆家的。”李凡安說話時,人已經到了,他以看似笨拙的動作,將仿佛暫停般的黑鐵衛一個個從馬上掀下來,頓時,二三十名鄉民得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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