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竺江宗演武場。
演武場邊緣,一群弟子圍成一圈,一個少年手持竹幡,裹挾著兩個大包裹,獨坐中間,手紙筆飛舞,嘴也是忙個不停。
“李二牛,丁字盤,投注一分銀子。唔,大手筆!”
“孫飛虎,乙字盤,投注.....”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
這是少年卻是個開賭盤做莊的。
人群熙熙攘攘,有人瞪著那一把把的碎銀進到少年腰包,忍不住心生嫉妒問道:“在這開賭盤,宗門沒有人管嗎?”
旁人立刻就有人反駁:“你情我願的,宗門拿什管?”
那人眼睛一亮:“那這活生意倒是人人都可做了?”
反駁的人摸了摸光頭,指了指毛筆飛舞的光頭:“你念過私孰?會寫字?會算數之道?”
“額,不會。”
“那不就是成了。缺這些銀兩的,多半沒家底,沒念過私塾,沒法做。念過私塾的多半都有些家底,不屑於去做這類不體麵的活。”
“而且有傳聞說,他是宗門某位長老的後輩。”
青年人一驚,又細細的打量起中間的少年,頃刻後又笑道:“老哥不要糊弄我,長老子嗣,怎會看上這點小錢。又怎會一點武學基礎都沒有?身體反倒不如普通的莊稼漢。”
光頭回道:“傳聞而已,自然有不實的地方。”
他看人群鬆散了些,抓住機會擠上前去,掏出一顆碎銀:“衛兄,我壓這一組!”
坐在中間的衛笑道:“好!”便記在了冊子上。
。
很快日影微斜,天空由湛藍過渡到橘黃。眼看天色漸黑,衛站起身拍了拍衣裳,就打算先回到住處了。
雜役弟子居住在宗門西側的聯排竹樓中,而他卻不大一樣,住在宗門靠中間,獨占一棟青磚白瓦的院子。
不消一會,衛抵達住處,卻發現有三人等候在門口,一人站立在前,兩人立侍其左右,見衛回來,為首的一人立即迎了上來。
領頭者一拱手:“衛師弟。”
他並不搭理,徑直向大門走去。
“衛師弟,先等等,這是師傅派我送來的東西,要你收下。”後麵立著的兩名隨從,立刻從地上抬起了一個木箱,走上前去。
衛歎了口氣,轉身麵對這一行人,問道:“莫玄師兄,你是什時候來的?”
“餉午,用過午飯後就來了。”莫玄答道。
“莫兄貴為親傳弟子,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何苦在這等待我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衛沉吟片刻,看著莫玄說道。
莫玄表情憨厚,聲音聽不出絲毫不滿:“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待我如子。他的事我應盡力完成。師傅還說,這兩日想要見你一麵。”
衛垂手而立,也不問箱子中是何物,回答道:“無功不受祿,六長老的東西我從未收過,兩年以來皆是如此,今日也是如此,莫兄請回吧。見麵的事,我會登門拜訪。”
莫玄見衛答應見麵,便道別一聲,帶著兩名隨從自院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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