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作為六長老的舅舅,衛就回到住處打算從長計議,卻意外的發現又有人守候在了門口。
這人眉眼清秀,下巴光潔無須,略顯青澀的麵孔,顯然是個比衛還年輕的少年。
衛當即放輕了腳步,悄悄地摸到這人身後,然後猛的一喝:“哈!”
那人被嚇的跳了起來,顛三倒四的就撲了出去,沾了一身的浮土,起身後正要奪路而跑,卻聽見身後一陣哈哈的笑聲傳來。
“衛!你嚇我!”那少年一邊恨恨的說道,一邊回身撲上去,不由分說的給了衛一個熊抱,兩人便都是一身浮土了。
衛也全然不在意,笑道:“走,有什事進去再說。”
原來這人叫做墨樺,是衛在竺江宗交的好友,說起兩人的結識也是一番妙事,卻是源於在演武場的生意,一個思考一個出力,倒是在小賭盤上做出一比不小的事業。
兩人倚桌坐下,墨樺好奇道:“衛兄今天心情倒是好,是遇到什爽快事了?”
衛表情輕鬆:“卻是出了口惡氣。”
墨樺開了個玩笑,笑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敢惹你這長老的後輩啊?”
這是他從宗聽來的,隻以為是謠言,偶爾拿來開開玩笑,衛沒有做過解釋。
然而衛卻正色一下,談起了正事:
“演武場的活,我不打算再做了。”
“啊?為什?”
衛胳膊平放放在桌上:“我打算開始習武。”
墨樺聞言整個人愣住了,然後伸出手背做勢要去貼住衛的額頭。
“我可不是一時間頭腦發熱。”衛躲開伸過來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墨樺語氣頗為感慨:“終於啊,你發了十幾年的熱病終於痊愈了。”
“......說正經的,你可有什宗門的武學推薦?”
武道可通神,因此天下人無不崇尚武學,各宗各派如雨後春筍般不斷湧現,遍布江湖。
而武道宗派的支柱,便是等階不一的鎮派功法,功法的高低不同,也決定了宗門上限如何。
作為西域唯一的超級大宗,竺江宗在這方麵的底蘊是難以估量的,作為武學之初始境界的鍛骨境武學,恐怕數量不少於萬本。
“我?衛兄你是了解我的,我學武學,肯定隻優先考慮輕功。”墨樺搖了搖頭,一臉坦誠。
“不過我倒是有個好建議——去武藏樓看看。”
武藏樓是竺江宗的典藏堆放之處,不過與其說是典藏,不如說是雜學、低階武學混雜的地方。
竺江宗弟子往往從小招收,又不重視文化教育,大多數弟子目不識丁,因此武藏樓向來門可羅雀。
兩人也都身無要事,於是當即起身,前往武藏樓。
木質的閣樓顯然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衛還未進這武藏閣,就有些擔心那些書是否還保存完好了。
但是叩門進入閣樓,麵卻是另一幅模樣了,雖然內飾、書籍都透露出陳舊之感,但是卻幹幹靜靜,顯然被人清掃整理過。
“姓名?”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內左側傳來,細看卻是個眉眼懶洋洋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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