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穆雲驄神色不變，張莽心下絕望，忽然想到什，道，“如若那穆雲霜闖進來，難免有亂兵流盡，傷了皇上……和兩位娘娘……”

    他到最後的時候卻見穆雲驄臉色忽然一變。

    ……

    這一年的冬真是冷，大雪三日，積淤不化，掩藏住所有的愛，所有的恨，所有往事和回憶。

    因為軍情緊急，宮中甚至沒有新年的影子。

    穆雲驄坐在大殿。

    他沒有穿鎧甲，而是穿著一身白色的錦服，銀線勾勒花邊的領子圍著他英俊的臉，矜貴的顛倒眾生，他微微眯起眼，仿佛在等著什。

    宮中紅牆碧瓦盡皆掩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下，素白如一座雪城，更寂靜如同一座空城。

    變故初起的時候是半夜，遠處風中忽然隱約能聽到淒厲的喊叫聲，偶爾還有兵器相交的撞擊聲，他命將士打開殿門獨立於大殿之上，蒼茫大雪中像是一樹雕像。

    他知道這一終究會到來，可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

    更沒想到，結束的也那樣快。

    幾乎隻用了半夜，那喧囂聲便盡了，穆雲驄負手立於大殿之上，心頭湧動的情緒愈發不安——穆雲霜籌備這久，他留在皇城的將士不足靖北士兵總數的一半，便這樣就勝了？

    似乎有哪不對，他還尚未琢磨過來，卻見那晚在洛給他報信的將士幾步跑上殿來，跪下，“皇上，穆雲霜帶到皇城的慕家軍已經全數被剿滅，臣以為，我們可以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